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妄想!”花解语冰冷着一张小脸说道。 司隐微微一笑,“看谁妄想吧,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滚!你给我滚!”她指着门口厉声喊道。 司隐单手握住她小巧的肩头,几欲把它捏碎,“女人!不准这样对我说话!” “不准?”花解语冷笑,“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花言巧语的骗 子!你是个大骗子!以后别指望我再听你一句话!” “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倔强。”司隐反而笑起来,“好好休息吧,把身体养 好了才有足够的精神吵架是不是?我走了。” 司隐潇洒地转身离去。 花解语瘫软在床上,浑身再无一丝丝力气。 整个下午,花解语都一声不响的。 灵儿担心她伤心过度,本想安慰她两句,可是看到她冷漠的眼神,又打起了 退堂鼓,只好假装在外厅打扫,不时瞥一眼内室,就担心姑娘一时想不开,出个 什么闪失麻烦就大了。 花解语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又要下雨了吗? 天已经相当冷了,灵儿都为她准备了狐裘坎肩和貂皮袄儿,灵儿说北方的天 气冷得早,一般不到十二月就开始下第一场雪。 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像这天气一样,一时比一时冷,甚至她的整个身子都宛如 沉浸在冰窖里。 她不停地哆嗦着,干脆躲到被窝里,可是依然无法减低丝毫的冷意,浑身冰 凉,手脚都快麻痹抽筋了。 她想大喊大叫,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砸碎,想变出一双翅膀,好飞出这个邪恶 的牢笼,她想哭,可是流不出泪…… 回想起自从东方旭大婚自己被劫后发生的一切,午夜的箫声、妓男的骚扰、 司翩然的谩骂、第一次见到司隐时的尴尬与心慌,其后司隐对她的挑逗与轻薄, 直至要了她的清白身子。 她凄然而笑,多么傻,其实凭她的聪慧,早就应该发现司隐对她的态度是多 么奇怪,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是多么虚假,像司隐这样一个傲骨铮铮的男人,即 使是陷人情爱中,也不会说那些露骨肉麻的词儿吧? 可是他说了,那只能证明他另有目的,他想借用这些令女人不能不沉醉的语 言迷惑她,让她飘飘然不知东西南北,甚至可以放下身段,不理那些对女子来说 重如生命的贞洁…… 因为爱啊,所以心甘情愿的奉献了自己的全部,心和身。 多么傻,多么傻,多么傻…… 你还是花解语吗? 你还是那个被所有人称赞慧黠伶俐的女子吗? 为什么男人的三言两语就让你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与判断力?为什么发现了这 所有的真相后,你还是不能恨他…… 对了,她吃惊的发现自己除了凄楚和绝望之外,竟然没有恨他?多么奇怪, 呵…… 看来自己确实是完了,竟这样掉人一个残酷男人的陷阱而不可自拔。 他是这样伤害了她啊,她却不恨他! “姑娘?姑娘!醒醒啊!” 花解语蓦然回过头来,看着灵儿,“我睡着了?” 灵儿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没……我看姑娘在发呆……奴婢求求你, 别再折磨自个儿了,瞧你把自己的唇儿都咬破了,流了这么多血啊!” 灵儿拿起手中的帕子给她看,上面血迹斑斑。“灵儿一直在为你擦,你竟然 都不知道,姑娘,你就不疼吗?” 疼?花解语这时才发觉下唇火辣辣的,用手摸了摸,竟摸了一手的血,她笑 起来,“我竟还不知道呢!” 灵儿终于“哇”的一声哭起来,只是连声叫着姑娘,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解语抱住她,像疼爱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拍着她的肩,“傻丫头,不疼,真 的不疼,别哭了。” 灵儿呜咽着,“奴婢不知道爷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可是 奴婢相信爷一定是误会了姑娘,否则他不会这样对你,他也是真心喜欢着姑娘的, 因为爷的个性一向如此,对待自己厌恶的人,是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的。” “灵儿,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难过的。不管如何,这都是 我自己选择的。”花解语笑着安慰她。 “姑娘!”灵儿抬起头看她。 她揪了 一下灵儿的小鼻子,“去忙吧,不用老守着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灵儿这才 依依不舍地离开。 花解语抚摸着依然火辣辣的唇,刚才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却 开始烧灼一般的痛起来。 她苦涩一笑,瞧,连疼痛都是受伤之后才感觉得到,自己咬的时候竟然没感 觉。 而司隐给她的伤害呢? 那股疼痛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的心已经碎裂了,大概不会感到疼了吧? 傍晚的时候,裴翊来看她。 “公主,还好吧?”收起了戏谑笑容的裴翊看起来愈发的英俊脱俗。 花解语笑笑,请他坐下。“叫我解语就可以了,没什么大碍的。” 裴翊的目光久久盯着她,让她觉得有些赧然。 “怎么?有什么奇怪吗?” 裴翊摇摇头,“何必这种时候还逞强呢?你都憔悴得让人不忍目睹了。” 花解语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不会吧?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灵儿,奉茶。” 他急忙伸手制止,“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请讲。”