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 晚上,我坐上刘至诚司机开的宝马车,在抚琴小区接到了“小沈秋”。 她今天穿得十分暴露,看来她不仅比当年的沈秋丰满,也比沈秋更会撒娇,她 调皮地对我说,她想坐在副驾位置上。 她坐副驾我就完全吃不到她的豆腐,但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个18岁的美女, 只好坐在她屁股后面。一路上,三月的春风从前排吹来,带着她一缕缕少女的体香, 再看一眼她修长洁白的大腿,我忍不住一阵阵雄起不已。 一到假日酒店二楼宴会厅,我马上意识到,今天的饭局中,最有魅力的男人是 我,也只能是我——林未晏赫然在座,另外,还有一个肥胖得令人尊敬的中年男人。 刘至诚介绍说,这位是陈局长。我对刘至诚安排的饭局万分感激,显然,在这 一群男人中,我完全可以给“小沈秋”留下一个年轻稳重、事业有成的好印像。我 想在今天的饭局之后,我一定要偷闲学少年,约她逛逛游乐园、开开碰碰车坐坐过 山车,看一场恐怖片、听两个演唱会,等她夏天一毕业,就争取骗她上床。到时候, 就算周家梅主动和我合好,我还要掂量掂量------ 席间,“小沈秋”对应酬一点也不陌生,和陈局长一起干了好几杯,反倒是我 很受冷遇,自己喝了好几杯闷酒。 饭后当然又是唱卡拉OK。我们一行五人走出了酒店,灯火迷离的夜色中,“小 沈秋”美得惊心动魄,我不时侧脸看着她吹弹欲破的俏脸,忍不住一阵阵“哎哟哎 哟”地呻呤起来。 几步路就到了“好乐迪”量贩歌城。 我们进了豪包,这小粉子和林未晏各自卡拉了一个来回之后。陈局长唱起了高 亢的革命男高音《打靶归来》,唱得来左腔左调,像一支经常走火的左轮手枪。但 刘至诚激动地站了起来,拼命鼓掌犹嫌不足,一把搂起“小沈秋”,拉着她跳起了 不伦不类的快四步。 林未晏也站起来鼓掌,我随势搂着她,跳起了两步舞。 在刘至诚有力的带动下,“小沈秋”舞步飞旋,短裙下,两条丰润的大腿粉雕 玉琢,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一种抱着它们地老天荒的冲动。 必须感谢新时代,被“肯德鸡”喂大的少女们显然比当年的沈*** 更加健美, 我想跳下一曲,我一定要搂着她温柔地“砂”一曲慢舞。 机会终于来了,陈局长意犹未尽地吼完《打靶归来》,现在轮到林未晏点唱的 《如果云知道》。重新坐下后,我突然发现,风向突然变了,“小沈秋”一臀坐在 陈局长身边,我请她跳舞,她说太累了不想跳,还小鸡依人一般温柔地靠在了陈局 长身旁“休息”。更可恶的是,陈局长一脸淫笑地盯着她,一只肥手已经放在她*** 的大腿上,正往她大腿根部慢慢移动。 这时,林未晏深情的女中音地吼出一句许如芸的情歌:“如果云知道,想你的 夜慢慢熬----”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云也不知道! 我看了看刘至诚,他随即向我递了几个眼色。 我马上明白过来!何必“云知道”,我一晚上的好心情,已经从云端一直掉进 了下水道。 此时,我的心情和周家梅去年提出分手时并不完全一样,除了绝望之外,更多 的是愤愤不平。 我只好站了起来,借口有事提前告退。我握了握陈局长的肥手,在林未晏的婉 转的歌声中,在“小沈秋”的注视下,行尸走肉一般步出了歌厅。 刘至诚把我送到了包间门外,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人在江湖。” “我理解。”我握住了他的手说。 “这小*** 的确像沈秋,我很舍不得,刚才一坨钱就把她搞掂了。”刘至诚痛 苦地说。 “以事业为重。”我说。 “为‘诚东文化’的事业。”刘至诚补充了一句。 我看着刘至诚那一双深沉的眼睛,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刘至诚的两眼已湿润。 这就叫情谊,这才是兄弟,我感动得眼泪花在眼眶里不停地盘旋。我当然能理 解,刘至诚一定比我更喜欢这个小粉子,记得他发财以前就说过,他一生最大的梦 想就是和沈*** 能共眠一宿。但今天,他为了我们的事业,丢出这一万块钱,却把 一个到手的鲜嫩妹妹,送到了那个胖得可耻的中年男人床上。 第二天,刘至诚打来电话。 