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爱尔兰有位女歌手唱过一首歌,叫做《CraigieHill 》这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 一首歌,你要是希望听一下的话你就去找找,我觉得你也会爱上这样的歌曲的,虽 然不是最爱,但是你总是会喜欢的,当然如果你偏偏不喜欢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 差点就忘了把这样的歌曲告诉你了,这是真正的艺术,无论它的曲子还是它的歌词 都是最最恰当的,似乎这样的歌曲就要配这样的歌词,而这样的歌词也非得要配这 样的曲子,这样的歌曲似乎除了它的原唱卡兰之外,我想再没有谁能够去驾驭演绎。 为了人生为了信仰,人们总是一直走忙碌,当然也如卡耐基说的那样,为了人们本 身的自重感,这些都是不难理解的,我看过许多他本人举的例子,让我一直很有感 触。 我的生活还在进行当中,我知道我自己要努力,这是一个固定的模式,都如众 人一样,转眼就要结婚就要生子,这是必然的,总是要诚恳去面对。一个星期的年 假就要到头了,那天雨菲突然说她要走了,应该回去上班了,我谈起头看着她,当 时我正在准备我们的晚餐,手里还捏着一些小葱,她正在切肉,手里握着菜刀这样 的话题及不适合这样的场景,我笑笑说你的假期是到几号的,她说:“下个星期一。” “还有三天。”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答得那么快,我看着她又继续说:“明天我 们一起去买机票。” “你去看电视吧,今晚我做给你吃,不要你帮忙了。” “算啦,我还是帮你做一点吧,等你走了还是什么都得自己做……” 我们的表情曾一度地冷清下来,我没有做任何的挽留,我反而应该是满足。 “你有什么打算?”她问我,眼睛已经回到案板上去了。 “也许是去北京。” “确切点说,我不是问你也许……难道你一直没有打算。” “确切地说就是北京。”天气很冷我放下了我手里的小葱,站起身在她的盆里 又加了一些热水。 “没有想过回家吗?” “没有,我打算在我做出一些值得骄傲的事情之后再回去。”我笑笑。也许笑 的并不畅快。 “一起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新加坡,我想你可以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的。” “去亚拉街卖衣服吗?”我故意跟她开了个玩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去那么远 的地方。 “你可以成为我的同事。”她说这些的时候是非常认真的,只是我一个人在开 玩笑而已,她也真的没有笑。 “不用了,你就别替我超心里,我这么大的人,你真的认为我没有什么打算吗?” “但是你总得跟我说说,难道连说说都不可以吗?”她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头 发长长地侧在一旁,眼睛极其渴望我跟她说一些我自己的想法。看到她这样样子, 我真的想跟她说出我所有的想法,但是我的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还记得那时 候我去翻墙偷花吗?”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她顿时笑了起来,然后做出摇头的 样子,“真的不记得了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记得很清楚。” “我是爬墙的高手。”我说。 “你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做点正经事呢?”她又开始去做菜,手里剥着大蒜。 “我刚才看着你的样子,就像那时候我骑在围墙上你看我的眼神,简直是一模 一样。”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这些。 “你跟林凡都是一样的调皮。” 我成功转移了话题,她又重新笑了起来,我可不打算把我的整个还未成形的想 法告诉她呢?以后的路还有多长,谁知道往后的生活会怎样?就像以前我是一个非 常爱喝可乐的人,我以为这将像吸大烟一样断不掉了,可是现在呢?我一口也不喝 了。 我们吃饭的时候闭开了先前的这些话题,她谈起了她的同事,我们真的没有任 何可隐瞒的,不论是从前还是往后,我相信她们不会对我撒谎,我也不会对她们撒 谎,本来我对这些不敢兴趣的,可是她还是说了,其实也是这样的年纪怎么会没有 人追求了,她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脸红,我也没有刻意地去开她的玩笑,要是人多 一点的话,也许我会去说一些大家觉得可笑的话,可是桌前就我们两个人,并且她 似乎也不打算说什么玩笑话,大概意思就是她的年纪是应该谈恋爱了,但是她似乎 无法去跟别人相处,你听听这些认真的话题我怎么会去开玩笑呢?她说有个做家计 生意的曾经是她的病人,现在是她的朋友,我说那应该是中国人吧,她说是我们的 同乡,我想那大概是个公子,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她要表达的也很含糊,这方面我 外行,于是两个人坐着聊啊聊的。看来三天时间真的还可以谈论很多的事情,比如 她以后要是嫁人了,要谁去做她的伴郎和伴娘,这些比较容易拉得开话的话题,有 时候还可以彼此笑笑。 