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歹徒王阿根徒手擒凶 矮个子说:“嗨,我们已经守了你好几次了,这一回,你终于跑不掉了吧。” 黄白雪讨厌他们从嘴里喷向她的一股股刺鼻的酒气,禁不住抬手捂了捂自己的 鼻子。 高个子狞笑道:“我们俩正好都是没老婆的单身汉,跟我们玩玩吧。”说着, 高个子从背后拦腰一把抱住黄白雪,迅速地把双手伸进她的忖衣,并且一把抓住一 对坚挺、高耸的乳房:“哇,这个女人的奶子还真大啊!” “让我也来摸摸!”矮个子也蹿上来同高个子一起争着摸黄白雪的奶子。高个 子摸过上身又去摸黄白雪的下身:“嘻嘻,你们不是从乡下赶来跟我们这帮单身汉 配种的嘛!” 矮个子淫猥道:“我们俩还都是一对正宗的童子鸡哩!” 黄白雪是一个性格外弱内强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意外,她虽说也吓,吓得心里 直发抖,但是经验告诉她,光是害怕是没有用的,只有拼一拼,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这里虽说是一条炼焦、备煤、回收、精炼等四大车间工人们上中班后下班回去的必 经之路,但毕竟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多时。绝望中的她突然想起了王国良,想到了 金子,他俩不是还没有下班么?等他们下班经过此地时,一定会来救她的!只要坚 持住,就能赢得求救的时间。想到此,她就壮着胆子责问歹徒:“你们,你们怎么 能这样下流?!” “下流?嘿嘿,回去问问你妈,她要是不下流,怎么会有你的?啊?哈哈……” “别费话!先把她的衣服扒了,要不,多碍事呀?” “对,对!要干就得干个痛快!” “我来,我先来!” “不,这事儿是由我先提出来的。得让我先来!” “咱俩谁也别争了,抛个硬币,我是字,你是国徽。看谁的运气好。怎么样?” “行,抛就抛。” “哈哈!是字,我赢啦,我赢啦!你先帮我按住她的一双手,我把下面的家伙 掏出来!” 面对两个歹徒的同时强暴,黄白雪毫无畏惧,她环顾一下四周,感到再叫也是 白搭。她不叫了,她把喊叫的力气全都用在了手、脚和腰背部上。她是一个过来人, 上次所以村长能够在她身上强奸得逞,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想让村长在证明材料上 盖一个公章,就得答应村长先在她的身上盖一个“私章”,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黄 白雪晓得男女之间的那一套玩艺儿,只要女的不愿意,你就甭想能够轻易地弄进去, 就是强暴进去了,女的在身下只要下死劲——一撅屁股,准能把他的命根子赶出去! 这个办法,黄白雪过去在她丈夫的身上用过——行!下定决心后,黄白雪就拼命地 反抗着,顽强地拼搏着…… 歹徒像两条饿狼正在穷凶极恶地围攻着一头羊,不过,被攻击的不是一头驯化 的绵羊,这是一头英勇善战的山羊! 二搏一,即便黄白雪是一个男人也终究双手敌不过四拳。眼看黄白雪的体力在 渐渐地支持不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自行车由东向西地一直朝这里飞驰而来… … 来者正是刚下中班的王阿根,他在百米以外就听见了前头路边有几个男女在搏 斗的声响,由于路灯昏暗,一时辩认不清究竟有几个人影,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有 男有女在搏斗中发出的喘息声和打斗声,半夜里,又是在荒郊野外,有男女在地上 滚打,不是发生了强奸案又能是什么?于是,他紧蹬着车子飞驰而来,一到出事现 场,他就扔下车子,奔上前,运足吃奶的力气飞起来一脚,先把高个子踢翻在地, 旋即,他又用双手抓起趴在黄白雪身上的矮个子的衣领,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腹部上 …… 矮个子惨叫一声:“啊唷——!”矮个子在地上一连翻了两个跟头。这时候, 王阿根借助于路灯,他终于看清楚挨打的矮个子就是管工班的梅少华,那躺倒在地 上的高个子是管工班的王大龙。王阿根心想:“这两个畜牲,竟然干起了这等伤天 害理的勾当,今天老子非修理你们一顿不可!” 王大龙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这时,王大龙也认出 了来者是焦炉上大名鼎鼎的王阿根!要是在平时,他和梅少华见到王阿根就像老鼠 遇见猫似的识相,但是今天不能,他心里明白,“5.29强奸杀人案”和“6.08强奸 未遂案”都是他和梅少华联手干的,他们已经犯下了弥天大罪。杀一个被逮住是死, 杀十个被逮住也是死,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全是一个“死”字,他们早 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眼下,别说是王阿根在此,就是公安局的彭大军在此, 他们照样也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唯一的生路:狭 路相逢——勇者胜!想到此,王大龙朝王阿根狞笑道:“好个英雄救美!王阿根, 今晚我非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叫你直的过来,横的回去!” 王阿根把黄白雪呵护在自己身后,脱下衬衣丢给黄白雪:“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然后,王阿根露着一副钢筋铁骨的胸脯,他朝王大龙鄙夷地一笑:“来吧,狗日的!” 