花解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裴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回过 身来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道理你该明白的吧?” 花解语点点头。 “我不知道无咎为什么做这件事,把你掳掠来,又狠狠地伤害了你,他或许 有他的苦衷。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做为—个局外人,即使想说, 可能也说不到要害上。” 她发出轻轻的叹息。 “我想说的是,关于这件事的结局。” “结局?”花解语更加的疑惑,“你知道结局如何?” 裴翊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希望这件事尽快有个了结。” “如何了?如何结?除非他肯放我回去。”花解语黠然回道。 “只要他放你回去就没事了吗?”这回轮到裴翊吃惊了,“他这样……伤了 你,你都不计较?都不在意吗?” 花解语淡淡一笑,“何必呢?男欢女爱,两相情愿才可以,如果我坚持,宁 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清白吧?所以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会承担, 不会要求谁来负责的。” “解语,无咎那混蛋怎么就舍得伤害你呢?”裴翊看着她叹息不已。 花解语低了头,没有回答。 “如果你只是想回宫的话,事情更简单了结。” “怎么说?” “无咎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过只要你流着眼泪求他,他就会放过你。那 么,只要你做到了,他一定会放你回宫的。” “流泪?”花解语苦笑,“我也想流啊,可是流不出怎么办?” “无咎的个性有些偏激,只要他认定的事,不管是谁都无法劝解。这次,也 许是有些宿怨或误会,他才会伤害你。但是事情绝非你想的那么糟糕,他也不是 那么绝情。因为你只要想一想,如果你要处置一个恨之入骨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你会拥抱他,还跟他发生关系吗?” 花解语摇摇头,“我会直接把他丢人天牢,或者问斩。” 裴翊点头,“所以,如果无咎真的很恨你,他就应该让手下处置了你,更或 者,伤害一个女人最狠毒的方式莫过于让其他男人轻薄她,而绝不会让她沾染自 己分毫。” “你想说什么?无咎对我有情?已经手下留情格外施恩了?” 花解语唇角 浮起浅浅的嘲讽笑意。 “是的。” “也或者他认为自己来羞辱我,会更让我 感到难以自处呢? 呵……其实他对我有不有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不在意 这个问题了。” 裴翊无法回答,只好沉默。 “谢谢。”花解语还是对他的关怀表示了谢意。 裴翊万般无奈,只好告退而去。 他边走边回头,这个女子有着和司隐一样的倔强与骄傲,看来两个人真的只 有互相伤害了。 唉! 晚上吃饭的时候,花解语再次呕吐起来。 灵儿没有办法,只好让厨子重新熬了些清淡的米粥,这才好歹吞下一些东西。 深夜,司隐再次来到微尘院。 “语儿。”他竟像个没事人似的,依然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花解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语儿,要不要来下盘棋?”他用温柔的语音问着。 花解语错开了眼光,司隐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好怕人…… “啊!”他的大手猛然箝住了她的粉颈,让她发出一声惊呼,“你做什么!” “呵,总算有点反应了。”司隐又猝然松开了手,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睨 着她,“女人,在满足我之前,别想逃开,也别想不听话。” 花解语目光如炬地瞪他。 他欣然一笑,伸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我真是爱死你这个样子。瞧,这儿 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 他强行拉着花解语的手放到自己的胯间,触到那种令人心惊的硕大与坚挺, 花解语不由得一阵厌恶;以往总能带给她莫大欢愉的触感,现在只会让她退避三 舍。 司隐把她放到床上,她想挣扎,却被那股巨大的力道压制住。 “不要!” 她拼命从床上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司隐迅速扑了过来,凶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轻轻拍打几下她的脸颊。 “不要什么?虚伪的女人,总是喊着不要、不要,其实身体早就湿了吧?” 他修长的手指狂肆地探进她的亵裤,邪恶的在那凸起的蜜核上揉搓。 清楚自己反抗不了他,花解语只能一动不动,拼命忍受着想呕吐的反胃感, 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中心蜷缩。 可是,渐渐地小腹开始轻松舒展了,痛感在身体里千回百转,不知不觉被膨 胀的舒畅所代替。 明明心底厌恶得要死,身体却明显感到某种甜美的快意,热辣辣地从小腹以 下滚滚而上,在椒乳和脸上开始膨胀,她能感到自己一定有了红晕。 她在心底发出一声哀鸣,为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而感到耻辱与悲哀,为什么? 为什么她依然有感觉? 为什么? 司隐把手伸进她的亵衣领口,透过房间暖黄色的烛光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她 的胸部滑动着,她紧张极了。