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现在是闲人,没有事业,没有目标,没有爱人,没有家,心里空荡荡的。 可是我有一份对好心情的追求,我要自己快乐起来!我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有倾 诉能让我的心宁静。有过,曾经有过,痛苦欢乐悲伤,现在都是过了,最终属于 我的不过是回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过无痕,心能无痕吗?有又如何,没有又 如何?我写这篇小说能把我的曾经找回来吗?我还有再爱的能力吗?他还会生我 的气?生我的气是因为在乎过我吗?还想问问自己:我是真的满不在乎吗? 2003年的夏天,我还在医院上班,上班做事吃力,回家要带孩子也吃力,天 天不得闲。刚买了房子,一屁股的债,手上没有钱,逛街的心情都没有,看见喜 欢的东西没钱买,更是难受,不如不逛。何况生了孩子后我就一直瘦不下来,穿 衣服对我也是一种打击。郭松还是如结婚前一样喜欢逛街,他也不买,但他说: 看看想想我有一天会有的,就是种快乐,以后我有了钱一定要买!从个人习惯上 来说,他是个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干净整洁帅气,热爱生活;从个人 能力上来说,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在家要死不活的国企上班,拿几个死工资!工 作清闲时间多,每天在家烧火做饭他还挺知足:革命分工不同,我还不是做了事 的!我们是夫妻,你的工资有我的一半。说不得的,我也就懒得管:他没钱,我 没貌,这样的婚姻应该是稳定的吧!不过如果我瘦下来……我相信我会是个大美 女的! 小雨儿还没有睡着,郭松又在外面探头探脑。我闭着眼睛,却心神不宁:他 又会有什么事?孩子好不容易刚刚安静下来!和他说几句话没关系,只怕惊了小 雨我又得多花几个钟头哄孩子睡觉!雨儿睡觉就是磨人!郭松是不懂我的焦虑的, 他只会说我没用,不会哄孩子!要他哄孩子睡觉倒是简单,只会扳着个脸,孩子 不是睡着的,成了吓着的了。对小孩子要有耐心,从小有爱,长大了也会懂得爱 的,哪能像他那样粗糙!这也是孩子爱粘着我不睡觉的原因吧。我有时希望他最 好不要在家,没他在家还好,在家只会碍手碍脚!没事也成了有事。 快十点了,小雨才睡安稳。我刚走出卧室,他迫不急待走上前来:“孟蒙蒙, 我们离婚吧?”郭松一脸正经,不象是说笑。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犯傻!我知道他有个红颜知已,却没想过真的 有人会不顾一切地要他。现在的人多现实啊!有谁会真的对他好?郭松不过是长 得清秀一点,看上去还算稳重老实,谈吐也还算是过得去。可是他工作不好,也 没钱!我以为除了我是自愿上当受骗,是不会有人为了他的人而结婚的! 郭松是个会算计的人,他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的。我们只能踏踏 实实地过日子,没有条件乱来的!买房子借了他父母10万元,写了借条,每月要 还1000块。还有孩子的奶粉,哪样都得花钱!郭松工资最多不过5 、6 百,每个 月钱都不够用。我工资近俩仟,年终奖有时上万。这个家没有我,婆婆会借钱给 我们买房吗?我干脆把工资折子给了郭松,我怕自己花起钱来没有节制,也是因 为相信郭松的为人:他是有点自私,可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小家打算啊! 他怎么会放弃这个家?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 是因为我不够好吗?我早就知道他有个红颜知已,叫秦园园,和男朋友闹了 矛盾,总是找郭松。郭松还帮她找房子搬家,我也没多想,觉得男人有几个女朋 友很正常,没有朋友才不正常。哪个人没有自己的梦中人?我可以理解,只是常 常提醒他不要乱来,现在爱滋病厉害,一不小心,就是害人害已,他是有家的人。 我也相信他是个理性的人,不会乱来的。和一般女人比,我够大度的了吧? 七月初,郭松就对我说他遇上了他的梦中情人: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化妆师。 还把她的照片给我看,我觉得长得不过是还可以,就是很做作,有一点妖媚。