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下午姐姐和灿美就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本来不想告诉她们,可是姐姐一再 逼问,她说死小子你闯了多大的祸啊还不告诉我是不是想死啊快点说小心我告诉你妈! 你和那个女的到底有什么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我气的脸通红,我说我们有什么啊你神经兮兮的搞什么搞。我刚说到这里,忽然 有人敲门,我说进,见是红雅姐。我很差异,她怎么下午就回来了?她看见我姐姐和 灿美在,就大致猜出端倪了,她就是那样聪明。她笑着看了一下惊奇的盯着她的姐姐 和灿美,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昨晚把发卡了落在这里了,今天上午都没带上,你 也不提醒我。先走了,晚上见。”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姐姐惊讶的说,“哎这…她…”,她看了看我,带一点嘲讽的说,“哦…行啊你 …还两个,一个进去了又来第二个…双胞胎都拜倒在你这里了,真不简单啊! ” 灿美也惊讶的看着我,真是太尴尬了,怎么会这样呢,那个白痴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昨天晚上她怎知道我姐姐和灿美会来呢?啊,她太聪明了,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姐 姐会不来问我吗?姐姐来,灿美就一定会来,真是…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怎可以聪明 到这样子呢?真是奇迹。 “哪有啊你误会了…” “哦?那她刚才的什么意思?请您给我解释一下。”姐姐不无调侃的说。 “这个…其实是…”,我怎能把他们报复我的事说出来呢,这样姐姐不是会很担 心,可是不说…真是的… “说啊……” “唉我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吧,反正我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 样的,好了,我很忙,我的压力还很大呢,都放假了,你也不回家,干吗啊?交男朋 友啦?!” “明明是你自己交女朋友了还有脸说我?你怎么不回家呢?” “交女朋友怎么了?难道是丢脸的事吗?有种你也交一个啊!你还交不上呢!我 不能回家,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很麻烦,我得理顺 一下,这里面有很多事呢,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回家,你先回去 吧。”我正色道。 “谁说我没有女朋友啦!我的女朋友千千万!灿美不就是嘛!” “那你们干嘛不一起睡?也不拥抱也不接吻。” “你……”,她瞪了我一眼,“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很麻烦,用我帮忙不 ? 有困难尽管说啊别憋着,怎么能不回家呢?过年啊!” “你别问了,你帮不了我的,我过年那几天会回家的,可是现在真的不行,你先 回去吧,啊。姐姐。”我想想还要陪姨奶钱,还要应付报复的人,因为我怎能把红雅 姐妹扔在这里受人欺负自己跑了呢?那我还是人吗?事情还有很多啊,真愁人。 姐姐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嗯,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你不用去送我了,忙你的吧。灿美会送我的。”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送走了姐姐,我心事重重,我也想回家啊,在这里,真的好烦恼。而且身上的钱 不多了,我得想点办法赚点钱,因为要赔偿姨奶好多呢啊。我想在高中附近开个心理 诊所,我是学心理的,应该可以,而且现在的孩子们心事都挺重的,他们又放假少, 这是个好机会,我应该去试试。 过了几天我去到市第二高中门口看了一下,那里刚好有个店盘出租出兑,我跟主 人商量了一下,价钱还算公道,我就租了下来。那房子很小,只有三十多平米,没有 厨房,只有一个小洗手间,一个店堂,一个后屋,我想我可以住在这里啊,这样就可 以多一下营业时间,多一些工作时间,我还可以顺便写点东西,看能不能捞点外快。 本来我心情很好,可是当我回到姨奶家,我就又傻了。 那些人又来了。依然把家里搞得一塌糊涂。 老妖婆这回不对堂婶喊了,就坐在沙发上挺着发黑的脸坐着,我知道她等着我回 来呢。果然,一见我进来,她立即沉下脸,吼道:“你看看这家整的,我不管你想什 么办法,第一,你赶快摆平,第二,你要赔我东西,要不你就换地吧,我这里可留不 下你。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找了个这么麻烦的丧门星,真是天要人命啊。” 堂婶恶狠狠的看着老妖婆,那眼神,像要杀她,我吓了一跳,然后镇定了一下, 说,“我会的,不会太久,马上我就摆平他们。”我阴沉着脸爬上楼梯,看见红雅姐 坐在自己床上,无奈的呆呆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嘛不怪你。你小心点别乱来啊不行就报警吧。” “报警有什么用。他们找的地痞流氓,警察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我有分寸,你 放心好了。”我刚走出门,又转身回来,“今天晚上…你还在我的床上睡吗?” “你想吗?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你自己决定吧。” 太麻烦了,怎么办啊,什么事啊这是,唉,谁说天无绝人之路,我现在怎么办啊。 又过了几天,那帮流氓又来弄了一回,那天店里生意不错,我一直工作道很晚才 回家。我一进去,就闻到满屋子的火药味。老妖婆已经气势汹汹的把我的东西全扔了 下来,“我实在受不了你了,你赶快滚吧,爱去哪住去哪住,我这里真是放不下你了, 快走快走。这个月房租你也不用交了。我本来以为你是灿美朋友能好一点,没想到你 …你该快走吧,什么都别说了。” 我看看堂婶,她在一旁呆呆的失神,双手使劲的攥在一起,攥得咔咔响。红雅姐 在楼梯上痛苦的看着我,像要哭的样子。 “好吧,我整理一下东西,马上走,”我无奈地说,“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 你。” 我把东西尽快收拾了一下,我想我只能去店里住了。我最后看了一眼红雅姐和堂 婶,心里不知说什么好。我感到自己都要哭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们都是好人,没想 到我却要……我提了东西,转身向门走。 “纾!” 红雅姐突然叫住我。 “你快去快回,我收拾好了东西等你。” 她迟疑了一下。“我也跟你走。” 老妖婆先是一愣,然后阴阳怪气的说,“我差点忘了,那个妓女是你妹子啊,你 在这里边有好大一份子呢!都走最好了,免得我撵你,老娘正烦着呢!” “你说什么?”我转过去阴沉的看着她。 “哈!我说她妓女你不乐意啦!你跟人家有一腿,人家嫌你穷把你甩了,你就又 来搞人家姐姐,你……” “啪!” 我打了老妖婆一嘴巴。 “哎呦!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怎么最近净倒霉了我真是白活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被 小杂种打我我我真憋屈啊……” 老妖婆撒起泼来。 小堂叔一下红了眼,上来就要打,堂婶忽然喝道:“住手!” 小堂叔一下停了,看了一眼堂婶,“可是嫂子他……” “让他走吧,走了消停点。”她阴沉着说。 小堂叔看看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扶他妈妈。 我一惊。真奇怪,什么时候小堂叔对他嫂子这么恭敬,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老 妖婆也不再撒泼了,瞪着眼睛惊奇的看着堂婶和小堂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堂婶给 我使个眼色,让我快走。我看了一眼红雅姐,说,“我马上回来接你。”说完我立即 离开了灿美姨奶家。 一个小时候,我把红雅姐也接到了店里,我说,“这是我租的店,我在开着心理 诊所,地方小点,也只能暂时凑合一下。” “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却两个人谁也睡不着觉。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