美丽的醋意 这天,朱娅第一次有些怯怯得走进了晓曼的卧室,首先被墙上悬挂的那幅安杰 为晓曼画的画吸引住:“哇,画的真美,是安杰画的吗?” 晓曼笑笑:“是啊,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晓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 这些,但是说出来,自己竟有些许的得意。 朱娅的脸上有些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也要他为我画一张,是的, 一定要。”说完转身走出卧室去找安杰。 安杰正在收拾画夹准备出去写生,见朱娅急急的走过来便问:“又怎么了?” “我要你也为我画一张画,一定要比晓曼的那张画得好才行。”朱娅一副不依 不饶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就是。有时间一定会给你画。”说完背起画夹想向外走。 朱娅拦住了他:“不,现在就画,画不好不许走。”她一脸的坚定。 安杰无奈的望着她,俩人对峙了一会,然后安杰只好让步:“真拿你没办法。” 朱娅得意得坐在地板上,安杰面对着画板沉思着,屋内此时变得特别静。晓曼 透过敞着的卧室门静静的看着她们,此时她的心里有种刺痛的感觉,她想马上逃离 这静得令人窒息的地方,于是她站起身,没有表情没有理由得匆匆得夺门而去。留 下身后默默的安杰和洋洋得意得朱娅还有一脸莫名其妙得瑞嘉。 终于画完最后一笔,安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还坐在地板上的朱娅说:“画 好了,看看怎么样。” 朱娅站起身走到画板前仔细打量着,然后摇摇头一脸的沮丧:“画的不好,一 定要画得比晓曼的那张好才行,你知道吗?” 安杰瞪大眼睛:“不会吧,要知道这需要灵感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画一张满意的给我。”朱娅满脸得不高兴。 安杰按耐不住气愤把画笔生气的丢到一旁然后站起身想逃离这令他感到压抑的 地方,但是还没等他迈步朱娅已经香泪满面了,他无可奈何得站在那里,面对伤心 不已得朱娅他真的没有了脾气:“你这个样子怎么让我给你画呀,还不赶快把眼泪 擦干了,要不然把眼睛哭肿了更让我没办法画了。” 这时一直独自做着游戏的瑞嘉跑过来:“阿姨真不害羞。”然后做出一副搞笑 的鬼脸来。 朱娅终于露出笑脸来,到洗手间洗把脸然后回来继续让安杰给自己画。安杰尽 量放松心情,让自己想一些美好的东西,他的画笔在画板上游动着,一切都为了眼 前这个棘手的女孩。 晚上晓曼刚刚进门,朱娅便拿着一张画跑到她的跟前:“你看,这是安杰画了 送给我的,好看吗?” 晓曼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画,淡淡的油彩,有种熟悉的影子在里边:“哦,真 得很美。” “是比你的那张吗?”朱娅毫不留有情面。 “嗯,是的。”晓曼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坐在沙发里的安杰。 安杰故意低着头在看一张当天的晚报,好像对晓曼和朱娅的对话一点都没有听 到一样。晓曼有些抑郁的走回自己的卧室,朱娅拿着那张画依旧爱不释手的样子。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一个满眼绿色的早晨,风依旧不紧不慢的刮着,刮去 满眼的灰尘,将一个温馨的世界留给人们。晓曼站在窗前,柔柔的光线照在她的脸 上,可以看得出她有些疲惫,眼睛也有些浮肿,但是可以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几丝坚 强的喜悦,是啊,面对这样满是生机的世界,怎么可以萎靡呢。她深深的呼吸几口 清新的空气,然后冲着窗外大声喊着:“啊——!”直到脸被憋得通红为止。现在 的心情就像这清晨的风一样悠然起来了,所有的失落和痛苦都暂时放入回收站中等 待处理,然后打开房门去面对这新的一天。门开处,安杰站在那里,表情有些木然。 “有事吗?”晓曼感到有些意外。 “哦,你刚才喊什么?我以为你……” “我在练嗓子……” 没等晓曼说完,洗漱间里传来朱娅的声音:“安杰,帮我拿牙膏来好吗?” 安杰答应着,朝晓曼望一眼然后匆匆得赶过去。那眼神里有许多得无奈和期待, 晓曼站在那里回味着那眼神,感到从未有过的烦乱和寂寞。她深深的吸一口气,然 后心里默念着:“事业,事业!”是啊,还有什么可以比事业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 的呢,尤其是在如今业绩急剧滑坡的情况下,更应该把业绩放在压倒一切的位置上。 晓曼真的忙了起来,整天起早贪黑得忙着见客户,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疲惫不 堪的样子。