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棋不定 “是我自己……”瑾晗望望蔚蓝的天空说,“是我自己敞开不了心怀。有时候 我就在想,我对清颖做了些什么呢?表面上相敬如宾,可是实际上却总是将寂寞留 给她。她其实是在忍,忍我留给她的表面温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是一个罪人。”他苦笑着说。 “瑾晗。”许久我都没有叫过这两个让我心疼的字了,“你曾经告诉我生活是 美好的,要笑着过。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在笑里迎刃而解的。” “用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瑾晗笑了一下,那笑终于有了一点快乐的感 觉。 “没想到,你也有让我说教的时候。”我也笑了。 气份慢慢的不再悲沉了。 可是这时候,我看到妈妈向我走了过来。 “瑾晗。”妈妈对他微笑点头。 “伯母。”瑾晗也点一下头。 “桃桃,你爸爸正找你呢。”妈妈说着便拉起了我,她又对瑾晗说,“失陪了。” 瑾晗对着我们微笑一下。 “爸爸找我做什么?”我不解的问妈妈。 我看到爸爸今天够忙碌的,他怎么有空来理会我? “他没找你。”妈妈说。 “那你……” “桃桃。”妈妈将我拉到一边,语气中无不透露着紧张,“桃桃,别怪妈妈多 心。妈妈是看到你与瑾晗说话,才特意过来拉走你的。” “为什么?”我好惊讶,难道妈妈现在还在担心什么吗? “我怕你们死灰复燃。”妈妈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却像是了解了一切似的多疑。 “妈妈。”我叫了一声。 可是我的心竟快跳起来。仿佛是心事被人点穿一般。 对于瑾晗,我又何尝真正的忘掉过。 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女未嫁,男已算未娶了。她怎么不担心。 “妈妈,我自有分寸,你不必这样神经兮兮的呀。”我不满的说。 “桃桃,你只能是黎家二少奶奶。别的都不能是。”妈妈挽着我的胳膊说, “今天逸琛不在,我就替他守着你了。” 可是,爱情是能守得住的吗? -----------------举棋不定1 逸琛说我现在离他有些遥远了。人在心不在的,很多时候,他只是在对着一俱 空壳说话。 连逸琛都发觉我的魂不守舍了吗?我的走神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桃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逸琛很忧伤的说,“我怎么觉得抓不住你的心 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告诉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我的心走神罢了。 “逸琛,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只能这样子说。 “我给你的时间不是一点,是一辈子。”逸琛叹了一口气无限伤感的说,“不 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离我好远。你总是把你自己隐藏起来,不让我靠近。桃桃, 你不如六年前那么在乎我了。虽然六年前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我能感觉到 你的心。现在,我却感觉不到了。” “逸琛,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只是……只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有 些心神不宁罢了。”我咬着嘴唇说。 “桃桃,你知道我是多么想立刻把你娶进家门吗。这样,我才会觉得安心。” 逸琛说,“我不要什么订婚形式了,我要真真切切的结婚。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黎 家二少奶奶。” 我惊住了。 现在谈到结婚,我忽然觉得那是好遥远的事情。 “再等等吧,等等吧。”我说。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从失去清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黎园便请了我与应晨去 吃饭。艾美说,好久没有一家人团聚了。 无形中,她早已将我和应晨当成家人了。 我自然见到了瑾晗。这距上次在婚礼上的相见,已有半月多。那时候,他最后 对着我微笑,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他开朗的心情了。 可是今天,我又见到他神情有些憔悴。我又感到心痛。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如此的想靠近他。可是今天,逸琛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只能远远的偷偷 瞄他。 而瑾晗却舍不得给我一个眼神。整个晚宴,他都把我当透明人。 于是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感受让我感到难受,让我觉得无处发泄,让我觉得自己 快要被这种感觉闷得要窒息了。 晚宴后,大家聚坐在客厅聊天。 瑾晗根本就瘳瘳数语,一副懒得开口说话的样子。 艾美看到儿子很是心疼,她说:“清颖去世这么多天了,你也该节哀顺变了。” “我很好,妈妈。”