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的秘密 妈妈每天外出的时候,我都会给瑾晗发短信或打电话。他便会开车来接我出去 偷偷的约会。他没有再开他的大奔来,那太引人注目了。 我的脚不太方便,所以约会的地点不是公园就是咖啡厅的包房,不用走路的地 方。情侣间做的不过都是卿卿我我的缠绵事情,可是瑾晗除了抱抱我,亲亲我之外, 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的动作。 很多时候,是我自己娇喘吁吁不能自持,他反而能控制他自己让温度降下来。 但是我知道他控制得很辛苦,他眼里的****让我娇羞。我是全身心的付出,哪怕… …哪怕是我的身体。我虽为我自已献身的想法感到羞赧,但身体因激情产生的奇异 的感觉却让我剥掉我最后的矜持。可是瑾晗却没有占有我的打算。 “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我身材比例很好,只是不够丰满,略显清瘦的模样。 “傻瓜。”他总爱刮我的鼻子,充满了宠溺感,“我不许你这么想。你知道我 想你想得发疯,可是真的爱一个人不只是想要她的身体。我要你做我的爱人,而不 是情人。”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很感动。一个不轻易碰你身子的男人,难道还不是真爱?可 是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他不是圣人,而我又愿意付出。谁会保证下一次激情来 临时,不会因为他控制不住进入我的身体之后,关系在一瞬间变质? 瑾晗说:“相信我,我能控制我自己。我不会伤害你,也不能去伤害你。” 我21岁了,却还是****,或许在别人眼中会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我又不丑陋, 反而是吸引人眼球的美女,却还能保持完备之身,是多么的不容易。 有了瑾晗每日的陪伴,我又成了快乐的小鸟。只是刘嫂的嘴巴太不可靠,她告 诉妈妈我每天有段时间都不在家。 妈妈便问我是不是趁她不在出去和那个男人约会了。 “怎么会,我只是到小区去散步了,调节自己的心情。”我说,“你看,我现 在不是调节得很好了吗。妈妈,别再提那个没有眼光的男人了。” 妈妈还当真以为我摆脱了失恋的苦恼,很高兴的直夸我够坚强。 她说:“桃桃,下次一定要爱对人。带回来给妈妈看,妈妈一眼就能看穿他有 没有花花肠子。你不一定要找一个很有钱的,但是一定要找一个唯一爱着你的人。” 我为我一再的谎言对妈妈心生愧疚。或许我是瑾晗唯一爱的人,他的心属于我, 但他的人永远也不能属于我。妈妈怎么可能让她最引以为傲的乖巧的女儿去做别人 的情人,哪怕对方是赦赦有名的黎瑾晗,也不可能吧! 所以我和瑾晗,永远只有躲在世俗看不到的角落默默相爱。 瑾晗让我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再去上班,可是我一刻也呆不住了。虽然他每天 都会抽时间来陪我,但那太不够了。我要呆在办公室里,虽然不会分分秒秒的看见 他,但是只要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边,那种感觉就很温馨。 我决定上班那天,我没有告诉他。 我把衣柜的衣服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衣物。女为悦已者容,像我这样 对容貌充满自信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没有了自信心。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在乎他的感觉。 那一刻,我就决定,做一个默默的付爱者。我为自己的决定,竟也感动得流了 些许清泪。感情一旦付出,也许总是能让女人变傻的吧。 爱情,真的太神秘了。 我在公司的人际关系不是特别的好,女孩太多的地方就有许多相互比攀的虚荣 和勾心斗角。我在她们面前显得太过于安静,我也不喜欢像她们一样在背后对某某 人说三道四。所以,我和她们的关系都非常一般。 男同事倒是有心接近我,而我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便让人家觉得高 处不胜寒,偃旗息鼓了。 我到公司的时候有些早,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我的办 公桌前,等待瑾晗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瑾晗终于出视在我的视线里。他边走边和汪月凝谈着公事, 所以并没有看到我,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会偷偷的跑来上班。 我想等着中午下班的时候再去给他惊喜,可是大半个上午过去了,他都没有再 出来一次。我那颗思念他的心便按捺不住了。我拿起一本文件夹,装作给他送文件 的样子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要见到他,一个职员给总裁送资料是很正常的事情。 汪月凝看到我很惊讶,她公式化的问着:“什么事?” “总裁要的资料。”我说。 她微皱了一下眉,有点疑惑,那意思仿佛在说总裁要资料不找她而找我。而她 终怕误了瑾晗的公事,淡淡的说了一句:“进去吧。” 