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玉顾曙光贪色堕落 叶小云走进顾家门的时候,顾曙光和王小琴刚放下饭碗。 “爸,妈。”叶小云依旧这么称呼他们。 “哎。哎——!”老俩口答应得依旧是那么欢天喜地。 顾曙光又恢复了原先的笑脸:“小云,还没吃饭吧?小琴,盛饭,盛饭,快盛 饭!”一场大病过后,顾曙光的脸庞明显地消瘦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大不如前了。 “啊不,妈,我吃过了,真的是吃过了!”叶小云赶紧拦住急着要给自己盛饭 的王小琴。 王小琴说:“这是你自己的家,不吃,你自己饿肚子。哎——小云,中华呢? 中华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不提顾中华则罢,一提起顾中华,叶小云的眼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 珠一般“辟哩啪啦”地往下掉。 “怎么啦?”一惯怜香惜玉的顾曙光顿时紧张起来:“小云,是不是中华又欺 负你了,告诉我,快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做主!” 一听这话,叶小云委屈得越发痛哭起来。 王小琴一时被叶小云哭得失去了方向:“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云, 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你尽管跟妈说。啊?” “中华他——他跟另一个女的开车到城里去了!” “什么?!”顾曙光一听此话边大发雷霆:“这个畜牲,竟然会做出这等伤风 败俗的事!” “小云啊,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你听人家说的?”王小琴急欲弄清事实,害 怕错怪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妈,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女的叫罗美丽,就住在我隔别的房间里。当时, 我还问中华到哪里去呢。” “他怎么说?”王小琴不安地问。 “他说,他的事不要我管。他还说,今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各人走各人的 路。” “哼,他真是一个人搀不走,鬼拉飞奔的混蛋!这个小畜牲气死我了,真正是 气死我了!” 王小琴连忙过去相帮顾曙光抹胸、捶背:“不要气,不要气,曙光啊,你的身 体刚好一点,是万万气不得的。” 叶小云依靠到顾曙光的身边抱歉地说:“爸,都是我不好,让您生气了。” “没你的事,小云,都是中华这个小畜牲惹的祸。他不是说不要你了吗?好, 从今天晚上起,我就赶他走,叫他住到焦化厂集体宿舍去!我只当没有他这么一个 儿子的!你就住在我家里,从今后,你就做我的亲闺女!” 王小琴发急了:“儿子、闺女,我都要!中华也许是一时糊涂,小云,等他回 来,妈去批评他,叫他改邪归正。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就跟妈睡。” “不,妈,您就让我一个人睡在书房里吧。” “也好。” “哼!”顾曙光还在愤愤不平:“光是批评,有什么用,他这一根老油条在油 锅里早就已经炸成脆麻花了,光是批评——能管啥用?” 王小琴劝慰叶小云:“别掉眼泪了。小云,妈相帮你去放水,先洗一个澡再去 睡觉。” “妈,我自己去放。” 水上世界公园里。 顾中华和罗美丽站在五楼高的铁架栏杆内正排队拾级而上,他们玩的是“空中 隧道”游戏。轮到他俩了,罗美丽心慌起来:“中华,这么高,滑下去,我怕。” “怕什么呀?看,人家7 、8 岁的小孩子都敢于滑,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什么? 再说,这么多人排队,好不容易才轮到我们,你要是再掉过头来走下去,别把人家 笑掉大牙呀!” “人家心里慌得利害嘛!” 顾中华扶住罗美丽坐在滑梯口,极力地勖励她:“美丽,下吧,真的,绝对没 事的!” 罗美丽回头看看长长的队伍,无奈地躺下,双手抱住头,双眼一闭,顺着滑梯 内的水流滑下——滑梯内的水花顿时飞溅起来! 罗美丽在滑梯内快速地下滑,人像进入空中隧道一样,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圈, 随着重量加速度,罗美丽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啊——!” 