瑾晗便露出一个笑容。很是勉强。 “瞧你多憔悴了,还说好。”艾美说,“要不你搬回黎园来住,让妈妈照顾你。 现在你一个人住在别墅里也冷清得很。家里至少有我们,可以感染一下你的情绪让 你早日走出伤痛。”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瑾晗淡淡的说,“搬回来可能不会习惯了。” “哎。”艾美便叹了一口气。 “瑾晗自有分寸的。”黎振海叼着烟斗说,“倒是逸琛和思媛的婚事,怎么定。” “家里才做了丧事,又做喜事不太好吧。”艾美说。 “就是要让喜事来冲冲。”黎振海说。 “妈妈,其实我和应晨想好了。”思媛说,“订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没有什 么实际上的意义。法律上也不会认定我们就是夫妻了。所以我们决定直接结婚,但 不是现在。” 思媛说完便看了应晨一眼。 “是的,伯父伯母。”应晨说,“订婚就免了。等我能买到一幢大别墅的时候, 我就娶思媛过门。”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艾美睁大眼睛。 “我酒吧生意很好,我准备开一个分店。”应晨说,“两三年内定可以买得起 千万元的别墅,不会委屈了思媛的。” “你结婚,你爸爸一套房子都不送?”黎振海有些皱眉,觉得不可思议。 “他送是他的,而我要思媛住上我自己挣钱买的房子。”应晨说,“我是陶夕 暮的儿子没错,可是我的家庭要靠我自己。不想用他的钱成家。” “爸爸,知道我为什么欣赏应晨了吗?”思媛搂过应晨说,“喜欢他的骨气。 您也不希望你的女婿是吃软饭的没本事的浪荡公子吧。” 黎振海点了点头说:“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不过能有拼搏的精神总是 好的。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强迫你们上花轿吧。” “那逸琛和桃桃呢?”艾美问。 “妈妈,我自有安排。”逸琛神秘的说。 他的安排不就是直接结婚吗?我有些意兴阑姗,我偷瞄着落寂的瑾晗。在大家 热烈讨论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需要同情的备受冷落的孩子。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我和应晨便准备回家。 逸琛要送我,我拒绝了,我说坐应晨的车一起回家就好了。 他也没有坚持。如果他坚持送我,也许我和他的将来就会发生改变了吧。 我坐上应晨的车,他对我说:“你有心事吗?整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的。” 晕,连应晨都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了吗?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心里,是有一点烦燥。”我靠在靠枕上,懒懒的说。 “和逸琛吵架了?可是不像啊。”应晨用右手拉起我的左手,他说了一句好冰, 然后继续说,“有什么心事告诉哥哥,哥哥最疼你了不是吗?” 被人关怀真的很让人动心,我几乎就要鼻酸落泪了。可是这一切我又从何说起 呢。 “哥,你说我和逸琛会幸福吗?” “逸琛非常爱你,傻子都看得出来。至于你,我觉得你比他的热情少很多。” 应晨说,“他不是你六年前喜欢的人吗?怎么,没感觉了吗?” “也不是没感觉。只是……”突然,我看到前面瑾晗的大奔。 “哥,超过那辆车停到它的前面。”我突然神经质的大声说。 应晨有些皱眉的说:“你要做什么,那是黎瑾晗的车。” “超过它停下。”我像失去理智般的大声说。 应晨虽然迷惑,但他也没有再问,一踩油门便提速前进超过了瑾晗的车,在他 前面停了下来。 “哥,你先回家吧。”我对他说完便打开车门下车了。 应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只说了一句“桃桃,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便开 车走了。 我当然明白。 瑾晗的车在我的身边停下。 我看着车里的他,他看着车外的我。 无声! 我害怕这种无声,我渴望和瑾晗说话。我忍受不了他脸上的冷漠,忍受不了他 对我的忽视。哪怕他像原来那样对我微笑一下,我也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今晚,他将我当透明人。这令我要发疯了。 瑾晗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走到我的身边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说:“回家去。” “不回。”我倔强的望着他。 “那你要做什么?”他静静的问我。 是的,我要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我看到瑾晗的车在前面,只是 下意识的想要停下。想要和他说话。 对,想要和他说话。 “见你不开心,想要和你说话。”我咽咽口水。 “我很好。”他很淡的说,目光已经飘向别处不再看我。 “你不好,你脸上写着不快乐。”我走了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强迫他正视我。 “现在好了,我送你回家。”他说。 “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好吗?”我大声的说,“我都快被你的冷漠伤疯了。” 