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北京售楼小姐(2) 打那以后我也不再组织大家玩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大家摆明了是赌棍,凑一 块玩几圈牌,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得了。 刚开始聚会我还带着大黄,但大黄严重影响我的情绪,后来就干脆单飞,不 带他玩儿了。 嫁给他也许是个错误。 我和大黄也算是发小儿了,整个的" 青梅竹马" 型,打小儿就同进同出,他 家离我家也就几步之遥,都在崇文门那片的同一个胡同里。后来拆迁分了房,各 自才离远了些。大黄从童年时就是我的跟屁虫,他属于那种认死理的男人,喜欢 上我之后再也不会看别的姑娘一眼。为了打动我,他采取的战术就是死磕。天天 缠着我耗着我,令我没有任何空间和机会给别的男子。刚21岁,我就在一次感动 加冲动之后头脑发昏嫁给了他。 这个冲动终结了我的快乐和幸福,从此我把时间大把大把地挥霍在牌桌上和 酒吧里,只为了耗到深夜再回家,我讨厌回到家中和大黄大眼瞪小眼的场面。我 很佩服那些结婚后发现错误立马就激流勇退的人,无疑我不具备这个勇气,同时, 也没有任何动力去做这个决定。长这么大,我就没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而 大黄,他也许压根就没想过要和我分开过。就算耗着,他也愿意。 3 , 饭局结束在马六家打牌的时候,大黄又打电话来了," 妮可,秋天夜里凉, 要不我给你送件衣服过去?" 我没头没脑地冲电话那头大声吼道:" 你丫有完没完啊?能让我好好儿打几 圈牌吗?你就别来了,也别打电话,一会点炮算谁的啊?" 自从跟大黄在一起,我的说话方式便成了现在这样的" 吼叫式" ,什么女性 的温柔、贤惠在我身上那是一丁点表现都没有。 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我从牌桌上抓起一张牌," 靠,又是北风,今儿坐风 口上了。" 我起手就是七小对的牌,可连抓几个都是风,没上到好牌,心里正窝 火呢,大黄这家伙就会裹乱,专挑这样的时候来电话。 " 妮可一向很猛啊。" 坐我旁边的小云以景仰的口气说。小云和她家先生的 婚姻也有点问题,小云对其夫小心翼翼百般温柔,可对方总是爱搭不理。 无欲则刚。其实造成这样的局面很简单,可惜当局者迷,总是不能清楚自己 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清楚又如何,世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总 有一方多付出一些,另一方则态度跋扈一些。情感的世界,永远难找公平。 " 哎,妮可,最近业绩如何呀?听说你们那个楼盘底商都卖到二万三千元一 平米啦?" 马六插话道。 4 , 马六其实不姓马,自从他新买了一辆" 马自达6"轿车,于是我们便集体选择 性地失忆,假装忘记了他的姓名,改口叫他" 马六"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