于是,我去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是瑾晗很平常的声音。 我推开门进去,而后将它关上。瑾晗正低头在写东西,头也不抬的问:“什么 事?” 我忍着嘴角的笑意,看着他低垂的脸,他无论哪个角度都那么好看。 瑾晗见没有人回答,这才抬起了头,他看到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桃桃。”便 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我的身边。 他又将百叶窗拉上。 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肆无忌惮的扑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呼吸他的体香。 “哦,宝贝。”他拥了我一下,但是又放开了,因为这毕竟是办公室。 “对不起。”他抱歉的笑了一下。 我理解,所以也没有怪他。 “怎么跑来上班了。”他问。 “怎么,不想看到我?”我噘起嘴,假装不高兴。 “怎么会。”他温柔的说,“我只是担心你的脚伤没有好。” “好了,你看。”我说着便转了几圈,我的裙子随着我的转动而飞扬起来,划 出好看的弧线。 “别动了别动了。”他担心的说,伸手拉住了我,“当心又扭伤脚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才不会那么倒霉了。” 他便爱昵的拍拍我的脸,说:“桃桃,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想我等不到晚上那 么长的时间了。” “恩。”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以假冒送文件之名来见他了。 “我出去了,你安心工作吧,不要太想我哦。”我接着说,不能再打扰他上班 了。 我转身欲走,他拉过了我,迅速的在我的嘴上轻尝一下。我抿抿嘴唇,在他深 情的目光中拉开门出去了。 我在办公桌前傻坐了一下,便突然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于是立刻上厕所。公司 的厕所是一格一格隔开的,像一个个单独的小包间。装修得和五星级的宾馆里的厕 所差不多,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所以厕所很干净,还飘着檀香的味道。 我到最里一间蹲下。不久,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肚子老不舒服。”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公司的女孩子 就这样,上厕所也是成群结队的,只有我这个没什么人缘的人才会单独行动。 “秋季肠炎易发,多注意点。”另一个说。 “对了,那个叫什么应桃的来上班了。”先前那个说。 “哦,是不是被开水烫伤脚,被总裁抱着上医院的那个。总裁还叫她桃桃呢。” “对,就是她。你说她是不是总裁的情人啊,不然叫得那么暧昧。” 另一个就在笑,说:“羡慕人家?” “得了吧。听说总裁的老婆很漂亮,他的办公桌上放着她的照片呢,看了的人 都说像仙女。” “那个应桃也不赖。” “切,是呀,有的人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势就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少说两句,小心隔墙有耳。” “她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刚才有人看到她进总裁办公室啦。你说一个普通职员 哪能随便进去。最神秘的是,她进去之后,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就关上啦。” 另一个就又在笑:“这么短的几分钟能做什么呢。” “你说呢?” 俩人就心照不宣的笑起来了。 我被那笑声刺到耳痛。等她们离开厕所之后,我才出来。原来自己以为神不知 鬼不觉的事情,别人早就在暗地里猜测了。瑾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情不自禁叫的一 声桃桃已经在公司里引起了风言风语。 他身在高处,自然是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议论。像厕所这种自以为私密的地方 便是最容易听到流言的地方。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是在上厕所这么短的时间内被 揭露出来了。瑾晗的办公室配有厕所,他不会上公厕,更不会听到这些让人难堪的 话。 只是她们的言词让我很难过。我刚才的行为一定给瑾晗的工作又造成了影响, 今后我再也不能这么任性的闯入他的办公室了。他表面上肯定不忍呵责我,但他的 内心一定很想我做一个懂事的女孩子。哪个男人喜欢老给自己制造困扰的女人呢。 所以,在吃午饭的时候,我就对他说:“瑾晗,对不起。今后在上班时间,我 不会再随便进出你的办公室了。” “怎么了。”他倒是有点意外。 “没有,只是觉得这样会打扰到你的工作。”我微笑着说。 “桃桃,怎么叫我不疼你。”他坐在我的对面,深情的看着我。 今天中午我们吃的是西餐。瑾晗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听说是有玫瑰花送。 