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第二章结缘(25) 她正想着,服务生端来套餐,托盘里除了刚才说过的东西,还有一个小碟里 放着几片柠檬,一个小玻璃盏里有撮白色粉状的物质。她第一次来这里,进来时 看到舞池里有几个人伴着音乐摇头晃脑,心想是不是吃了什么违禁品,这白色物 质别是“海洛因”吧。她忽然紧张起来。 嘉少熟练地往一个小细杯里倒满酒,用柠檬在杯沿抹了一遍,把白色粉状物 质放了一点在左手虎口处,姜鸣鸣刚要伸手去拦,嘉少已经用舌尖舔净,接着端 起酒杯昂头一口喝光。 见姜鸣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嘉少笑笑说:“这是墨西哥一种烈性酒,据说 是用仙人掌酿制的,也叫龙舌兰酒,所以一般喝的时候要用点盐和柠檬,可以解 毒。”姜鸣鸣“噢”了一声如释重负,也有点暗笑自己少见多怪。嘉少接道: “我刚才一般是男人的喝法,姐姐可以这样喝。”他边说边往一个大玻璃直杯里 倒了一点酒,兑了大半杯雪碧,然后用桌上的餐纸盖住,拿起后用力一蹾,“扑” 地一声,杯里满是白色泡沬,他迅速一饮而尽。接着他又为姜鸣鸣炮制了一杯, 姜鸣鸣接过也很快喝下,甜甜的、爽爽的,非常可口。她觉得不仅好喝,也很好 玩,而且没什么劲,便一杯一杯地跟嘉少喝起来。 酒吧里的人越聚越多,其中不少是外国人。不一会儿,一个很高的外国人走 来用英语对嘉少说:“你好,我能不能请你美丽的女朋友跳个舞?”嘉少也很客 气地用英语回答:“抱歉,不能,她不会跳舞。” “我可不可以和她聊聊?”外国人又问,姜鸣鸣也用英语说了句:“没问题。” 于是三个人用英语交谈起来,忽然这个外国人用很地道的北京话说:“你们 俩的英语讲得很不错嘛。” “原来你也会说中文呀。”嘉少用汉语说:“我去加拿大读了四年书,去年 刚回来。”又问:“姐姐英语是什么时候学的?” “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有十几年没说过了,单词也忘得差不多了。”姜鸣鸣 回道:“最近半年没什么事,捡起来熟悉熟悉,想也许有一天能用上,这不,今 儿就用上了。” 外国人自我介绍:“我叫麦可,美国人,在高迪公司工作,这是我的名片。” 姜鸣鸣和嘉少也分别介绍了自己,麦可接着说:“我来中国五年了,今天认识你 们很高兴,尤其是认识了这么美丽的姜鸣鸣女士。我经常来这儿,认识了很多中 国的女孩子,她们外语说得都不错,有的女孩儿是专门来这儿认识外国人学习的 英语。”姜鸣鸣发觉他有的儿化音比嘉少说得还棒,但稍显刻意了些。麦可又问 道:“可是姜鸣鸣女士你为什么不会跳舞?你这么年轻、漂亮,不会跳舞是件非 常不可思议、不可理解的事儿。” 看着麦可一本正经的样子,姜鸣鸣刚想笑,嘉少也同样一本正经地说:“她 是刚从农村来的,刚进城没几天。” 麦可更加认真:“农村来的就是农民?中国也会有这么有文化、有气质又美 丽无比的农民?中国农民就不会跳舞吗?” “现在中国农民漂亮的、跳舞好的多得是,他们——”嘉少没等姜鸣鸣说完 就抢道:“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中国的女人包括如今的农村女人神秘无比,你 对中国的了解还不够深刻,你才来中国五年,你要在中国呆上五十年也许就会明 白啦。” 麦可非常郑重地说:“如果姜鸣鸣女士能够接受我的爱情,我会考虑在中国 居住五十年。” 姜鸣鸣和嘉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麦可却仍一脸庄严地举起右手:“我向 上帝发誓,我说的是真话,是心里话。” 嘉少拍了一下麦可的肩:“那就没法和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