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叙述不可] 我坐起来。 很直。 我认为我应该在某些时候回来,回到文字中。 好像在一个游乐场,我玩了旋转木马和高空滑梯,我累了,怎么办呢? 有一个叫文字的休憩之地符合我的想象和态度。 我进去,休憩、拧干回忆,回忆散发出类似妇女头上洗发水的味儿。 头一歪我就能睡,不再惊悚与迷茫,不再徘徊在漫漫无终点无希望的路。 当天明了,我再重新走出去,去玩过山车和大转盘,我的小脸上全是幸福的汗 珠!它们尽情挥洒,在阳光照射下一个比一个他妈美,一个比一个他妈容易破! 我告诉宁宁,快乐的日子总是短的,就像冬日里的阳光。 有时候我简直认为冬日里的阳光是摆设,做做样子,冬天,还要阳光干嘛? 后来宁宁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就像掉队的长征战士找着了党组织。 宁宁说: “越是冬天越需要阳光,尽管做用不大,但那是个象征,太阳象征有天明,冬 天也需要有天明,杜绝黑暗的无限延伸,霸占了整个时空。” 我常拍宁宁的脑袋。当然带着爱怜和疼惜。当然宁宁爱看我的文字,她形容我 的文字有一个著名的比喻,她每提及这个比喻都要狠狠的兴奋一次,普罗大众一次, 神魂颠倒一次。 她说这句的时候带着嘻嘻哈哈的不正经表情。然后说: “知道么,读你的文字就像和数十个不同的男人互相在一起,衣服也脱了,药 也吃了,才发现,我没有带我的性器官,在一看他们,结果如出一辙。” 我有一天看着宁宁涂着浓艳口红,她学《天下无贼》里李冰冰的表现把口红点 燃,哧…… 宁宁,你这憔悴的姑娘,你这蓝天上的小可人儿,你微笑,痛哭,你赢我,输 我,然后冷落。 我总见你在一扇门前徘徊,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我用这种语感来叙述你是你 没有后知后觉到的,你说,切,写诗的人也能写小说?你说,我脱了,你呢。你说, 夏天里我听到鬼的哭声,我走过去一看,原来就是我,我早死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