我们今天没有坐包房,因为我觉得大厅的空气比较好。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 置坐下,这样我可以欣赏到窗外的街景。这家西餐厅处于黄金地段,四周都是高楼 林立。 餐厅里轻泄着音乐,很惬意很宁静。我们没有什么交谈,仿佛是在享受这宁静 中的舒逸。 一会儿,牛排的香味扑鼻而来。 “很烫。”瑾晗细心的说。 被人宠爱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竟为我切好所有的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全是他的 心思。我几乎感动得要哭了。 “瑾晗,你这样会宠坏我的。”我说。 “我就是要宠你。” 瑾晗,这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的深陷,越来越没有办法离开你。 正当我深情不已的时候,瑾晗的脸色变了一变,他低下了头说:“我看到清颖 的爸爸了。” 陶清颖的爸爸不就是高高在上的陶夕暮吗?那个商业巨子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呢? 我忍不住好奇的回过头去看,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的身边有 一位穿着墨绿色高领毛衣,浅亚麻色西裤的高贵女子,她搀着陶夕暮的胳膊,多么 的亲密。 我清楚的记得今天早上,妈妈就是这一身打扮。她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我 立刻转过头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和陶夕暮在一起,十分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这无疑是一个爆炸性的场景。 过去的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为什么哥哥每次出事都平安无事,为什么哥哥连打了 陶清蓝都安然无恙。那位神秘的高人难道就是陶夕暮?这一切,比梦境还要不可思 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切。生活在平凡底层的我们,突然 一下子和陶家、黎家统统扯上了关系。可是我要用怎么样的词语去定义妈妈和陶夕 暮的关系! 情人?恋人?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陶夕暮的老婆才去世没多久,他这么快就另觅新欢吗,那 人还是我的妈妈!他们之间,远不止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吧! 我突然觉得世界太诡异了,处处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思绪已经纷乱,无法集中精神吃牛排了。瑾晗自然不知道我的心神不宁是因 为什么,他说:“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他的身边会有别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那女人还是我妈妈,他岂不是眼珠子都要惊讶得瞪出来了! “怎么讲?”突然我就对陶夕暮产生了兴趣,想知道他多一点的事情。 瑾晗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慢慢的说:“他的妻子也就是我过世的岳母体弱多病, 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护她,这是所有人都视为典范的事情。只是逝者尸骨未寒,生 者已觅新欢。” 因为陶夕暮是他的岳父,瑾晗便没有再说下去,他不好发表过多的言论。他自 己不也偷偷和他妻子以外的女人约会吗?如果今天是陶夕暮发现他和我在一起,那 又会是怎样的场面? 突然间我的情绪就一落千丈,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德性吗?吃着碗里的还 看着锅里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顿无胃口,用叉子拨弄着盘中的牛排。 “怎么了,桃桃?”瑾晗发现了我的不快。 我抬起头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桃桃,不要乱想好吗?”瑾晗一眼便看穿我的小心思,他伸手拉过我的手, 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俯身吻了一下我的手说:“桃桃,我们爱得这么不易,我们应该……快乐!” 我眼睛突然间就湿润了,我什么时候站在瑾晗的角度思考过呢?他比我背负更 多的内疚和压力。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却又不能离开她,面对喜欢的人却 不敢动她,不敢要她,他是怎样的在苦苦的煎熬着呢。 我不是心甘情愿的爱他吗,心甘情愿的付出吗?我又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 “恩,我们要快乐!”我含着泪回答。