王大龙手握利刃,步步向王阿根在逼近…… 这时候,梅少华已经站立起来了,他也晓得生死在此一博了:“大龙,咱俩一 快儿上!把他给捅了,反正不捅他,被公安局抓去也是个死!” 王阿根朝两名歹徒气贯长虹地大声吆喝道:“上吧,两个一齐上!狗日的,你 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王阿根在炉子上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拳师!别说,你们这两条小 毛虫,就是再上来一对,老子照样也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梅少华怂恿王大龙:“别听他娘的海吹,咱二打一,怕他个屁啊?!”说话间, 两名亡命之徒一齐向王阿根穷凶极恶地扑了过来。 “唰——”王阿根的右臂上首先挨了一刀! 开打中,王阿根一拳先打翻了梅少华,再一脚踢向王大龙的裤档!“哇呀呀— —!”只见王大龙丢下利刃,双手死命地捂住裤档里的小弟弟,疼得他躺倒在地上 直打滚:“你这个绝八代的,这玩艺也能踢啊。我的卵蛋被你踢碎啦,我的卵蛋被 你踢碎啦!”王大龙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能爬得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王阿根快捷 地飞步骑上倒在地上的梅少华身上,给他又是一顿拼命的暴打,直打得梅少华连求 饶的声音都没了。王阿根打到最后,连自己都感到没劲了,他一看前面有一堆废料 杂货,王阿根就过去从中拣了几根铅丝,将这两名歹徒的手脚捆绑得结结实实,然 后他赶紧奔到黄白雪的身边不安地问:“姑娘,你伤得重吗?” 黄白雪这时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看见王阿根右手臂上的血直往下在淌: “血!血!你流血了!” 王阿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上刚才被歹徒用刀划破了一长条伤痕,鲜血正 从伤口中冒出来…… 黄白雪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来,我先替你包扎一下伤口… …” 王阿根用手一挡:“这点儿小伤,算个球蛋啊?!”赃话刚出口,他就猛悟到 眼前是一个女人,他懊悔不及:“对不起,对不起,咱炉子上的人平时都野惯了。” “没什么。” “我的伤也没什么,再说,你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小手绢,怎么能扎得住我碗口 粗的手臂?”王阿根从黄白雪手中拿过衬衫正要想往身上穿。 “慢着。”黄白雪固执地用手帕紧紧地揿住伤口:“揿住,只要揿住了,就能 止血。马上我就陪你去医院。” 王阿根听话地用白手帕按住伤口,腼腆地说:“开什么玩笑?这点儿小伤,不 值得大惊小怪。”正说着,小狗子骑自行车过来了。王阿根叫住了他:“哎——停 一停,停一停!” 小狗子惊诧道:“哎,阿根哥,你怎么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啊?”再一看王 阿根血淋淋的手臂:“啊——阿根哥,你怎么会受伤的?” 王阿根说:“说来话长,你还是先骑车到传达室里去帮我打一只电话给公安局 吧。” “公安局?” “呶——”王阿根手指躺倒在路边的两个歹徒对小狗子说:“就是这两个歹徒 刚才袭击了这位姑娘。” 小狗子感到事关重大:“好,我马上就去报案。” 等小狗子骑车走后,黄白雪感动地对王阿根说:“大哥,我从内心感谢你的救 命之恩!” “还是叫我王阿根吧。今晚遇上你,也算是我们今世有缘。今后,你下中班或 是上夜班的时候,只要打一只电话告诉我一声,电话号码是4352,我天天都愿意送 你。” “啊不,不,我不能这样!” 王阿根苦笑了一下:“难道……你怕我也是个坏人?” 黄白雪低下头,嗫嚅道:“怎么会呢?我说的是,平时我上的全是常日班,只 有碰到意外,才会偶然加一个中班。” “哦,原来是这样的。哎,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哩?” “姓名?啊不,不,不知道——更好。” “那,我们今后万一在路上碰到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黄白雪一时感到语塞。 王阿根把手套住嘴巴轻轻地喊叫:“哎——这样称呼你,总不好吧。” “那……你就叫我黄白雪吧。” “是不是黄颜色的黄?” 黄白雪点点头。 王阿根欣喜地自语:“黄——白雪?真有意思,怎么会是黄颜色的白雪呢?” “我娘生我的时候,正逢窗外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白色,我爹就给我取了‘白 雪’这个名。说是好记……”蓦然,黄白雪感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说这些简 直是太荒唐,太没有这个必要了!于是,黄白雪害羞地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这样的。” 荒地里站着一男一女,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有夏虫在毫无顾忌地欢叫…… 大约等了20分钟,彭大军才驾驶着警车赶到了出事现场……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