躺到床上倒头便睡,她真的觉得心情比以前轻松了许多,没有了焦虑和 失落,没有了痛苦和彷徨,满心想着那些各式各样的客户,想着自己慢慢飙升的业 绩,她真的觉得自己充实了起来,以前的那个晓曼和现在相比简直不成体统,哈, 她真的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这是她自己认为的。 这天和客户谈得非常顺利,不到两个小时便一切办妥了,来到外面,太阳刚刚 西斜,晓曼觉得心情非常轻松,便买了几条鲤鱼回去。回到住处,只见朱娅正在看 安杰做画,瑞嘉正在看电视。安杰抬起头有些惊喜的样子:“这么长时间,今天是 头一次回来这么早。哦,还买了鱼,看来今晚我必须要露一手了。” 朱娅表情淡然,催促着安杰:“这一笔赶快画上,我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 安杰只好俯下身去继续自己的画,瑞嘉跑过来亲热的抱着晓曼的腿:“妈妈, 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晓曼有些莫名其妙,俯下身让瑞嘉看自己的脸:“这有什么好看的。” 瑞嘉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说:“妈妈还是以前的妈妈,可是为什么现在的 妈妈不管瑞嘉了呢?” 晓曼被她说得笑了:“你这小妮子,妈妈最近忙,难道还不体谅妈妈不成吗?” 安杰再次抬起头:“忙归忙,可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才行。” “喂,你这里怎么画成这样?”朱娅在一旁问道。 “哪里?”安杰忙将目光投向朱娅指的地方,那里是一片翻卷的白云,并没有 什么不妥,“怎么,这里不是很好吗?” 朱娅吱呜着:“哦,是……吗……” 晓曼并不理会他们俩人的谈话,而是将鱼放到厨房去,把瑞嘉领到电视机前俩 人美美的看起动画片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安杰收起画板然后进厨房做饭,晓曼和瑞嘉依旧沉浸在动画 里,朱娅的眼神有些灵动,仿佛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酝酿着。她 跟着安杰进了厨房,然后站在一旁欣赏着安杰那麻利的动作,仿佛在欣赏一件心爱 的艺术品一样。厨房的门口传来脚步声,朱娅望过去,原来是晓曼正向这边走来。 她的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她走到安杰的身后,将身体贴在安杰的后背上,一副陶 醉和幸福的样子。 这一切刚好被晓曼看到,她木然的停下脚步,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儿,然后慌乱 的逃回自己的卧室。 安杰觉得自己背上有人便回过头来,见是朱娅便惊讶得问:“你干什么?” 朱娅站起身来:“哦,这样我好像会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来。” “是吗,那太好了,你想起了什么?”安杰喜出望外,好像终于见到了一屡希 望的曙光。 “我想起了我们俩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朱娅望着安杰,眼睛里流露出许多 的爱意。 安杰躲避着她灼人的目光,他低下头去,将鱼仔细得削成薄薄得鱼片:“哦, 看来你的病情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卧室里很静,瑞嘉正在看图片读物,小脸蛋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晓曼的心像无 序的洪水一样翻卷着: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那样的动作,难道他就感觉不出来吗? 哦,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反应呢?难道……?怎么可能呢,可是这一切 又怎么解释呢?……“喂,坐起身好吗?”她冲正看的津津有味的瑞嘉喊着。 “干什么啊?”瑞嘉瞪着意外的眼神望着她。 “叫你坐起身。”她的口吻有些专横。 “干吗这么凶。”瑞嘉一边说一边不情愿得坐起身来。 她从后面轻轻得抱住瑞嘉小小的脊背:“怎么样,感觉出了什么?” 瑞嘉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不高兴地说:“就是抱得人家不好当华灯初上, 两个相依相伴的人儿回到所谓的家,打开房门,迎面是满怀的清冷,晓曼好久没有 体味这种感觉了,心儿变得沉沉的,浑身像失去支柱一样无力而涣散。 