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前一天] 当所有的鼓点 踩在我头上 打击我的时候 与我惺惺相惜的对视的时候 我只见了一条狗在叫 天空中铺满不再属于我的花朵 我在青春着的时候一直睡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 不再年轻的时候 我拿着手里的馒头 只听见一条狗在叫 液体还在瓶子里 摇一摇后 谁第一个把它喝下去? 谁还徘徊着不肯进去或离开? 我只听见一条狗在叫 -------小马《只听见一条狗叫》 我和她坐在咖啡馆里。不是酒吧。那是乌烟瘴气。这不是。咖啡馆适合高雅的 人风月。 我告诉她我的理想:要么不鸣,鸣就大鸣大放。她说还用老毛的语言。她居然 知道。她耳朵上挂着和手镯一样大的耳环,看上去稍微有那么一点野。 咖啡馆上的吊灯有很多。有一盏照着她和我。我们的脸在这种灯光的照射下十 分柔和,但还是有些阴影披挂在双方的脸上,没有绝对的单色调,黑是由灰红过度 来的,白也有它的过度色。她会画。宁宁会画。还会写。她和我说起童年的一些事 儿,包括如何跟个小子似的,但却如何受了委屈一个人躲在屋里悄悄的哭。女孩儿 都爱流泪。她说爱看我小说。当时她迷杜拉斯《情人》,后悔自己16岁那年“啪” 打出个白板,干净的像被刮净了羽毛的天鹅腹部,她说当时倒有个小子追的紧,可 惜她闲他太幼稚,比她大5 岁以上才是她合乎自己兴趣的选择,我说怎么幼稚了, 她说一天到晚就在我们家楼下唱一支歌,BEYOND我11岁就不听了,‘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恩,11岁就不听了,12岁我看《洛丽塔》的时候,偷偷的把食指放 在自己下面,就是那儿,觉得真是舒服,遂迷上了这种释放。我说你倒省事,完了 用卫生纸一擦,就那么几滴东西么,我们还得自己偷偷洗床单,要不那么大一驼不 好看,我轻松的在灯光下给她比划出一个车轮。 我们喝完蓝山,我,这个有上顿没下顿的小伙,挽着她,这个吃上顿有下顿的 有正式工作的女子,我们愉快的散步,在城市的土地上踏着,我还会哼起一首RB曲 风的自创歌,通常要么是把陶哲的歌修改修改拐更多的弯唱出,要么把摇滚、布鲁 斯、RP揉合在一起,通常她会在旁边欢快的以我唱出的节奏跟时装模特一样一下一 下的走,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所有的人都看我们,我们愈发肆无忌惮,那时我自我 的有些可怕,我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可以去伤害别人,攻击别人,只要自己觉得平 衡和不再焦虑。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中的两个,正走在从咖啡馆回公寓的路上。明 天,我将去一个留学服务中心工作,他们亲切的称呼我:男秘书。 今儿个得喝2 瓶酒,威士忌里兑水、加冰,二锅头里加雪碧,冒充杰克丹尼。 恩,醉的时候就唱《东方红》,想象我们都在降落伞上,正在从天而降。 为什么那么爱喝酒? 现实太可怕。 麻醉自己。 恩,不然早抑郁了。 在胳膊上放点血。我试过。 我要放就放完,一滴他妈不剩。我咕咚又一口二锅头加雪碧。打个大嗝,把手 捂在嘴上呼一口气,恩,全是酒气,这甜蜜的最浓的酒气。 黑的都不吉利。黑猫。黑天鹅。 若真不吉利,各种色儿其实都一样。 你除了爱看海明威还有谁。 海明威多酷,写的拳击手、杀人犯都那么令人着迷。 他还写过桑提亚哥。 我倒喜欢那里面的他的小伙计,那个小男孩,那是未来所在,希望所在。 尼采跟瓦格纳最后翻脸了。瓦格纳太浪漫主义,尼采最后太悲观。 尼采的文字都跟诗一样。尼采太孤独,太超越他的时代,不被接受与理解,他 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剧,我也是。 你跟尼采能比。 不能。 那你跟谁能比。 跟你。 我你也比不上。我还看过康德《纯粹理性批判》,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这么厚。她边说边给我用两个指头比比,但她比的有点夸张,厚度相当于三整套《 资本论》。 当我即将进入高了的状态时,听见宁宁说祝我步步高升,还最后给我了个带着 嗝味的吻,她的粉蹭在我捧着她脸的手上,她推开我说拜拜,我说好,回见。她说 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我一个月没再见她,打电话她不接。 我去吐过,仰面躺床上,手里是她的粉香,我忽然觉得很孤独,身边的人越多 越孤独,我太乱了,早晚把自己乱进去。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