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蓝蝶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才浑身舒畅地慢慢苏醒。 一睁眼,就看到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孔,还是英俊得让她心跳加速。 “你来了。”她轻声说道。 “我赶来了。”他低头轻吻她的手心。 “我们的女儿呢?”她环顾四周。 “在婴儿房里。”乔恩一顿,深情地凝视她微显憔悴的面容,“她漂亮极了, 谢谢你,亲爱的。” 蓝蝶默默回视他,感到一股因他而起的心动,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最爱的人。 “你在电话里不是说有好多话要告诉我?”她的声音虚弱。 “我要告诉你那句老是忘记说的话,我爱你。”他举起她的手摩擦自己的脸颊。 “我也爱你。”她真心地说。 “蓝谷都告诉我了,我是个笨蛋,十年前就被他骗得团团转。你能原谅我的愚 蠢吗?” “我们当时年纪都太小了,不知道信任对方才能跨越环境的阻碍,我怎么会怪 你呢?”她不舍他的自责。 “当初负气之下离开西雅图后,为了忘记你,我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溜冰上头, 除了溜冰之外什么都没有,也因此才会任性地开快车出车祸。车祸之后,我几乎要 崩溃了,因为我连最后的溜冰都留不住。可是命运真是奇妙,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 又让我绝处逢生,让你再次走进我的生命中。”他的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我也忘不了你,只好默默地拍了你十年。要不是芮雪不小心把那些作品展出, 我们或许还是两条平行线呢!”她微笑,眼睛灿亮如星。 “因为我们始终没有忘记对方,上帝才会给我们机会重新来过,重新爱上彼此。” 他有些感悟。 “我本来以为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呢!”蓝蝶忍不住轻抚他的脸颊。 “是我太胆小了,想要再度拥有你才设下了莫名其妙的三月之约;但又太怕你 会再次离开,所以拼命地不让你接近我。” “连……”她苍白的脸涌起红晕,“都是我主动的。” “就算你不主动,我们还是会做爱的。”他温柔地说,“我根本抵挡不了你的 吸引力。” “你真的被我吸引吗?”她有些迟疑,拍婚纱照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他迷得 目不转睛,事实上,凌丽就比她更加艳光照人。 “我十七岁那年就被你迷住了,你忘了?”乔恩忍不住坐得离她更近些。 “可是——” “我从小就跟着爸爸,爸爸把我当成溜冰的机器,所有的人喜欢我都是因为我 会溜冰,只有你不是,这是我一开始就明白的。”他拂开她颊边的发丝,“不过… …真要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又答不出来了,这就如同你问我月亮为什么是黄色 的一样,这是宇宙的秘密,美妙的无解啊!” 他回答得多么完美啊!蓝蝶若有所悟。 “我也是,小谷的占有欲令我窒息,我觉得自己被困在荒凉的冰原上,直到你 向我走来,我才找到了欢笑的自由。在我心里,你就像个……冰舞天使,带着我自 由地翩翩飞舞。”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凌乱地描述。 她虽然说得抽象,但乔恩却懂得她想要表达的意念。 “我的确只为你而舞。”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因为你也是我的天使,让我 懂得什么是爱情和幸福。” 说到他的冰舞,她立刻想到,“噢!乔恩,你的‘蝴蝶恋人’是我见过最美的 一支舞!”她近乎虔诚地想表达她的感动和惊叹,但所有的话语都在他俯身轻柔的 一吻中消失。 窗外雪花纷飞,关于西雅图冬日开始的爱情故事,终于要告一段落。 窗内,有情人静静相依偎。 后话:隔日,冰王子与摄影公主的现代爱情传奇再度成为全国各报的头条新闻。 报导中指出,这对相爱多年的情侣早在年前于台湾成婚,并有多款浓情蜜意的 婚纱照做为证明,不过当事人对此传闻始终未置一词。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