瑾晗便深深的看着我,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惜又被冷漠代替:“对你热 情的应该是逸琛。” 他在提醒我,可他也刺激了我。 我失控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任泪水狂奔。我握着拳头无力的捶打他的胸膛,哭 喊着:“黎瑾晗,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你却要将我推给 别人。我恨你,恨你。” “桃桃,你冷静一下。”瑾晗抓住我的手,制止住我的疯狂。 “不。”我叫了一声,惦起脚尖便对瑾晗送上我火热的吻。 原来,我还是这么的深爱着他。对逸琛单薄的喜欢再也无法掩盖对瑾晗如海深 沉的爱。 瑾晗的嘴唇好冰凉。我要温暖他。 只一会儿,瑾晗便热情的回应了我。他还是爱我的。 热吻过后,我似乎才平静了下来,却不会后悔刚才的举动。哪怕明天我就是逸 琛的新娘,我也不会后悔。 “桃桃,陪我一会儿。”瑾晗终于露出他的脆弱。 “陪你一辈子都可以。”我痴迷的说。 瑾晗便对我温柔的笑,他替我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哪里 去,可就算是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 卧室里。 卧室很大,是黑白色的简洁色调。大床之上还挂着他与清颖的结婚照。 清颖仍是她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我有些感怀,就要落泪了。 这时,瑾晗拉开一个白色柜子里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封信出来。 “来,桃桃,坐下。”他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却没有做任何亲昵的动作。在清颖的目光里, 我感到心虚。 “你看。”他把信递给我。 我接过展开来看。 亲爱的老公: 对于我能这样称呼你,是我今天最大的幸福和满足。但这一声呼喊,也许是我 今生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了。因为 我知道,我无法完成怀孕这件对于常人来说多容易的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也 很明白怀孕对于我来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来没有想过为你生下一个小孩,也从来没有想过你做不了父亲的心情。但是 当知道我的身体里有我们的结晶在孕育时,我是多么的兴奋和激动。这是上天对我 的恩赐,所以我决定生下他。我相信感动上苍,便能赐奇迹于我平安生下孩子。我 只想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瑾晗,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新娘完成我今生最大的心愿。我的人生本来就很短, 就算是我不怀孕,我也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旅程。但是我不遗憾,请相信我我是带 着微笑离开的。 哦,瑾晗,还有一个小秘密要告诉你。请原谅我将这件事情隐瞒了这么久,原 谅我只有在我离开之后才能对你说。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应 桃,我的妹妹。你们都是那么的优秀,可是我放不开手。请原谅我的自私,使她成 为了别人的新娘。但是我相信,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会找到你最爱的那一个人。 无论是谁,请相信我都会在天堂里祝福你们。我感谢替我照顾你的那个幸运的女孩 子。 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说上一生一世也说不完。可是笔墨有限,千言万语也 化作一声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陪我走过的每一天!只愿来生 上天赐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再陪你走过风风雨雨。 别了瑾晗,我的爱,没有我的日子希望你能更快乐,勇敢的去追求你应该追求 的。 瑾晗,吾爱珍重!!! 清颖绝笔 看完信,我已经泣不成声。清颖对瑾晗的爱是付出,而我却自私的想占有。 “清颖有一个抽屉一直锁着。我从来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瑾晗伤感的说, “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打开了它,看到这封信。它,让我更加内疚和不安。” “所以,你今天那么沉闷是吗?”我停止了哭泣,擦着脸上的泪水。 “原来她知道那么多事情,她只是将它们藏在心里,然后对我微笑。她只是想 她爱的人快乐,哪怕这种快乐是让她自己无望的悲伤。”瑾晗闭上了眼睛,我知道 他在控制他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很爱我而已。当看到这封信之后,才知道她的爱令我多么 的汗颜。”瑾晗深沉的说,“或许我们都不如她明白爱的真谛。” “瑾晗,不要难过了。”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在清颖面前,永远只有自惭形秽。 “桃桃。”瑾晗将目光飘向落地窗外的夜色,似乎在憧憬着什么,“我现在很 心力憔悴,心很累知道吗?