只是一愣的功夫,安杰慌忙的松了手,哈,一个搞艺术的人竟然这么得知大理, 还是晓曼所没有想到的。 瑞嘉看着俩人焦急的神情有些失落的问晓曼:“阿姨,我是不是不知什么时候 就会像那些小蚂蚁一样一动不动的死去?” 晓曼抱着她,尽量不让汹涌的眼泪流出来:“阿姨和叔叔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让你做快乐幸福的天使。” 安杰取过刚才的画给瑞嘉看,瑞嘉看到上面的小女孩高兴起来:“哈,哈,叔 叔画的是我,叔叔画的是我。” 晓曼也看到了那幅画,她虽对艺术不是太懂,但是从那上面依然可以看到对于 生命希望和绿色的阐释,知道了安杰对生命和对瑞嘉的那份珍爱。 有了安杰在,晓曼可以独自出去联系客户了,晚上回到家,瑞嘉会抱着自己的 腿亲热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安杰已经做好了晚饭,还是满桌的美味——至少在晓 曼的眼里是这样,安杰会让她一起就餐,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无法拒绝美味的 诱惑。最后和安杰商定她在向安杰上交一定数额的伙食费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 受美味了。 安杰做菜的花样实在太多,不几天把晓曼和瑞嘉奉养得红润矍铄。慢慢的晓曼 真的感觉自己开始对这样的生活产生依恋了,她会在昏暗的夜晚被一种不安和苦恼 惊醒。望着灰寂的四周,她睁着慌乱的眼睛在苦苦思考着,思考着一切和自己有关 的东西,那里面也有对于爱的迷茫。 这种爱的迷茫终于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所打得支离破碎,就连那一点存放的 空间也被挤占。还有那两盘精美的炒菜也被那个擅闯进来的女人搅得色味全无。那 一刻,晓曼竟然产生了嫉妒,她为这种感觉而嘲笑自己,但是无论怎样,这感觉就 像魔鬼一样萦绕着自己蝉蚀着自己。 那个女人的确很美,白洋洋的阳光洒在她五颜六色的衣服上竟焕发出优雅的炫 耀,她的个头也比晓曼高出许多,让她仰视她,哈,自己为什么必须要仰视她呢, 不,决不。可是那家伙却仰视得那样虔诚那样激情澎湃。他还优美的呼唤出她的名 字:“朱娅,真的是你吗?” 女人点着头一步步走上前:“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一个远方的 燕子飞过千山万水来到你的面前,你要用什么方式迎接我呢?” 于是那家伙扭动着笨拙的屁股跳着不伦不类的民族舞迎上前去,当然还有那个 女人,她得舞姿却如流水优雅而美丽——可在晓曼的眼里却像一条滑溜的水蛇在舞 动,他们在彼此靠近的一刻,双双拥抱在了一起。“朱娅,你是我的天使。”声音 极尽缠绵。 瑞嘉竟拍动着小手喊着:“噢,咱们这里有两个天使唠。” 晓曼一把将她拉到座位上,然后将一口菜塞到她的嘴里。什么天使,天使哪有 一见面就撒娇的道理。 两人终于亲热完,安杰兴致勃勃的给晓曼做介绍:“她是我这次采风时在云南 大理认识的朋友,叫朱娅。” 晓曼只好友好的起身自我介绍:“你好,我叫……” 还没等晓曼介绍自己的名字,朱娅已抢先说出来:“晓曼是吧,安杰和我提起 过你。”说着伸出手来。 两人彼此友好的握手,“还有我,我叫瑞嘉,是这里的第一位天使。” 朱娅看着这个精灵可爱得小家伙:“哇,你是从哪里来的天使啊,安杰怎么从 没有和我提起过你?” 安杰一旁忙解释:“她是晓曼刚刚收留的一个可爱的小天使。” 朱娅只是在瑞嘉的小脸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这让瑞嘉多少感到有些失落。只 好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眼前这个叔叔也称为天使的女人。 安杰问杜娅:“你还没有吃饭吧?” 杜娅看看桌子上的菜:“当然唠,为了尽快见到你,一下火车就往这儿赶。” 安杰听这话一定感动涕伶吧——晓曼这样想。 安杰:“那我带你去吃饭。”说着取过外衣便领朱娅往外走。 有这么好的菜还到外面吃,真是暴敛天物。晓曼竟有些失落。 当把两盘菜一扫而净后,晓曼撑得直打饱嗝,瑞嘉在一旁看她直摸肚子便咯咯 得笑个不停:“阿姨,你不怕把肚子撑破吗?” 晓曼斜眼看看她,心里说我这是把所有的愤恨都吃了进去才撑成这样的。下午 要见客户,可安杰还没有回来,只好带着瑞嘉一起去。 头上阳光灿烂,可是浑身竟没有一点力气,瑞嘉跟着自己总是问刚才的阿姨是 从哪里来的,她找安杰叔叔干什么。搞得她更加烦乱,最后懒懒得说:“她想和你 叔叔成为两口子。” 瑞嘉不相信:“那你呢,你怎么办?” 哈,我怎么办。我是我他是他,关我屁事。这样的问题和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 关系,闲得没事做,她冷着脸:“小毛孩子不许乱问。” 