在这最后的两个晚上里,空气突然变得这样的冷,我并没有太多的睡意,越是 想睡就越是睡不着,乱七八糟地想一些,有时候想雨辰,有时候是理发师,我总想 起她妹妹的样子来,我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是我尽量地去产生一些好的 想法,我觉得想到好的事情,我的心里就不那么着急,我想着她们的生意很好,然 后天祥和她妹妹没有同居,他们相处的很好,像个家庭一样。有时候又想写一首离 别的歌曲,来记住这段时间的经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头,或者就是想起开头, 又结不了尾,我总是这样胡乱地睡着想,直到自己无法想下去,然后又自己打消这 些念头。 我又看了一场战争片,结果在最后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就要去 打仗了,我真的扛着一挺机枪,跟在队伍背后,最后我冲锋在前面,我并没有受伤, 在那里面我的精神充沛双腿有力,我们要把那些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去,在路过 一个片油菜花地的时候,我看见天上暖洋洋的太阳,有成群的小鸟在油菜地里打闹, 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远处的小孩子欢笑着在奔跑,背影犹如那战争片里的阿富汗 孩子,那时候已经是夏天了,但是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在这里结识了一位老 者,我知道那是我祖父的模式,他在那个狭窄的院子里跟我讲起了他的身世,他还 拿他的家谱给我看,但是我什么也看不清,他说他的家很远,他抬起头指指遥远的 天边,然后说跟我说是同宗同族。我想我要是再看几场的话,我就可以在我的梦里 自己当导演了,这些杂乱的梦境有时候到是挺好的,但是有时候又很悲伤。在我醒 过来之后,我半晌都没有想起这些梦来。 到是第二天的时候先前的梦境才明显开来…… 雨菲已经要走了,我突然很失望,这在前两天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就要走了。 而我要去送她,并且她不会再来了,而我也将离开了。 我只是感觉到时间过得好快,快得让我吃惊,我就要送雨菲去机场了,今天的 天气一直阴沉到天边,这就像小时候某一次去亲戚家吃饭一样,整个天空像似就要 掉下来一样。 雨菲说:“我们抱抱好吗?”鸽子突然飞了起来朝天边飞去,没有任何一只想 要留下来,也许是我关门的声音太大了。雨菲就要走了,她有她的工作,而我同样 还要生活,今天她把她的头发扎了起来。天气一直阴沉着,大概是要下雪了,我相 信天边已经在开始下了,并且下的是鹅毛大雪,我不敢想象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一眨 眼的时间就过去了,要是她走了,我想我一定会不习惯,但是我必须让她走,我不 能让她就住在这简陋的小屋里,我甚至没有想过要挽留她…… 我们俩抱在了一起,我的眼睛突然间有一阵酸的感觉:“你应该去看看姐姐, 她总是在电话里跟我说起你。”这一天的风渐渐地平缓了下来,远处的天边似乎堆 起了厚厚的白雪,我断定那边的雪暂时是不会停了。 我们松开了手雨菲仍旧在说着雨辰,我点点头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可 以再聚在一起。” “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后年,就像这次一样,在冬天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 她说。她并没有情绪低落。 “但愿是这样。”我说,我提起了她的行李包。 “姐姐一直都在生病……” “可是我们相隔太远。”我也想看看她,然后每天都提醒她按时吃药。 “你应该把她叫回来,她最听你的话,我爸不缺她挣那点钱。”她说。 “你知道的她一直是那么固执。” 我们就这样的聊着走下了楼,门口的车很多,我以为她下去就要伸手拦一辆出 租车,我们都同意多走一段路,但是话题往往有些争执,以前我们都不存在谈这些 问题,比如谁更适合谁之类的话题,我们本来可以不谈这些的,要是可以一直不长 大的话,我们可以三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三个人,然后有说有笑,我一个人的时 候我也想过这些关系,但是我一直扯不清,可是她们就要嫁人了,现在不嫁,可总 是要嫁人的,而我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还没有,但是时间却永远不会去等谁,这是 我们迟早要面对的,逃避也许只是一时。 在机场我们笑着挥挥手,她还是那个永远不变的背影,这是从小到大刻录在记 忆里的痕迹,我并不在乎她去产生怎样的转变,这都是无法改变的,她最后回过头 来对我说,让我不要再在这里荒废青春了,我点点头,是啊,我们的青春就要结束 了,难道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葡萄园里等葡萄结果吗?最后一幕她回过头来看看 我,然后挥挥手还没有等我说出‘珍重’,她就进去了留给我的只是一片空寂。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