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 直奔相反的方向。 ----------狄更斯《双城记》 我们在桥上溜达。 桥很长。望不到头。 我在心中放《不要再说爱我》:“伤口在眼睛停留誓言出走,爱深陷沼泽痛深 不可测”。 鲁鲁问我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大壮动动肩,示意我们看他刚从桥上丢出的一个石子落在 河面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甚至有阳光,甚至有刺眼的阳光撞击在我们胸口, 使我们热。我们凭栏眺望,尽量装出眼神苍茫、俯看众生的伟岸气质,要做到这点 很容易,你只需双手叉个腰,叼支廉价烟,然后极愤世嫉俗之能事就成。我们三个 做到后,脸上荡漾出开朗的神情。 鲁鲁开始抱着空气弹电吉他,并装的颇逼真,大壮唱崔健,把调残酷的跑完后, 又改去糟蹋何勇。 我说你懂摇滚吗就敢SB似的嚎叫起来?大壮说没人懂,知道不,就是觉得特解 恨。 我对他的这个著名论断至今记忆犹心,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大二的一个星期天, 地点在当地城市最有名的两公里彩虹大桥。桥上经常有十七八对情侣同时凭栏举目 远眺,使这个地方在小青年心目中的人气急遽飙升。更加蔚为壮观的是,他们其中 的几对在夕阳的笼罩下认真的履行起接吻的义务毫无遮掩,这实在另与他们同龄的 钻石级王老五们无以复加的憎恨与唾弃,并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时不时 在经过时,小声骂他们NOFICE,SHITAND** 。 在我们朝学校走的时候,鲁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在现在写起来,我认为仍具 有极大的震撼力和冲击力,并极有储藏价值,以供全世界愤青阶级在老年痴呆前细 细拿出来回味。鲁鲁把双手插兜里,吹了两句口哨,停下后,说“曾经的纯真年代 一去不复返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