瑞嘉还是头一次看晓曼这样不高兴,忙闭口不语。 公交车缓慢的行驶着,就像要把时间慢慢辗轧成舒展的树叶一样不紧不满。晓 曼感到失落和不服气,不知不觉间取出小镜子,镜子里那个白皙的脸庞隐约着两颗 小小的黑痣,除了这一点点的不足外,还有什么呢,难道自己就这样的差吗?镜子 中的那个女孩如果照成相片,说不定会有人误以为是哪位影星呢。 公交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忙把镜子放到包里,那个心中的美丽也就随之掩藏起 来,面对匆忙的人流,那种什么“回头率”之类的测试魅力的标准的确无法达到真 正体现。还是面对一切现实中的东西吧,那些不断更换的客户,还有那巨额的手术 费,都是美丽无法立刻解决的。 只到黄昏时分,晓曼才带着瑞嘉回来,一路上,晓曼尽量使自己培养起对那家 伙的蔑视和无所谓,把所有自己眼中的他的缺点全部集中起来,然后不断的播放, 让自己从中体会那家伙不是一个称职得好男人。这种方法虽然有些勉为其难,但是 当自己真. 得在房门打开面对那家伙的时候,她相信自己当时的目光和表情都在争 气的为自己宣泄一种高傲和随意,这是自己所要的结果。 安杰把瑞嘉抱起来:“我的小天使,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瑞嘉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这个天使在给那位大天使倒时间呢。” 哈,这个小鬼,竟然把话说到这份上,安杰笑个不停:“咱们这里这么多天使, 都快成天堂了。” 晓曼撇撇嘴,天堂,那是死人呆的地方,还是你们俩个去得好。 晚上,安杰和朱娅仍然一起到外面吃,他却事先为晓曼做好了饭,晓曼心沉沉 的,像湖底的一块滚落的石头,阴冷而晦涩。 现在屋里只剩下晓曼和瑞嘉俩个人了,俩个人的世界少了些热闹,但是没关系, 晓曼可以把一切都化为食欲,将饭菜扫荡一空之后,望着一桌子的碗筷又犯起了愁, 既然是去泡妞,干吗要我刷碗,这是没有理由的,所以干脆将所有的东西一起放到 锅里面,什么时候做饭再解决吧——把吃饭看成享受,把收拾当作对生命的践踏, 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女孩。 瑞嘉乖乖的伏在晓曼的怀里,两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电视。节目很精彩,不时 把俩人逗得笑个不停。 房门开了,那两个快活的人带着两团幸福的火焰走了进来,晓曼被炙烤得浑身 难受,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站起来:“怎么不多玩会儿再回来?” 朱娅像个妹妹一样在晓曼身边幸福的微笑着:“今后有的是时间,不怕玩不够 的。” “你要住很长时间吗?”晓曼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 朱娅表情很自然:“那当然。” “那么你的工作呢?”晓曼想应该不能每天无所事事呀。 “啊,我是一名自由撰稿人,所以我的工作地点不受地域的限制。”朱娅说这 些的时候很自然的甩了一下她的长发。 晓曼轻声的说:“原来俩位都是搞艺术的,真是天造的一对,你们好好叙旧, 我先休息去了。”她真的想马上离开这个空间,在这里自己像一个多余的人——至 少她自己这样认为。 可是朱娅却把她叫住,然后一脸乖乖女的样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我想你 不会介意吧。” 晓曼觉得自己有时简直可以做菩萨了,那颗心竟一点也承受不住一丝的哀求, 竟然很爽快得答应了:“你不怕挤,就来吧。可是你们……” 朱娅明白她的意思:“我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晓曼真的想打自己一个嘴巴,为什么就这么得矜持不住呢,带着懊悔想抽离时, 安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碗筷刷洗了吗?” 晓曼像一个偷懒的学生:“我……还没有来的急刷。” 安杰的声音开始有些恼怒:“那就是不想刷了,是吗?” 晓曼被那高傲的口气所激怒,刷不刷是我的自由,难道吃你一顿饭就要成为你 的奴隶吗,再说那里面也有我自己的伙食费呀。于是先前的抱亏如今变成了反驳的 怒火:“是又怎么样,面对那些东西我会恶心。” “我看让人恶心的不是那些碗筷。”战争终于被触发了,它的硝烟味弥漫整个 房间,连瑞嘉都吓的偎依在沙发里不敢动弹。 哈,这个家伙竟然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说自己恶心,臭男人,难道泡一个妞就 觉得不可一世了吗:“也是全有你的熏陶。”说完抱起瑞嘉回自己的房间,然后随 手把门咣得一关。 