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凝] 当个这个国家一流的摄影师。薛凝说着,坐在我右首边的一把椅子,模样可爱。 头发上的香味诱人,雪白皮肤上被上面的灯一照泛着光泽。她以她年轻的身心憧憬 着美好未来,以她上班三个月来的体会告诉我:通常不快乐只是一种心象,快乐是 另一种心象,二者都需要营造和培养,她的做法是:砸碎并拒绝不快乐的心象,而 呵护及保留快乐的。 你怎么写作?写作是否特耗费生命。 听完她上面的话,特别是后一句,我知道她能在心灵上和我有所沟通,或者说 我愿意祭出内心中艺术大旗,而与她有所互动与交流,而不是操完之后,倒头便睡, 在梦里盘算着下一个被操小妞的模样。我是温和的盯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出下面这段 著名的话的: “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一盏灯,有的早早把它点亮,有的可能稍迟一些,也 有的一生未能将之点亮,所以他的内心里始终一片黑暗。 文学就是点亮那盏灯的工具,有一天我找着了它。它告诉我:是的,我将为你 点亮心灯,可是你要答应我,在你灯被点亮后,你要用你的力量或者说努力,去点 亮更多人灵魂之中的那盏灯!我为你点亮是想让你用自己的才赋与艺术敏感去寻找 真正的真实,去试着找到答案,然后用我来表达出来,然后点亮更多人的心灯、也 就是灵魂之灯,你,能做到吗? 我的坚定点头是他接下来点亮了我的心灯的原因之一,并且我告诉它,告诉文 学:我愿意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牺牲其他任何事情!我甚至信誓旦旦的举起小拳头, 有力的在朦胧中挥动了两下,猛一看特像个小党员。 就这样,我的灵魂之灯被点燃了!我开始知道活着的目的,并且开始朝着当初 的承诺去努力,我的目的或者说使命,就是去点灯,或者传灯!也许我把自己说的 过于神圣,但这个理想早已坚定在我的生命中,在最困厄的时候,我仍充满力量与 勇气就在于此:我是为了实现一个终极目的而活着,其他的都是过程,总会过去, 迎着风雨,我始终听到来自深处的召唤和慰藉:我的灵魂之灯始终照亮我的前程。”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后,薛凝毫无表情,她只是用她兔子一样小的嘴发出一声 “嘿”。 她的这个发声使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这次高蹈是否能起到在她心中营造一个 有志青年形象的作用。 我怵了一下,有点尴尬。 为了试探,我站起来,把爪按在她肩上说我说老薛啊,小马同志的发言还精彩 吧,是不是特振聋发聩? 她微微动了动肩,并没有反感的意思,不说话,只是随和的笑了笑。 我忽然觉得这笑里也许有嘲讽的成分?于是有点六神无主,赶紧掏烟,像个被 扒光裤子的二十岁老小孩孤立无援。我有点后悔过早的对她进行自我伟岸形象营造, 或者这种有点懵小孩的艺术谈,在一个世故与成熟的女孩心中,不但产生不了加深 好感的作用,反而有可能给了她嘲讽你不切实际的砝码。毕竟现在,嚷嚷着自己是 文学青年的二愣子一拉一火车,文学再也不像上世纪80年代那样神圣与被顶礼膜拜。 我有点后悔在一个刚见面不到24小时的女同志面前显摆文学,与其这样还不如给她 显摆我决心当一个音乐工作者的“野心工程”,方法很简单:整个话语都不变,只 把点亮灵魂灯的工具从“文学”变成“音乐”,不管用啥点,反正这灯一定得点着, 不然一切全扒瞎。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