可 他当宝似地把照片放在钱包里,钱包是可是我过情人节花180 元买的,他应该时 时记得我的好,我可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不唠叨不小心眼,够好的了吧!我对自 己可节俭了,只买花车上的衣服,有时我觉得自己淘了件很满意的衣服在他面前 炫耀:又便宜又好看吧?他只是说:你衣服太多柜子都放不下了,还买什么买! 我心里明白,生了孩子后我穿什么也不好看,也就没有计较什么:我没貌,他没 钱,这样的婚姻应该是稳定的。何况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儿子,刚刚买了房子。 也许是因为孩子太磨人,我没有精力和他交流,忽视了他?我应该也是有责 任的吧!买了房子后,压力都在我身上,言语难免有点伤人,也有抱怨:只会节 流,不会开源,太无能!对他的伤害也是有的。也许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他?他有 时当着我的面自慰,也不要疲惫的我。他有解决的渠道,我也懒得管,乐得清闲。 “不离婚可以吗?我想你们现在热情正高!过些天再说吧!”时间会消磨他 们的激情,他真的不爱我了,别人能给他幸福,我会放了他。可是,我们的新房 子,还有债务,条件不允许我们轻易分手的,我舍不得!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 不是舍不得他,可我能够肯定:我是舍不得孩子和房子的! “她要我们离婚!”郭松似乎有些许得意,她要他离婚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吧! “你呢?”我直视着他:你会在乎我吗? “我要离!”他一脸的肯定!他此时的心里只有她。 “你的父母会同意吗?”你不在乎我,我也无所谓你。不过你的父母是不是 总不说我好吗?他们也该知道到底是谁的不好了! “我们再在一起是不可能了,你帮帮我们好吗?”郭松还是知道麻烦的,有 点着急。“我真的要离婚,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什么也不要!” “你也没有资格要!家里什么都是我买的。”我的话冷冷的。心更冷:不爱 了拉倒,我凭什么要在乎你! 看着他收拾了一些衣物出门,我麻木得不知道哭!我也不能哭,我不要他看 我的笑话!我看着他收拾衣物,也没拦着:我就是不在乎你,你会有后悔的一天 的,对你太好了,你就不懂我的好! 他走后,我的泪水才掉下来:这是为了什么,付出了这么多,他们家有谁真 能懂得我的好?还要指责“我们”乱花钱。我上班很累,回家还要带孩子,没时 间用钱也没工夫管钱,钱都放在郭松手上,他说买什么我也懒得管,只要有个知 道就行了。郭松什么都想求好,要精,我也没精力和他争辩,说起来买东西都是 征求过我的意见的,实际上我只负责点头,唉,一不小心,装修大大超支,也就 成了“我们”乱花钱了。和郭松结婚就没图过他什么,在外租住了三年,有了儿 子,他家才借钱给我们买了新房子。刚刚生活稳定了,好了,现在郭松不和我 “我们”了。他就要走了吗?我应该怎么办?怎么面对我的家人朋友和同事? 早上我们都要上班,婆婆会来帮忙看孩子。他不怕我,可是他怕他妈! 7 点不到,他就回来了,满脸喜气,还给我带了碗热干面!比平时待我更客 气。结婚三年多,他就没给我买过早点。 我不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脸色有点难看。他不在家,孩子倒是睡得安稳, 只是我睡不着!我不想想,可是又不能不想!他不爱我了,我留着家有什么用呢? 我最爱的是孩子和房子,有这两样就够了。还有就是要把工作做好,再不能出错 了,前天护士长又找我谈了话:现在要实行未位淘汰制,工作要做好,有个好工 作不容易啊!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是,做了十几年的护理工作,我还是有点 迷糊。常常出点小错,结婚后,我才改变了很多,因为我懂得了,我是为了家而 工作的! 婆婆7 点过了一点才来,我不会多说话的。实话说,叫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 开口。多么丢人的事,老公爱上别人,从另一角度看,只能说明我的无用!我不 会主动和婆婆说的!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俩在婆婆面前都做得若无其事,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