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蜻蜓] 那天下了雨。 我在屋子里听《DONTKNOWMUCH》,雨无法淋在我的身上,但雨声却让我的思念 显的羸弱无辜。 我的思念对应的那个对象,薛凝,当你头也不回走的时候,我为自己准备了场 雨,它在今天来了,下在我心里,也下在整个我所在的城市。 那天你是如此的美。你的笑脸在荡漾。你的小手。剔透可爱。放在我手心里的 手。剔透、可爱、温柔。我喜欢我握着这样的手。 我要亲一口,我要让你记得我曾牵你的手,并亲了,我的唇放在上面,我不会 发出任何声响。我的意思是我爱着这双手的主人。 你有点不好意思,对吧,你脸红的时候,身子微微向后仰。 你说你要为我画副像。 我说那随时都可以么,随便找张贝克汉姆的像一画不就是我吗? 后来她却找了张罗那尔多的画像为我素描了一张,我的郁闷一下比天还大。我 看着她画的那个黑黑的孩子,说不出话来。我的心在慢慢下沉,甚至“咯噔”了好 几下,差点没从嗓子眼里气的蹦出来。我说薛凝,叔叔说,你又淘气!我假装生气 的抚摸下巴上的几根黄色山羊胡,眉头竟逼真的拧在一起,看上去比张飞都忧郁。 她却不怕,她说我怎么得罪你了我,怎么得罪你了我?你不就长这样儿么,我 画的比罗那尔多都罗那尔多我容易么我,我容易么我? 我哭笑不得,在心里快慰自己:哦,还不错,毕竟画的不是卡西莫多。 夏天有荷花。 她画荷花。 我看她画荷花。 蜻蜓飞过。 我想起张国荣一首歌,叫《路过蜻蜓》。 我告诉薛凝:“小马现在多么依恋你。” 我告诉薛凝春天好美,夏天也美,秋天太萧瑟,也美,冬天寒冷,但是有雪, 也美。但是没有你,就都不美,我都不喜欢了,我就在每个季节喊你的名字,“薛 凝!薛凝!”我手握成喇叭状,喊,“薛凝!薛凝!” 她把画让我看。 她会靠着我的肩膀。 我累了,不用做任何动作,说任何话,她会恰到好处的把头离开。然后用一只 胳膊挽我一只胳膊。 我看她画的荷花,背一句“舟动藻愈挂”,她只是听着,她呼吸着,小脸张着, 微微翕动的嘴唇,多么莹润。 所有的胭脂也无法涂抹出那时的薛凝的神情!江南的也不行,江北的也不行, 外国的也不行,地球以外甚至太阳系以外的也不行,脸红了,微闭双眼了,头发被 风吹的飘起来了,然后,我吻她了,当她忽然抬起头来的时候。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