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感觉怎样?”柳急切地问。 “估计通过没多大问题吧!”春子满怀自信地说。柳被她的情绪感染了。兴 奋地说:“今天就别回家了吧!今晚小晶说要请我们俩吃饭,喝一杯,也该放松 放松啦!” 为了准备考试,春子一直不敢松懈,整个神经系统像是上足了发条,时刻处 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中,刚从考场出来,一下子像被卸去了沉重的负担。春子感到 眼前的世界是多么的清新、美丽。天是那么的蓝,草是那么的绿;似乎枝叶间飞 动的小鸟也唱起了胜利的凯歌。那些来自不同区域的考生们,都是那么的真诚亲 切,或微笑、或忧郁、或兴奋或失落、或无奈、或叹息,在轻快的校园歌曲欢送 下,他们匆匆而散,从哪儿来又回到哪儿去。他们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为了 共同的理想和追求而相聚到一起。 再见,陌生的朋友们,但愿你们都能考出好成绩!春子轻轻地揽住柳的一只 手臂:“好呀,今晚我们干杯!”第二十五章款款深情城市的夜晚像是一位盛装 打扮的少妇,浓妆艳抹,风情万种。茶馆酒吧、音乐城、美容厅逐渐睁开了暖昧 的眼,诱惑抚慰着人们驿动的心。那些形形色色的各层人士心甘情愿奉献出辛辛 苦苦也许是一年半载才挣来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大大小小的超市、服装店、似雨 后春笋,争先恐后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冒了出来,在霓虹灯的衬托下,在流行音乐 的喧嚣下,分明是一位潇洒倜傥、满怀柔情的小伙子在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心爱的 姑娘赴会。街道两旁设置的简易帐篷下,热气腾腾的灶具,洁白的桌、椅俱全, 那个掌着勺子正忙碌的“大厨”也许是前不久才从某个摇摇欲坠的企业激流勇退 下来的工人。当霓虹灯初绽的时候,他们(或许是一对夫妻,或许是同病相怜的 几个好友)将装满灶具和不同食物的板车推到城市的脚下,开始了艰难的谋生。 当某些官员被下级簇拥着涌向高级宾馆时,当老板款爷携着娇美的小蜜在餐 桌上,慷慨挥霍时,你是否想过那些挣扎在生活底层的下岗工人和穷苦的劳动人 民呢? 小晶邀来了他的一些同学和足球队友,大家一道来到了这个城市底层人物经 常聚集的好地方——小六大排档。一边吃酒,一边猜拳,毫无顾忌地大声喧闹。 大龙虾、螺丝、这些鲜美的食物成了年轻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火辣辣的调味品, 多了厌烦,少之无味。 “干杯!朋友!” 大家都举起了酒杯,生活啊,张开了绿色的翅膀翩翩飞翔。春子感到自己仿 佛又回到了中学时代,和同窗好友们聚集一堂,酣畅淋漓地一醉方休。 “姐,我敬你。”小晶端起了酒杯,简简单单一个“姐”字让春子心里涌起 了一股热流。但愿他会永远这样叫下去。也有他的好友改口称春子为“嫂子”的, 春子保持沉默,这时,柳便以温情脉脉的目光鼓励着她:嫂子就嫂子吧!大方一 点!春子便毫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临别时,春子感到眼前的人物复杂起来, 似乎每人都多了一个脑袋。坏啦!许是自己一时高兴,多喝了一点,幸好有柳在 身旁保驾,有几杯都是他挡住,代劳了,否则春子早已出洋相啦!酒,这东西确 实不错,让人有一种轻飘飘地悬在半空自由翱翔的感觉,远离了尘世,远离了喧 嚣,远离了烦恼,远离了纷杂;爽啊! 柳将春子送到他弟弟的住处,打来热水给她洗脸,洗脚。春子一仰首倒在了 床上,嘴里胡乱地喊:真他妈地痛快呀!柳,我们俩再来干一杯。柳说:你醉了, 好好休息吧!他颇费力地将她的外衣脱去,把她的双脚挪进薄被里,然后轻轻地 走了出去,上街买来一兜水果,削了一个苹果,将春子唤醒:吃点水果吧,解解 酒。春子闭着眼睛,懒得动弹,于是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下果肉,送到春子的口 中:乖,吃一点吧!春子接触到他湿润的唇,然后是酸甜的苹果肉,她嚼了嚼, 咽了下去。吃完苹果,柳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嘴唇,笑着说:“真象是我听话的 乖女儿。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我去表哥家睡觉。”说完,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 头,拍了拍她的脸蛋:乖,睡觉吧!春子确实太累了,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十 六章为爱逃离“柳与春子相恋了。”这消息似一夜春风迅疾吹遍了小城的旯旯旮 旮。茶余饭后,人们津津有味地传播着。讥笑者有之,谩骂者有之。羡慕者有之, 褒贬不一。走到哪里,春子都感到一种异样的目光如影随行,追住她不放。她想 逃,可是无处可避。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