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北京售楼小姐(7) 说起在酒吧上洗手间,我还遇到过一件奇事。有一次在Mix ,我从洗手间准 备出来时,一个剪着板寸的平胸姑娘进了洗手间。我跟她擦肩而过,只觉得这个 女子表情好酷,板寸、衬衣,打扮跟个男人没什么两样。 出门时,奇事发生了。又一个剪着板寸的人径直走进了洗手间。不过这回不 是女的,而是个男的。我以为自己花了眼,赶紧跑到门口看看标志:没错,是女 厕,我没走错地儿。这么说,是后面那个板寸男走错地方了?! 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难道,Mix 都已经实行男女同厕了,有这么时髦吗?为 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又问门口站着的保安,保安说不对啊,这里分男女的。过 了一会,一男一女两个板寸从厕所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洗手时一照面,两人都一 愣,但又随即恢复自然,洗了手便各自离开了。一直在旁观察的我这才得出一结 论,敢情是那男的把那女的当同类了!亏得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还为那板寸女担 心半天,以为有色狼尾随呢。看来是多心了。 这真是个疯狂的时代,女的打扮得跟男的一样,越来越中性化。前几年还流 行丰乳肥臀,再过几年没准就要流行" 掌中宝" 了。随着几档电视选秀节目的推 波助澜——女选手一水儿的中性化打扮、完全藐视林志玲之流的妖娆性感装扮法 则——太平公主的时代就快要来临了。那时,最直接的后果估计就是丰胸药厂和 整容医院的相继倒闭。 在Mix 鬼混期间,我的手机响起过无数次,我看都懒得看一眼,拿起来就给 挂断,最后不甚其烦,索性关机。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一定是大黄那个猪打来查 岗的。 闹到凌晨3 点,我们才各自散了。糖梨儿和小三小四一起打了辆车走了,我 独自驾车回家。 路上,我不怀好意地想,这个糖梨儿,一带就俩,不会回家玩3P吧?!以她 的个性,还真保不齐。改天得好好审审她才是。 10, 回到团结湖的家时,已经凌晨3 点半了。电梯在12点就停止了运营。我只好 独自从楼梯爬上12楼。孤独的脚步声重重地敲在心上,狂欢之后,悲凉无法抑制 地袭上心头。 这就是我的家吗?一个我丝毫没有留恋的家,一个无法牵绊我脚步的家,我 不由得再次审视起自己的选择。 我和大黄婚后依然与他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住在一套大三居里,从未有过 集体生活经历的我极不适应。我多次跟大黄提出搬出去单过,大黄一点也不热心, 总跟我念叨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各种好处。大黄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大家庭危机 四伏、矛盾重重。他在这方面的反应迟钝令我十分生气。 大黄初中时就向我求爱,被我拒绝后一直没有气馁,到高中时看我还不明确 表态,就把他妈都搬出来当救兵,那时他的家人对我那个好啊,用" 含在嘴里怕 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来形容都不为过。我答应跟他处处对象,但后来总是温 吞吞地无法进入角色,便有些犹豫起来,一来二去的拖了好多年,他妈妈怕把他 儿子年龄耽误大了不好搞对象,竟然哭着求我嫁给她儿子,父母对大黄的印象还 不错,也催着我早日完婚。对于父母来说,一旦把女儿交给女婿似乎意味着他们 完成了抚养我的使命。他们恨不得我早日嫁做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