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已过凌晨,“红色年代”清吧里依然莺歌燕舞,一个歌手正唱着慢摇滚的黑根 音乐,砂哑的嗓音反复吼着这两句:“Could you be love ,could love (你还能 被爱吗,你爱过吗)----- ” 我想这问题对于刘至诚和林未晏来说根本不存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爱情正在 酒精和歌声中逐渐升华。 我不想打扰他们俩人的勾勾搭搭,端着杯子四下打望,一双眼睛追逐着酒吧里 过往的女人,王建南低头喝着闷酒,偶尔和婷婷说上两句话。 “红色年代”酒吧很适于勾兑爱情,墙上贴着列宁、托洛斯基、雷锋等革命年 代的人物头像,爱情和革命一样,都需要激情,这里的吧员一律身着印有格瓦拉头 像的红色T 恤。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问一个小妹: “你胸口上的帅哥是谁?” “格瓦拉嘛。” “格瓦拉是干什么的?”我说。 小妹说:“著名DJ,这你也不知道啊?” 这时我们桌上的一打啤酒已喝完,王建南又要了半打,大部份是他一个人喝的, 反正是刘至诚请客,他现在幸福得像一个新郎。 从“红色年代”出来后,刘至诚意犹未尽,提出到玉林中路的华兴煎蛋面吃霄 夜。 我说:“你和林小姐去吧,我和王建南送婷婷回去。” 王建南也说:“你们的确该去吃碗煎蛋面,先煎——后睡!” 他一说完,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林未晏回过头,娇嗔地举起了粉拳佯装要 打人,嘴里说:“你们这些*** 客好坏啊!” 看着林未晏和刘至诚钻进了宝马,王建南说要请我和婷婷去红瓦寺霄夜。 到了红瓦寺“烧烤一条街”,王建南一下叫了四瓶啤酒。 “不就是一个小粉子嘛,这是何必呢!” 我想起了新来的房东刘小慧,接着安慰他说: “下周我给你发一张牌,一个才女,正在考博,男朋友在外地,你可以把她搞 掂。” “不是粉子的事。”王建南说。 “那是JB的事?”我问。 王建南说,的确是,最近他在报社的工作遇到一些麻烦,最近成都报业在整顿 重组,他供职的《商务时报》已经减版,首先减掉的就是他所在的副刊版,现在他 要么降薪要么离职。 想起周家梅的爱情也正在搞重组,我也十分郁闷,陪他干了好几杯。 我对王建南说,如果他在报社不顺心,可以到刘至诚他们新成立的房产公司混 个兼职。 王建南说算了,他不太想给刘至诚打工。 “为什么不呢?”婷婷说话了,原来我们把她冷落了好一阵子。 “可能有一天林未晏会告诉你。”王建南说。 “现在就告诉我嘛。”看起来婷婷比较信赖王建南。 “我胡乱说的!不要当真,刘总是个很不错的人。”王建南自知酒后失言,马 上改了口。 但婷婷已经拨出了一个手机号,听了一阵之后,失望地把手机放回手提包。 很显然这对奸夫*** 正在翻云覆雨,肯定已经关机了。其实没关机也一样,这 个女人已经被*** 冲晕了头脑。 看着婷婷的这番表现,我突然发现,这小粉子的确很有几分味道,更加坚定主 意等会儿要缠一缠她。 我问婷婷:“在哪里工作?” 她说她在成都旅游职业中学教英语。 真是好职业。我一听就高兴,我知道这所中学主要为成都市培养导游和涉外宾 馆服务员。学校有大量的美女。于是我说:“什么时候我和王建南到你们学校去玩, 和你的优秀女学生练一练口语。” 但婷婷说她不喜欢教书,上大学时一直梦想到新闻单位,问了王建南很多关于 报社方面的事。 我估计,这小粉子可能对王建南更有兴趣,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已是凌晨两点,我说自己有点喝高了,不能把两个人都送回去。 婷婷留下我们的电话号码,我把她带上了吉普车。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