他说昨天晚上陈局长玩得很开心,这“小沈秋”年纪不大,性方面却很奔放, 昨天深夜在酒店的套房里,她把陈局长逗得心花怒放。 “这小婆娘这么年轻就这么懂事,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你要*** 必须抓紧时间 挣钱,我下周先打二万块钱到帐上。”刘至诚在电话里说。 放下电话,我对刘至诚的义气充满感激。 不过,更应该感谢的是婷婷,虽然昨晚发生的事她一直蒙在鼓里。 这次“糖酒会”,公司策划的“丑女”活动虽没有达到预期的轰动效果,但毕 竟是救场如救火,婷婷算是帮了我大忙。当天晚上,我请婷婷和王建南吃火锅,我 从提成里抽出五百元,封了个红包,想对婷婷表示一下。 婷婷坚决不要,我只好把钱收下。然后我问她,上次那个周末晚餐,她和王建 南过得开不开心。 婷婷的脸马上就红了。她和王建南一样,只是说他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至于 感情方面的事,她什么也不说,让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据我所知,有些男人风流 快活之后,喜欢发一发余*** ,向别人描述一下快活的细节,比如昨天晚上那位陈 局长便是如此。但多数男人把这类事看得比较平常,为男女双方以后的风流韵事积 一点口德,比如说我便属此类。但王建南更另类,对所有男女方面的事只字不提。 以前我曾追问过,他和沈秋的第一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记得他当时特别 愤怒,五官完全变形,说话音调都变了:“你问这些干啥子?已经有那么多男人上 过她,你还要过问她的隐私!” 其实很久以来,王建南在我的记忆中总是扮演着一个相当忧伤的爱情骑士形像。 据我观察,他失恋的经历不仅悲惨之至,而且匪夷所思,惊心动魄,让任何一 个编小说的人都目瞪口呆:上次林未晏的事就不必说了,我估计刚认识她的时候, 王建南一定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上个月我和刘至诚吃饭,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把 林未晏“先煎后睡”之后,林未晏一边洗澡,一边嘲讽地说起我们共同的朋友王建 南,她说王建南简直是个瓜娃子,居然送了一本诗集给她,上面还有他的题字: “送林未晏小姐看着玩。” 的确太瓜了,刚认识一个不错的粉子就暴露出自己弱势的一面。更匪夷所思的 去年有一回:当时王建南频频和一个卖笔记本电脑的美女约会,一天,我们一起吃 晚饭时,我问他搞掂没有,他说快了,今天晚些时候再约。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来后他说:哦,你打错了。然后对我,电话里是一个陌生女人很娇柔的声音说 “陈总啊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唱歌吗?”我对王建南说,这错点鸳鸯谱很可能是一个 机会,说不定是个粉子。王建南想了一下,回拨过去说:你找陈总啊,我是他弟弟 陈刚,要不我请你唱歌吧?对方马上同意,约好在假日饭店门口见。俩人在电话里 说好了各自特征,王建南说拿一份商报,女人说她穿一件紫色长裙。 艳遇来了挡都挡不住!王建南那天很兴奋。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昨晚的悲惨 “艳遇”告诉了我:他等了半小时,还不见粉子出现,这时,那位卖电脑的美女打 来电话,说她正在“白夜酒吧”等他,他无法再等,马上打车去了“白夜”。在酒 吧一坐下,他马上发现,美女对面坐着的女伴,穿的正是一件紫色长裙! 后来,王建南将自己的失恋经历写成文章,贴在网上以告诫世人,他的网名是 “西门一再吹箫”。我的网名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深爱金莲”。有兴趣的朋友可 以去搜索一下那些帖子。不过,前两年我们上网的热情不太高,像网络经济一样, 持续时间很短暂。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