臭男人,臭男人……,晓曼心中默念一百遍仍不觉得解气,细一想,和自己过 不去的是那家伙,和天底下的其他男人无关,想到这开始默念:臭安杰,臭安杰… … 瑞嘉瞪着眼睛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洗碗,就是不讲卫 生,阿姨为什么不讲卫生呢?” 自己这样疼她爱她,关键时候也不为自己说话,晓曼感到孤军奋战的寂寞。但 是形式却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急转直下,让晓曼感觉并肩作战的豪迈。 进来的是朱娅,晓曼本来觉得她是自己的死对头,可是朱娅话一开口,竟像一 汪清泉让晓曼浑身舒服至极:“你刚才的表现太给我们女人争气了,今后我们团结 一致,把那家伙的锐气全部磨光,如何?” 晓曼竟有些感动:“你就不怕影响你们的感情吗?” 朱娅一脸的神秘:“其实征服就是爱的过程。” 晓曼简直觉得这句话就是一句至理名言。和这样一位可以把行为艺术上升到理 论高度的人并肩作战,哈,那家伙的倒霉日子就要到来了。 厨房里传来碗筷剧烈碰撞的声音,那显然是安杰故意发出来的,想着那家伙一 边刷碗一边气恼的样子,两个人躺在床上咯咯得笑个不停。 清晨的起床号依旧是那厨房里的叮当声,两个女人依旧安然的躺着,这时的感 觉是那句经典的话语——当一个女人真好。 窗外的阳光慢慢的把整个屋子都照射的白花花的了,再继续感受这份舒适的话, 可能要激发政变,于是两个聪明的善于把握时机的女人一起起了床,瑞嘉早已经独 自跑出去跟在安杰的后面,不住得向安杰问这问那,把安杰的不高兴全都问得不知 去向了。于是晓曼和朱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只用一句嘲讽来发泄一下自己的 怨气:“两位公主,玉膳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何吩咐。” 晓曼大大咧咧的样子:“哈,好清香的味道,一定是做了我最爱喝的木耳鸡蛋 汤。” 朱娅更是一点也不不好意思:“安杰,我来还是第一次品尝你做的饭菜,一定 不要让我失望哦。” 安杰双手向天:“上天,我当初为什么要学会做饭呀。” 晓曼被他的举动逗乐:“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这个屋子里的女人除了天使就是 公主,看来只有你来充当佣人了。” 朱娅走到安杰的身边:“请记住,女人对你的考验永远是你收获的前夜。” 安杰一脸的无奈:“让我收获什么,难道就是收获满身的油烟吗?” 瑞嘉跑过来,仰着头对安杰说:“叔叔,我饿了。” 面对这样一个灵气活现的小家伙,再大的不开心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安杰抱起 瑞嘉:“为了我们的小妮子快乐,叔叔就甘心做一回牺牲了。” 俩个女人知趣的迅速把饭菜从厨房端到客厅,朱娅望着安杰做的木耳鸡蛋汤只 皱眉头,一语不响的用汤勺舀一口慢慢的品着。安杰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表情,仿 佛等待着她的宣判,可从她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她的宣判并不会令人高兴的。果不 其然:“这样的汤连一个农村主妇都做得出,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厨艺高手,你 自己尝尝这汤,淡而无味,虽然有几丝香气把那股腥淡之气掩盖,但是让人怎么也 找不出那份滑爽清润的感觉。” 晓曼听得简直有些脑袋发炸,把一碗美味的汤说成这样一种高深的学问,她在 现实生活中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她连喝几口,除了好喝还是好喝,什么滑爽清淡, 又不是品食专场,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 再看安杰,一脸的憋屈和无奈,他的心情谁也猜得出,忙了一早晨,到最后还 要被人数落一通,真是劳而无功。可是他没有因此而发火,只是微微的一笑:“没 想到你的品评还是这样的一针见血。” 哈哈,晓曼简直被气死,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这样都不生气,安杰呀安 杰,看来你以前是成心和我作对了。她越想越来气,不一会就把满满一碗汤喝得底 朝天。 就在晓曼盛来第二碗的时候,安杰不慌不忙的一句话,差点把晓曼噎死:“看 来我的汤只有做给那些没有品位的人吃才有市场啊。” 晓曼此时眼前的这个曾经让她有些感觉的家伙已经变得厌恶无比,满脸的胡子 茬简直就像没有收割干净的麦子地,让人感觉扎眼,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