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在屋顶花园修剪花草,一副悠闲的太太模样。她已经 换下了那一身装束,穿着最平常的家居装。那模样比中午的贵妇人形象要平易近人。 “妈妈。”我叫了一声。 她正拿着一把大花剪修剪一钵花的花枝。 “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说。 我在旁边的白色椅子上坐下,我觉得妈妈突然间不一样了。被我发现了秘密的 妈妈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被一个人注视是有感觉的,妈妈感应到我在背后用目光攻击她。她一下子转过 了身,迎着我的目光说:“怎么了桃桃?” “没有。”我淡淡的回答,不知道该如何下口问她这件事情。 “看样子就有事,跟妈妈说吧。”妈妈放下花剪,坐到我的身边,准备洗耳恭 听的样子。 她的事情,怎么叫我启口。我不忍去拆穿一个被人发现了的秘密,我怕妈妈难 堪的表情。于是,我还是决定不说。 “哥哥很久没回家了。”我开始东拉西扯。 “他不正忙着装修酒吧吗?”妈妈说。 “哦。”忽然间我有种怀疑,应晨这次装修酒吧的钱是陶夕暮出的。还有妈妈 的锦衣玉食,是不是都是用的陶夕暮的钱。我们从小到大都是用的他的钱?只这么 一想,我便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妈妈说是爸爸留下的一大笔钱呀! “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妈妈皱了一下眉,对我的闪烁有些不满了。 “只是觉得奇怪,奇怪陶清蓝真的不再去砸哥的酒吧了。”我旁敲侧击。 妈妈看了我一眼,站起了身说:“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难道你还 希望他去砸你哥的酒吧不成?” “那倒不是。” “行了吧,你这么想你哥,改天叫他回家吃饭就行了。”妈妈显然不再想继续 这个话题下去,她说,“下去吧,快吃晚饭了。” 我只好乖乖的站起来跟着妈妈下楼。 “对了,明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吧。”妈妈突然说。 “是呀。” “那就好,反正你呆在家里也怪闷,明天就陪我去秦阿姨那里吧。她明天过生 日。”妈妈说。 瑾晗说他明天有事不能陪我。也好,就陪着妈妈一起去和她的姐妹们玩吧。 周末我睡了一个懒觉,反正要到吃午饭才去,开车也不过就十多二十分钟的事 情。妈妈也就没有催我。自从上班之后,我就觉得睡眠有些不足了。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天天见到瑾晗。 但除了周末,周末的时候他应该会陪他的家人吧。 我略为打扮了一下,化了一个淡妆,便明眸皓齿。妈妈的姐妹们都羡慕她有一 双金童玉女般的儿女。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知道妈妈与陶夕暮的关系,是不是也会 像羡慕她有一双可人儿女那样再去羡慕她的运气。 秦阿姨同样是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不然四十多岁了拿什么去抓住男人的心? 只是情人这种称谓,始终是见不得光的。更多的是寂寞和心酸吧。虽然从不缺钱花, 过着令平常人羡慕的奢侈生活,其实还不如平常夫妻来得开心吧。至少,枕边没有 与你说贴心话的人。 忽然间我就又想到了我与瑾晗,我不想把我规划为他的情人那一类。他不说过, 我是他的爱人吗?人在这个时候,多少觉得自己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秦阿姨家里已经聚集了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太们。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 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漂亮女孩子。她顶多二十五六岁,却怎么会和这群年龄上 已经是中年妇女之例的闲太太们在一起呢? 或许她是某位夫人的千金吧。我想。 妈妈一去就和她们溶入一片了,我和她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她们有时 候会开一些我听不太懂,但知道是那方面的荤笑话。她们像是笑翻了天般的高兴, 无论什么事情她们都可以联想到那上面去。当真是过来人,我听着只觉得面红耳赤。 有人便说:“这里有两个未成年的小娃娃,注意影响嘛。” 紧接着又是一阵笑。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快乐。 和我一样不能适应的还有那个年轻女孩子,于是我对她说:“我们去阳台上呼 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她说好。 我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她叫元琳,很普通的名字。 “这里,谁是你妈妈。”我问。 “没有人是我妈妈呀。”她说。 这里的一群人,多数都是情人之类的角色。我便奇怪她怎么和她们在一起了, 岁数还这么的不相当。 “我是秦姨的外侄女。”她又补充一句。 原来如此。 我们又闲散的谈了一下话,关于化妆品的,服饰的、美容的,反正女孩子就是 脱离不了这些内容,哪怕她再脱俗。 