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在康定塔公寺,趁他们骑马逛草场的时候,我好好休整了一下,准备着迎接这 一次美好的艳遇。 第六天黄昏,我们赶到了丹巴县城,住进国际青年旅社,放下行李后,我发现 斜对面的铺位上,有一条脏兮兮的紧身牛仔裤。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条女人的裤子,我拿了起来,在自己腰身上比划了一阵, 发现这女人身材极好。腰围比我小了三寸左右,臀围却十分可观,而且裤长居然和 我差不多。我已有一星期未尽女色,就这几个*** 的数字,已足以让我马上雄起。 我默记了床位号码,在外面去寻找这种身材的女人,很快,我就在餐厅里搜寻 到了她的身材,不对!应该是她的身影。 果然如我所料,牛仔裤的主人是个小粉子,她的床位钥匙放在桌上,我走了过 去,坐在她旁边,把我的钥匙也放上,暗示我们是邻居。 现在,她穿着宽大的工装裤,看不出她姣好的身材,但我一结合那几个数字, 她的蜂腰肥臀在我眼里几乎就是*** 裸的。 她的容貌虽然不如她身材那般诱人,但毕竟是旅途中的邂逅,我认为她已经算 是十全十美了。谈话后知道,这个独自背包族名叫李小菁,在磨子桥一家电脑公司 上班。 谈旅游是我的优势项目,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混熟了。 睡觉的时候我们卧谈了很久,让临近床铺的人很有意见。 第二天一早,我违规让小菁坐上了我的吉普车。对我来说,真正的旅游从现在 才开始,从丹巴到日隆县双桥沟,那十几座4000多米的雪山作证,我完全是一名合 格的导游,路上讲了几十个段子,一会儿说云南话,一会说藏族腔四川话,托这粉 子的福,两对男女游客终于感觉这一回不虚此行。 晚上住进日隆县的四姑娘宾馆,我和小菁已是干柴烈火,7 天的压抑终于得到 了报偿。平息下来之后,我对小菁说,“日隆”这名字太好了,像是专门为我们取 的。 但当我告诉她,我已经有老婆的时候。小菁又哭又闹,说我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对她说:你又没问过我。 第二天回到成都,已是9 日中午,吃午饭时我和两对男女告了别。 他们当时依依不舍,留下联系方式要我们一定去广州、上海玩,那广东女人还 送了一支口红给小菁。 回到家周家梅不在,下午我狠狠补了一下瞌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推开 窗子我突然发现,大街上人声鼎沸,很多人*** 着口号在游行示威。 发生了什么事?我马上打电话问周家梅。 周家梅在电话里特别激动、义愤填膺,说美国轰炸了我驻南联盟大使馆。然后 说明天她们的报纸要出特刊,报社所有编采人员加班到凌晨以后。 我打开了电视机,开始关心国家大事。 刚关心了几分钟,就接到小菁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批评我太不浪漫了,这么早 就过起了这种世俗的婚姻生活,最后她说今晚一定要见到我。 我想周家梅不在,就让她过来了------ 情意绵绵地把她送走以后,我躺在床上等到凌晨2 点,周家梅还没有回来,我 想今天我已交不起“公粮”,也用不着上缴,渐渐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一醒来,我发现周家梅起得比我还早,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两眼 红肿,好像把眼泪都流干了。 我问她原因,她什么也不说。 当时我还以为,她可能是在为南联盟牺牲的两位同行伤心。 起床后,我吃过早饭,去抚她的肩膀,她推开我的手说:“滚开!你让我觉得 好恶心!” 真是莫名其妙,我忐忑不安,匆匆忙忙上班去了。 黄昏,我下班回到家里,周家梅仍旧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似乎这她的时间 停滞了,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甚至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深夜,整整一晚上周家梅没有说过一个字,我依然一头雾水,但已经嗅出了空 气中有一种可怕的味道。 最后,在我不断追问下,周家梅终于伸出一只手——她的左手,然后在我眼前 慢慢摊开:她手心里躺着一支口红——“羽西”牌口红。 这不是她平常用的牌子!我马上反映过来:一定是李小菁那个臭*** 昨天故意 留在我床上的。 “我们分手吧,找到房子我马上搬出去。”周家梅冷冰*** 说。 盯着她手心里的那支口红,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平常就有怕老婆的习惯,实际上凡是讨了漂亮女人做老婆,没有几个男人不 怕。幸亏我当时没有马上说话,才有了抵赖的余地。 我相信在这种事情上必须抵赖,必须旗帜鲜明地抵赖,才有可能最后让女人自 己都相信,是错怪我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