伴随着椒乳被猥亵玩弄,她的花穴没出息地开始膨 胀发热,变得又暖又湿,甚至隐约感到欲望变成湿滑的液体在体内流窜。 她绝望地扭动着,徒劳无功地想从司隐的箝制下挣脱出来,但冷酷的男人一 手卡在她纤细的粉颈上,一用力,她就被呛得咳嗽,脸顿时变得通红。 她不敢再抵抗,知道即使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只有让自己变成石头,任他摆 弄。火辣辣的疼和全身各处野火般蔓延的欲火折磨着她,满含屈辱地任由司隐肆 意欺负。 司隐宛如恶魔一样,周身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冷邪感,他对她的敏感带早巳 熟悉,而且也无所顾忌,把她的长裙从脚踝推上去,露出湿润且打着皱摺的亵裤, 她无法抵挡身体被出卖的羞辱,花径内强烈的刺激感又酸又胀,春潮无法阻止地 流出来,她羞愤欲绝地闭上眼睛。 “其实早就等不及了吧?”司隐俯身在她小巧的耳边低喃着,“说,想要我。” 花解语咬紧贝齿。 他淡淡一笑,也不与她汁较,野蛮地把她的亵裤扯下来无情地把自己肿胀的 灼热刺人她的蜜穴。 他发出低沉的喘息,把禁不住诱惑的自己骂了千百遍,明明只是想逗弄她一 下而已,可是一看到她坚强的眼神与曲线玲珑的身子,剧烈翻滚的欲望就再也忍 不住…… 他激狂的贯穿着她,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到达花穴的最深处,再没有一点点 的温柔与怜悯,只是霸道强悍地要着她。 强烈的痉挛使她拼命抓紧他的胳膊,强烈的快感左右着她,使她粉雕玉琢般 的娇躯在男人健硕的身子下颤抖…… 痛苦在香汗淋漓的喘息中无声无语,她发现自己在司隐面前是如此软弱无力,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她,使她在快感中绝望,心房跳动着,却在空旷的荒野发出震 耳欲聋的破碎声。 司隐,司隐,你怎么可以如此蹂躏一个女人的真心? 无咎,无咎,为什么我不能以死拒绝你? 眼看着自己的天空在瞬间瓦解,我竟然还痴心妄想着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 而梦很快就会醒,那时我又会看到温柔体贴的你…… 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是真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令人绝望而痛楚的真实…… 司隐绷紧身子,激烈地在令他疯狂的蜜穴内律动着。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愈是拥抱花解语就愈感到不满足,愈是和她交合就 愈感到饥渴? 天杀的,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身上到底藏了什么蛊?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拥 抱她,令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啊……”那灼热充实的胀满感觉,让花解语难耐地颤抖着。 司隐的大掌箝制住她的纤腰和俏臀,在她紧窒的花径有力地冲刺。 她虽然想反抗,但他的占有是那样的强势和霸道,让她受不住这一波波热浪 的侵袭,不自觉地双腿夹紧他的腰,配合着他的律动而抬起腰肢。 随着最后一记狂猛的冲击,司隐发出一声低吼,滚烫的精华全部倾泄于花心 深处等激情渐渐消退,他看着花解语绯红的脸颊若有所思。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 让他如此狂热,明明想摆脱,却情不自禁地再次沉沦,这个别扭的小女人,他到 底该拿她怎么办? 也许把她留在身边,囚禁她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永远箝制着她,让她永远只做自己的女人。 管他是不是仇恨,管他是不是报 复,他现在只想要她,日日夜夜。 那疯狂的欲望像星星之火,从占有她的清白 那刻起,已渐渐燃烧肆虐成燎原之势。 花解语的妊娠反应愈来愈严重。 在每个司隐要了她的第二天,铁定会呕吐不止,然后什么东西都咽不下,即 使吃下去,也会全部吐出来。 灵儿吓坏了,坚持请大夫来。 胡大夫为她把脉之后,又看过她的面色,最后显得有些为难。 花解语了然地把灵儿支出去,然后对他说:“你说吧!” 胡大夫幽幽地开口,“姑娘原本的呕吐感并不太强烈,一天只是偶尔一、两 回吧?” 花解语点点头。 “妊娠反应因人而异,姑娘的身体健康,原本并无大碍,但最近因为情绪波 动太过剧烈,郁闷于胸,导致血流不畅。尤其是怀孕前三个月,房事太过频繁而 剧烈,这对胎儿有百害而无一利。” 花解语粉面羞得通红。 胡大夫叹息,“或许老朽说话太过直接了,但还是该给姑娘提个醒,如你想 让这孩子顺顺当当地来到人间,就请节制一些吧!在怀孕第四到第六个月,如… …倒还可以适当的进行一些房事。这前三个月,一定要千万注意。” “能知道怀孕几个月了吗?” “有一个多月了,就快两个月了吧!” 花解语送走胡大夫,自己算了一下,竟然那么早就有孕在身了,可是在这期 间司隐一直在频繁而强烈地要她…… 唉,看来是一定要阻止一下他了。 当晚,司隐又来找她的时候,被花解语顽固地拒绝了。 “女人,你真的想受更重的惩罚吗?”司隐怒喝。 花解语背对着他,幽幽地说:“请你去找别人吧,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为什么?” “这……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求你在这两个月饶了我。” 司隐看她态度坚定,居然也没再使强用狠,只是穿了衣服走了。 第二天,司隐一太早就来到微尘院,面色铁青地把花解语从床上抓起来。 “你是不是怀孕了?” 花解语看着他,不语。 司隐久久盯着她,冷漠的目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 什么? 最后,他一字一句地说:“把它给拿掉。”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