元琳不是很爱说话,比我更文静一些。 秦阿姨的家佣叫大家可以吃饭了。于是我们入席。 吃完午饭后,秦阿姨说下午修修长城,晚上再去KTV 喝酒唱歌。嗬,中年妇女 疯狂起来可不亚于年轻人呀。作风上或许更为火辣。 秦阿姨便组织大家打麻将,她家有一个专门的棋牌室,可见她们是经常聚集在 此打牌的。也充分的说明了她是多么的孤独,需要从麻将“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寻 找慰藉。她没有生儿育女,听说是她的那位不准她生。 妈妈虽然没有爸爸的陪伴,但至少有我们一双儿女,也不至于那般的落寞。 我对打牌可没什么兴趣,元琳被硬拉着去凑角了。她和我妈妈一桌,又在我妈 妈的下方,我便坐在她们中间。 看了几圈,我觉得很无聊透顶,真后悔答应陪妈妈出来。我就算在家看看书, 也比这有意义得多吧。 这时元琳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电话,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接电话的声音 有压抑不住的喜悦:“你来了?”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劲的恩恩恩,最后说我马上回来。对方一定 是个男人,而且是她非常爱的男人。 她立刻对秦阿姨说她要走。 这一桌的人见要散场子便不准她走。 秦阿姨笑着说:“人家的财神来了,还不去陪吗?” 大家忽然间就明白了似的,全都说快去吧快去吧,得罪不起的。 “琳琳,如果他走得早就快过来吧。”秦阿姨叮嘱一句,无形中说明这是一个 时间不会太长的约会。 妈妈她们这桌便又斗起了地主,赌博的形式反正是多种多样,四人可以玩,三 人照样可以玩。 “你侄女住哪呀。”有人不经意的问,“长得多漂亮的。” “一个小区,隔壁一幢楼。”秦阿姨说。 “你侄女那位财神爷是何方神圣?”有好事者问秦阿姨。 “说出来吓死你们,不过得保密,人物身份非同一般嘛。”秦阿姨作神秘状。 “不会是陶夕暮吧。”大家开起玩笑。 这三个字现在对我来说是敏感的,我偷偷看妈妈的脸色,她一脸平静的出着牌, 好像不关她的事。看来,就算是她的好姐妹们也不知道她和陶夕暮的关系。 我妈妈和另外的太太们比起来是有素质教养的,她不会像她们那样八婆爱打听 别人的隐私。 秦阿姨大笑了一声,说:“差不多吧,陶夕暮的女婿,黎瑾晗,黎氏集团总裁, 来头大吧。”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因为我正端着水杯喝水,水杯掉落在光洁的磁砖地面上。 玻璃杯支离破碎,像我的心。我穿着皮拖鞋,所以开水不能再伤到我的肌肤,可是 我的心,怎么承受得起秦阿姨这句话对我的打击。 我深爱的瑾晗,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人的瑾晗,却还有另外的女人!我几乎 就要晕厥了。 “桃桃,没烫着吧。”大家都围过来看我。 我木然无语。 “没事,没事,另外换一双鞋子。”秦阿姨连忙说,“这些家佣现在越来越不 像话,也不知道把开水凉一凉。” 秦阿姨说完便叫家佣来把地上收拾干净。大家又坐回原位继续打牌。 “桃桃你怎么了。”妈妈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我头有点晕,我想回家了。”我再不走,我的泪就要流出来了。 “看你脸色是不太对。”妈妈说,“你回去吧,妈妈晚上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忍着内心的巨痛给各位阿姨一一道别。她们都叫我注意 休息,却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们在我心中扔下的重磅炸弹,炸得我体无完肤了。 我下了楼,在旁边那幢楼的楼道口看到了瑾晗那一辆香槟色宝马。我泪流满面 的朝它走过去。它的主人,正在楼上和别人痴绵,说情意绵绵的话。 他对我说他今天有事,原来就是和情人幽会。 瑾晗,你在我心上划了多么深的一刀,你知道吗?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妻子,你 对你妻子重情义,我可以理解,那是应该的。可是你,为什么说只爱我一个人的时 候,却留恋在另外女人的怀抱里。你是不是一样叫她宝贝,和她说同样的话。 你和用情不专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 我哭到不能呼吸了,哽咽得厉害。我浑身颤栗,我不得不蹲在地上,因为我眼 前黑暗,我真的快要晕倒了。心痛得难以复加,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形容。 有人走近我,在我的面前停下。我没有兴趣知道是谁,最多不过是看我哭泣感 到好奇的人。 可是他叫了我一声“桃桃?”。 是黎瑾晗,这个让我从天堂掉进地狱的人。不,是直接掉进地狱油锅里! 我慢慢的站起身,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他一定是被我满脸的泪水和红肿得像 核桃的眼睛吓倒了。我看到他惊谎的表情。 “桃桃你这是怎么了。”他伸手来抱我。 我摔开他的手,并迅速的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用比我目光更冷的语气说: “黎瑾晗,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