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我一看是沈秋的老公,马上拉着王建南抽身而退,避开他的视线。 站在咖啡厅门旁,只见小甜甜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无比妩媚地看着自己的 “白糖王子”,“方糖”先生肥白的大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浑圆的大腿。真是 天生一对啊,一个是“方糖”,一个是“小甜甜”。 这一对“忘年交”正在卡座里打情骂俏,看起来十分肉麻,看得我咬牙切齿、 义愤填膺,时刻准备着冲上去把“方糖先生”从沙发上提起来,揍扁抖散,揍成一 堆提不起来、捏不拢来的白砂糖。 对这个风*** 的小*** ,也要给她几击响亮的耳光,然后*** ,杀了再奸又奸 又杀,她居然敢“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打白不打! 当然,打人是我的一种构思。从道理上说,沈秋的老公有了外遇,我做为她的 老同学,起码有义务告诉她。 再说,这“方糖先生”是上海男人,成都人虽说从不排外,外地人在成都甚至 有很多方面的优势,比方说,说一口“海鲜话”(成都人对广东普通话的戏称), 会让人觉得他有很好的商业信誉;说北京话的人,就让人感觉他政策水平高,有官 僚主义气质。但在*** 这个领域就完全不一样,一些成都女人采取了某种不信任的 态度,尤其在“洞洞舞厅”,舞女们一般都不愿和说“海鲜话”的人搞“淫亵”行 为。 所以我对王建南说:“马上给沈秋打电话,捉奸捉双。” “别人俩口子的事,我们何必去扇阴风、点鬼火。” 王建南对这件事居然不冷不热。他进一步解释说,这样做纯属多此一举,如果 沈秋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会增加她的痛苦,如果她早就知道,我们再去说一 下,她的自尊心必然很受伤害。 他的混帐逻辑是,感情上的事都不能强求,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天要下雨,娘 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我知道王建南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沈秋毕竟是他老情人,这样做未免不近人情。 走回公司的路上,我想我做为诚东文化公司的领导,应该站在企业领导的高度 上,对他进行一番批评教育。我是这样理解的:“方糖先生”有了*** ,这正是王 建南和沈秋破镜重圆的机会,从各方面的条件上说,沈秋配他王建南完全合格,老 大不小的人了,所谓男人三十几,肯定稳不起。在我们公司里,两个高层领导都还 没结婚,会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难怪很快就要“破产”了,如果沈秋嫁给他, 对我们以后开创新的广告事业有很多好处,可以让沈秋到公司兼一个客户部主任, 这样可以马上提升公司的形像。试想一下,带着沈秋这么粉的女职员出去应酬,饭 局上敬敬酒、说两句*** 话,哪一个客户稳得起? 也许他王建南还嫌沈秋卖过淫,我转过头,拿出一个公司老总的严肃口气,对 王建南说: “王建南,你娃不要嫌沈秋卖过淫,来日方长,你以后多在外面日回来补偿, 内心就平衡了,只要发了财,女人随便你来日方长。” 王建南未置可否,完全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我接着做他的思想工作: “你娃要学习人家藏北一些地方的风俗,女人结婚前睡过的男人越多,以后她 的老公就越光荣。” “关心自已的JB就行了,你何必多管闲事。”王建南突然恼怒地说,一张清瘦 的脸完全扭曲,显得瓜眉瓜眼。 “你娃居然用这种口气跟老总说话。”我狠狠地打击了他的气焰。 在我的印像中,王建南平时一直是温吞水,今天竟然用这种态度说话,让我心 头鬼冒火,所以刚才恶虾虾地瞪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拿出了老总的气质。 从太平洋走到大慈寺商会大厦的路上,王建南灰头土脸,一言不发,居然没有 一点向我悔过的意思,气氛显得相当尴尬。 到了电梯门口,他没有像平常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上电梯,一个人走进 安全通道爬楼去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