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因为你的离去 一整个房间开始忧伤 我不知如何将它们止住 我只知道它们现在成了我的一部分: 我在房间里寻找你的气息和手势 结果 一无所获 ------小马《给薛凝》 她有时候很安静。安静的比水还安静。我是说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那种。 她时而脸色苍白。时而好些。 她看向我,慢慢转过脸。 听《HotelCalifornia 》的女孩,喜欢听我弹吉他给她听。 然后我不留长发,我没有艺术家的脸,我形象普通,鲁鲁说比猪头强不知道多 少倍了,让我知足吧。那是我拿他铁盒555 随便吸的那天。大壮说听说你最近认识 个姑娘,操了没? 我说没,还没来得及。 第二天我便得到了她,为她的21岁生日锦上添花。 她画我,并且仔细的盯着我,我告诉她我早晚把她写小说里。她告诉我写诗的 人都了不起,我说我只会滥竽充数,并不能让人类获得足够的启示和丰富文学宝库。 她微微笑了一下,嘴唇很薄的她跟着我缓缓向前。 当我穿着大头鞋,沉沦在一种莫名的焦躁和对前途意义的巨大困惑时,我穿着 大头鞋啊,不知奔向何方啊,我爱的人是不是她?还是她?还是她?我写的时候嘴 里边默念着我即将打出来的由内心牵引出来的文字,我的薛凝,穿着白袄,红袄, 花袄,在白天走,在黑夜走,在诗上走,在肾上走,在我的情欲上走,走呵,走, 毋须停止。 她问我不会一部电视剧都不看吧? 我说完整的看过的屈指可数,但有濮存曦和吕丽萍演的《来来往往》。 她摇摇头,一脸疑惑不解。 我说傻了吧,有代沟了吧,装不出奋发有为了吧?我给你说我就这么不合时宜 来着。我总是热望那些陈旧的具有怀旧气氛的东西,比如旧照片,旧的小物件。我 的第一个一夜情对象送我的她自己做的钥匙扣我还留着。于是薛凝顺其自然的让我 为她讲我和第一个一夜情对象的故事,她已经捧着脸带着热切的表情准备聆听,我 也做个人情,开始为她讲述—— 恩,恩(调整一下嗓子),怎么说呢,我先想起来的是一个夜晚,她和她的一 个同学被我约出来吃大排挡。我们喝了啤酒,抽了烟,点了七八样儿菜,有凉的, 有热的,还有虾,烤肉自是不能少。 她同学有些大了,我便扶着去对面WC小解。她小解的时候放了屁声音很大,一 下把所有的声控灯都惹醒了。我轻蔑的笑了两下,低头捂火点烟,重新入座。 我看她也差不多了,就附她耳边说要不咱走走? 她于是让她同学先回去,我们俩互相搀扶用惯有的醉鬼脚步步履蹒跚的向前晃 ……她手里还拿一瓶儿,高叫了喝,喝死了再喝。(当然这句经不起推敲) 我说好,你半瓶,我半瓶,要是不给我剩,我就把你们家点喽。 她说去吧,去吧,她早就想点了。 我说你们家在哪? 她说青海,去的时候别忘了给她爸说一声她很好,最好再叫两声叔叔。 我说你们那也有牛羊?她眨眨眼说有的有的,语气有点像蔡明在一部小品里的 语气。 我们学校在这个城市的高新区。我们沿着刚修的宽宽的水泥路走。时而快车道 上飞驰而过一辆车,有的还按了两下喇叭。 路灯凄惨的照在我们身上,我们路过一盏,我们的影子就会变化一次,这诡谲 的路灯们一次次改变着我们影子的长度。 我随口唱起《三万英尺》。[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接近于吼。 她用女高音也跃跃欲试的准备接过我的音来吼,但都失败了,因为她发现:她 的嗓子并不能如玛丽亚凯丽那样可以肆意的在最高音和最低音间婉转转换。她放弃 后咕咚又一口酒,我也抢过来一口,再来一口。没劲,我说。她也说没劲,她克隆 了我这句极有内涵的话语。 我侧过脸看她,她迎着我目光盯着我。我反而迅速低下头去。我过去拉她的手, 她轻轻甩了两下一看毫无结果,索性让我那么扯着。我们的影子由长到短,又短到 长,我们走了很多的路,我们往前,只知道必须往前,决不后退。 不知不觉我们竟走到火车站。 在一个旅社前,我好奇的停下。因为这旅社据观察,应该是为那些欲行雨水之 欢的小年轻们开方便之门的地儿。 我好奇的停下,她也停下,然后开始以左脚为支撑,单脚转起圈儿来,仿佛她 是四小天鹅中的一只了。[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 不经省察的人 生没有价值] 。四小天鹅中的一只。她的脸上挂着不易觉察的紧张,但她在掩饰, 她转着,以为可以就这样飞。 她要体会飞的感觉了?还是我想体会了?接下来我必须采取行动吗?脱掉脱掉? 还是停留一下就走?有些事不一定非要亲身士卒的尝试一下,远远望望还不够吗? [ 疑问句] 最后,然后我们最后唱,[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然后 我拉着脸已绯红绯红的她上了207 。 207 是个门牌号。在199X年的一天的夜晚时候,时针指向11,分针搁在5 的位 置。 有些事情来的时候你没有一点预感。 比如我发现她是处女。 然后我没有。 我只是知道她是后,停止了攻击,或者说冲击。 我认为有时候你应该学会自我控制。尽管在那样的情况下很难,但你必须控制。 你要学会负责,勿随意的把一个女孩推到两难之境。渐渐由两难到焦虑烦躁到无望 到绝望。有些过程只是顺其自然,由此到彼,必然完成。 既然你知道那结果对她对你都不利,那何必再要那个过程? 既然你不想要那个过程,那就不要一个开始。绝不要。因为事情往往是:一但 有开始,那就必需带出一个过程,然后在最不情愿的时刻里结束(结果)。 她悉嗦的穿上衣服,我不再碰着她的光腿。这个房间没有窗子,但最主要不在 这里,这不是引起我燥热不安的根源。 她等了一会儿,把脸扭过来,看着我,说我睡了?我说OK,那么我来关灯。我 坐起来,看她看了我一会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她眼皮覆盖下的眼球转到第7 下 时,我的手按在电灯开关上,“啪——” 一切又保持原样。 一切岂能还像从前一样。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