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陈醉唇上的血印半干,宋天朗半跪在沙发上,手撑起来结实有力,“小醉啊… …”每次这种语气,都代表着这个男人处于危险状态。 宋天朗慢慢俯身,漫开的笑容弧度恰好,坚实的胸膛故意蹭着陈醉的柔软, “这里……” 手也不老实的往她腰上挪,情,欲十足的揉捏,“还有这里……” 他屈起腿微微用力,身子往上去了些,宋天朗用膝盖猛的抵住陈醉下,身的敏 感处,然后重重一顶,看着女人惊骇的表情,宋天朗笑容更深:“这里,我最想要 ……” 眼里暧昧的光,陈醉有些失神,宋天朗的姿势绝对的主动,那条该死的腿霸占 了某个地方,或轻或重的碰她的身。 陈醉想避开他,宋天朗小声哄劝,“小醉不要动”他眼里确实动了情,越俯越 下,热气迫不及待的漫上她的脸。 陈醉突然别开了头,吻落空,只看到嫩白的耳朵在自己面前,耳钉很小颗,这 个角度看去折出很亮的光。 “你别这样”陈醉小声的说,“我不喜欢” 宋天朗没有犹豫,回答的理所当然:“可是我,好喜欢……” 滚烫的手已经撩开衣服下摆,腰上的火热一寸寸蔓延。陈醉不适的哼了声,狼 爪下的小花猫。宋天朗埋在她脖间,一路蹭啊蹭越来越下,陈醉扭动的厉害,他不 耐的打了下她的屁股,“你自己说过的啊……”宋天朗在她耳边诱惑:“宋家是你 的恩人,做什么都愿意” 陈醉抓着他的衣服紧了又松,最后把手慢慢垂下,宋天朗感觉身下的人儿瞬间 妥协,他问:“我就这么不好?” 身上的力道反而松了,宋天朗玩着她的头发,一缕缕的黑缠在食指上,绕出一 圈小波浪,“小醉,跟我在一起难道很让你受委屈?” 陈醉摇头,“说不出来的感觉” 宋天朗意味深长,“那刚才的一下,你有没有感觉” 她很老实的摇头,“我不喜欢你这样,像发情一样” 宋天朗一下子泄气,这女人是木头吗,多好的氛围啊,帮你修水管干苦活,淋 的一身湿漉漉的,你以为脱光衣服很爽啊,换做平时,他才没有耐心这样哄一个女 人。 宋天朗黑着脸从她身上爬起来,又黑着脸把衣服穿上,最后冷冷的丢下一句, “不知好歹的家伙,早说过让你珍惜我,真以为我没人爱了” 宋天朗动气,喵了个咪的,恨不得一双爪子掐死她。陈醉看向他的眼神特别纯 朴,“我没有这样以为过,真的没有诶” 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又小心的指了指他的衣服,“那个,扣子扣歪了” 宋天朗闷哼,举起手要拍她的头,最后还是舍不得,大大的手掌不解气的揉了 揉她的头发,“真是败给你了”他走近,“帮我扣好” 陈醉跪在沙发上,温柔的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习惯性的摸了摸布料,“太湿 了别穿了” 宋天朗不屑,“你有男人衣服么?还是让我光着膀子回家?” 他脑子一转,“好吧,就光着膀子吧,陈醉我今晚就在这睡了” 一把挥开她的小手,宋天朗哼着小曲往洗手间去,使唤着还在发愣状态的女人, “新毛巾有吧?上次我见你这有一块大浴巾,拿来给我披吧” 陈醉猛的跳下沙发,拖鞋都没穿闪了过去,宋天朗拿着她的洗发水洗面奶研究, “怎么都是青瓜香的”他放鼻尖嗅了嗅,“跟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啊” 陈醉一把夺过,“诶,你回家好不好?” 宋天朗笑眯眯的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陈醉刚准备松气,却听到干脆的两个 字从男人嘴里蹦出,“不好” 陈醉的脸色铁青,“不好你点什么头” 宋天朗已经开始试水温,乐呵呵的说:“我高兴” “……” 陈醉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两只手不停搓衣角,“天朗哥你回去好不好,宋姨 可挂念你了,你夜不归宿她会担心的” 宋天朗玩味,“知道乖了?”他挑眉,“丫头,晚了噢” “夜不归宿什么的,你宋姨啊,绝对不会瞎操心”他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 心吧!” 陈醉语塞,你有什么能让我放心的,“这里没有你常用的洗发水” “没关系,你的凑合用” “这里没有多余的床” 宋天朗眼睛贼亮,兴致勃勃的说:“一张就够了啊!我看你床还挺大的” 陈醉猛摇头,“不行不行,我不会跟你睡一张床上的!” 热水哗啦啦的洒在宋天朗手上,他又将水温调低了些,正色道:“我睡床,你 随便找地方躺着去” 陈醉捏紧的拳头忍无可忍,宋天朗心里笑的欢喜,“还不走?” “哼”陈醉负手抵着门,也不正眼瞧他,“这是我家” 啧啧,这话说的真合情合理有底气。 宋天朗“哦”了声,“那好吧,你就站那吧” 陈醉瞥了他一眼,妈呀,这男人动手脱裤子了,拉链解开,深蓝的内裤露了出 来,一点点滑下,坚实的大腿印入陈醉眼帘。 宋天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止。他语气轻飘飘的,“还要看 么?” 说话间,手一松,布料柔软的裤子褪到了脚跟。陈醉“唔”了一声猛的转身跑 开。宋天朗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特别纯真无邪,“小醉帮我把门关了 啊……” 陈醉用尽全力将他推开,“砰!”的一声,门被她狠狠砸上,而里面的男人得 意的要命。 真是晦气!陈醉恨不得捶胸,她估摸把宋天朗的照片贴在门口,是镇宅辟邪的 极品啊!