我想着放自己一段时间的假期,去外出旅游或者做一些 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我静静的听着。 瑾晗说着将目光收回,看着我说:“桃桃谢谢你陪我,我心情已经好多了。可 能我是太喜欢压抑自己了,不喜欢与人交流,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瑾晗,你知道我愿意听你倾诉的。”我痴痴的说。 “桃桃,你是一个好女孩。永远都是。”瑾晗伸手轻抚了一下我光洁的脸, “可是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无法改变。就像我和你,永远是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没有经过我大脑的允许,泪水便流出下来。许久以前的悲伤又再度翻涌了。 “别哭,逸琛那么爱你,你会幸福的。”瑾晗用拇指摩擦我的脸,泪水流到他 的手上,“今天晚上我刻意的冷漠你,是因为想逃避心中对你停止不了的爱。你将 是逸琛的新娘子,我除了遗忘已无法再做什么。所以桃桃,忘了我吧。” 忘了你,怎么可以!可是我只能哭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瑾晗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伤感的说:“桃桃,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会不会有 爱情,上天或许已经剥夺我爱人的权利了。” “瑾晗。”我低泣着叫他的名字,心痛的叫着。 “桃桃,过了今晚。我真的只会把你当作弟妹了。”瑾晗说着,抱着我的力道 加重了,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里,“今后真的再也不会抱着你了。但我从不后悔 爱上你,也不会后悔没有动你。我们的爱至始至终都保持了纯真。” “我知道。”我无助的哭泣着。 我们的苦恋,真的在今夜完结吗? 稍后,我平静了一下心情,瑾晗便开车送我回家。在小区门口,我坚持目送着 他的车子离去。 原来每次都是他看着我走进小区,这最后一次,就让我看着他离去吧。 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只能是逸琛的爱人。就像满城的人都知道我将是黎家的 少奶奶一样,满城的做梦的女孩子都羡慕我是陶夕暮的女儿,嫉妒我是逸琛那么优 秀的男孩子的未婚妻。 过了几天,逸琛终于向我求婚了,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我。他已经感到 不安了。 那天天气很好,初夏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是那么舒适。逸琛打电话约我出去,说 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没有问是什么,只穿了一套休闲装,高扎了马尾便去赴他的 约了。 他又打电话给我,说他在“XX”公园,且不来接我让我自己坐出租车过去。 我这才感觉到一丝丝神秘感。我招了出租车坐过去。 刚下车,我便感到惊讶了。公园的大门已被玫瑰花包围,做了一个心型拱门。 我走上前去,用手捏了捏了花瓣,是真玫瑰花。公园的大门有五米左右宽,这需要 多少玫瑰花才能做出这样一个心型拱门? 逸琛该不会是将全城的鲜花都买了吧。 门旁边站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他看到我便对我行了一个礼说:“是应桃 小姐吗?” “是。”我回答。 “请进吧。黎少爷包下了整个公园,他在里面等你。” 整个公园!逸琛他要做什么呢? 我怀着满心疑惑走进去。 公园的一条林荫道两旁全是各色鲜花,一束一束的放在铁花支架上。这像一条 通往幸福的繁花大道。路的尽头便是幸福的殿堂,逸琛正在那头等我。 我慢慢的猜到逸琛的心意了。如此的大手笔,如此的两人间的隆重。除了求婚 还能是什么呢。 走到林荫道的尽头,逸琛穿着米色的休闲西装,手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静 静的等着我的接近。 “桃桃,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不对。”逸琛深情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说。 “桃桃,嫁给我吧。”逸琛将鲜花递到我的手中。 我接过,好沉重的一束。 “你接过就表示答应了。”逸琛笑着说,他又心疼我抱着花的沉重了,他把花 拿过来放在地上,“太重了,先放一下。” 我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 我已经放任我的感情随遇而安。今生和逸琛在一起,我至少是被爱的,他会宠 着我,我会享受被爱的幸福。 再说,我并不是不喜欢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并不算一种悲哀吧。 逸琛又拿出一个盒子,当然是装着结婚戒指了。他先拉过我的手,将我中指上 的定情戒指取了下来。他打开盒子,取出比定情戒指更大更耀眼的婚戒套进我的无 名指上。 “桃桃,我会一辈子爱着你的。”他吻上了我的额头。 可我又一辈子爱谁?爱情难道真是这样错来错去的追逐吗? 我用手指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我再也别无选择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