陈醉走到卧室一阵憋屈,镜子里的小脸红彤彤的像是染上了桃花。 几乎是瞬间决定,陈醉灰溜溜的跑下楼拣最近的超市给宋天朗买了套睡衣,以 及……内裤。 买内裤时店员问她要什么尺寸的,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陈醉抬起手遮住半边 脸,支支吾吾的说:“……拿最大的” 这位店员青年也特别富有积极乐观的职业精神,他冲不远处的理货员大声吆喝 :“好嘞!豹鞭牌男性内裤,这位小姐要大码的!李姐麻烦你调个货” 陈醉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豹鞭牌……这么销魂的品名刚才怎么没注意哟! 陈醉又灰溜溜的跑回家,宋天朗还在洗,她搬了个小凳子在门口,把新买的衣 服放上面,“那个,这里有套睡衣,伸出你高贵的手就够的着啊” 陈醉挠了挠头,还是不放心的补充说:“你待会不用光着出来的,你有衣服穿 的,真的!” 淡淡的“嗯”字从里传来,殊不知小天狼在花洒下早就笑出了内伤。 陈醉一点也不怀疑这男人会裸身出洞,玩暧昧耍无赖比脸皮,这家伙样样上得 了台面。陈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满目哀伤,自己第一次见到他, 这个男人多萌啊,五官大气,虽和温文尔雅这个词沾不上边,却着实是个翩然公子 哥。 这么些年,宋天朗越长越优质,陈醉晃动着小胳膊感叹,自己的生活怎么一年 不如一年了呢,辣手摧花也不用这么给力啊! 宋天朗热气腾腾的洗了澡出来,陈醉搅着咖啡眼前一亮,哟!好家伙穿衣服了 咧!热气环绕的,陈醉恶趣味的想到早上吃的小笼汤包。 宋天朗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接过她递来的咖啡,陈醉的眼睛好生动,全然 把他当做一只大包子,宋天朗浑身舒坦神清气爽,这温暖的小屋佳人在旁,宋天朗 的表情变得柔情四溢。 “小醉,来”他伸出的右手,一如既往的好看,陈醉没有回应,站在那静待下 文。 宋天朗手指动了动收了回来,“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了解够深,相处也自 然,还有我妈,她也喜欢你……” “告诉我,你在挑什么?”宋天朗很温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醉啊,我 挺喜欢你的,要我说为什么,我还真没觉得你有什么特别的优点……” 眉目淡然,字字铿锵,陈醉本来还喜滋滋的,却被这句话堵的真不是滋味儿。 宋天朗笑着说:“别生气,我实话实说,但是陈醉你一言一行就是对我的味,跟你 在一起,我很开心” “不会挣钱没关系,我会,不够聪明没关系,有我”宋天朗想到一些事,他坦 然的说:“小醉你还挺死心眼……” 这句话意有所指,死心眼,陈醉的一颗心迟迟不肯开门,大部分是因为那个死 去的余光。宋天朗挺能理解。青梅竹马,陌上少年,每个词都戳中敏感。 正因年纪小,所以感情更深刻。 更重要的,是余光为她而死,来不及道别便永远长眠。 宋天朗是个清醒的男人,他太明白,有些东西是他未来再努力也无法企及和替 代的。 聪明的人,往往选择尊重和安慰。 对余光,他不曾会面,也没有不甘,却不会否认,心里偶尔冒出的惆怅。 小醉,你很死心眼,我对这点又爱又恨。那还能怎么办? 宋天朗长长叹了气,与陈醉对视的双眼里有朦胧的隐忍,他说:“那我只有, 比你更死心眼了……” 陈醉鼻子酸酸的,“看不出你还挺煽情的” 宋天朗笑,“那是你不够用情,小醉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男人和所谓的痴 情汉,我对你有感情我会像个爷们坦白,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付出必要回报, 这是我的原则” “小醉你要清醒点,如果感情挥霍太多……”宋天朗握上她的手,放手心温柔 的摩挲,“我撑不下去的时候,不会硬扛……” 宋天朗坦诚且认真,爱你让你知道,没有回应自然不会硬撑,结束或开始,干 脆一些,会轻松的多。 小天狼适时转变这个沉重的话题,当知心哥哥也是个技术活!搞的自己像个痴 儿怨男一样,其实他可阳光清新美男子了! “宋哥下周过来,到时候你也来家里吃饭” 陈醉可怜兮兮的,“能不能不去啊,你哥看起来好冷的” 宋天朗挑眉,“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他又恶狠狠的补充说:“不去就拔光你 的头发!” 陈醉下意识的摸上长发,自己最宝贝的就是这几根毛了,宋天朗从沙发上站起,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痞里痞气的对陈醉勾了勾手指,“床铺好了吗,伺候爷睡觉” 陈醉“呸”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往卧室跑,小天狼一个大步向前拖住她不放, “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跟我同床共枕!矜持点!” 陈醉屈起膝盖要攻击他的薄弱部位。宋天朗笑呵呵的和她打闹,快乐染了满满 一室。 一周后,宋氏总裁飞抵这座城市。 一周后,宋天朗终于知道,此生第一次失控是什么滋味。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