罗美丽将“啊”字刚刚喊出口,她的身子就从空中重重地坠落水中…… 罗美丽在水中一个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她将一口呛进喉咙里的水吐了出来, 她抹去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蓦然看见顾中华的身子也从空中坠落水里,溅起来 的水花足足有2 、3 米高哩! 顾中华抹去脸上的水珠问:“这玩艺儿,刺激不?” “刚才,把我的魂都吓飞掉了!” 顾中华手指前方一条五楼一般高的直滑式滑扶梯,说:“我们去玩那个,它是 笔直滑下来的,肯定不吓人。” 罗美丽在水中快活地点点头:“好,花了几十块钱的门票,不玩,白不玩!” 手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叶小云坐在浴缸里边洗澡边回想起了过去的 往事…… 在大井山宾馆1402房间里,刘俊还要接着操她:“来,小云,咱俩再换一种姿 势试试,怎么样?” 叶小云疲惫不堪地向刘俊求饶:“刘厂长,已经一连来过两回了,你就留点儿 劲,放到晚上再用吧。” “不行,我还没有尽兴哩。” “你看看,我身上被你掐得——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操就操呗,你干嘛要 这样死命地掐人家呀?” “啊,对不起,我一到性高潮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不能不掐吗?” “不掐——射不出来呀!” 叶小云过去从书本上看到过,刘俊属于典型的性变态,是一个性虐待狂! 在银都大饭店,顾中华点了好几道名菜请罗美丽品尝。 顾中华夹了一块“炸佛掌”送到罗美丽的菜碟里:“这是银都大饭店最近特聘 了香港特级名厨包伟刚烧出来的一道顶级佳肴,名叫‘炸佛掌’。你看看,这金灿 灿的五个手指头,像不像如来的佛掌?” 罗美丽不以为然地说:“我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了,你又何必点这么多名贵 的菜呢?” “美丽,你不知道,刚才,你在水上世界穿着那一身泳装的样子,真像贵妃出 浴,引得满池子里的人都盯住你望哪!” 罗美丽用筷子点点顾中华的额头:“你真会油嘴滑舌,尽拣好听的话,来哄女 孩子欢喜。” 叶小云一个人睡在顾曙光的书房里,柔和的灯光照在她一张泪水涟涟的脸上, 她一直在碾转难眠,身上的伤痕好治愈,但心灵上的伤痕又怎么能够一时治愈得了? 每每接到刘俊要跟她同房的指令,她就吓得心惊肉跳,但不去又绝对不行,每每她 都是带着赴刑场的心态去赶赴幽会的。她想逃离刘俊的魔爪,但苦于他是一厂之长, 一个小小的女合同工又怎能轻易地摆脱得了他的纠缠?她为什么刚才肯一口答应顾 曙光夫妇留宿在顾家?老实说,她就是想趁机能够更接近一点顾曙光,想借助于顾 曙光的力量把她能够调到公司去。她想,你刘俊本事再大,也管不着公司的人。只 有这样,她才能够彻底摆脱刘俊对她的蹂躏和控制。那么,她怎样才能把自己和刘 俊之间的事情告诉顾曙光呢?虽说她巧舌如簧,但是男女之间的这档子事毕竟是羞 于启齿的……她苦思苦想,想得她的脑子都膨胀得快要爆裂了,她依然还是一筹莫 展。不去多想了,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会直。 顾中华带罗美丽走进一家豪华舞厅。罗美丽朝舞池里一看,里面黑乎乎的,她 不由胆怯地问顾中华:“这地方,怎么这么黑呀?” 顾中华嬉戏着刮了一个罗美丽的鼻子:“傻瓜,人家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氛围嘛!” 一胖子在卖力地吹着萨克斯管。 一瘦子在忘我地弹奏着电吉它。 一姑娘在专心地弹奏着多功能电子琴。 乐池里坐着7 、8 个乐师,他们正在陶醉地合奏着伦巴舞曲…… 顾中华带罗美丽进入了一间小包厢:“小姐,请先来一盆冰镇西瓜、一盆草莓 和两杯香槟。” “是,先生。我马上就给您送来。” 舞池里,一对对男女在结伴起舞。 顾中华向罗美丽介绍:“这种舞,叫伦巴,起源于古巴,后来流传到拉丁美洲 和美国,现在又流传到了中国。你看,正确的舞姿是女舞伴的右手指轻放在男舞伴 的左手掌上,两人的手臂自然举起,要与耳朵一般高。” 罗美丽连连点头。 “女舞伴的左手放在男舞伴的右肩上,男舞伴的右手托在女舞伴的腰部。两人 胸间相距大概6 公分。伦巴的音乐节拍是中速,基本节奏你听——是蓬,察察,蓬 察、蓬察,曲调兴奋,每一分钟大约奏40小节,慢步占两拍,快步占一拍,听懂了 吗?” 罗美丽傻乎乎地连连摇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先生、小姐,你们要的西瓜、草莓和香槟送来了,请用。” “好,谢谢。” 摇曳的烛光。 在烛光的照耀下,罗美丽的脸色显得越发楚楚动人了。 顾中华挨近罗美丽,赔笑地大献殷勤:“美丽,先吃一点西瓜和饮料,边吃边 看,慢慢地就看懂了。” 罗美丽朝顾中华讪然一笑。 顾中华用牙签戳起一片西瓜送到罗美丽的嘴边:“这是正宗的北京无子西瓜, 很甜,很甜的,你尝尝。” 罗美丽用手去接。 顾中华不依:“嗯——把嘴张开,让我来喂你。” “出什么丑呀?我又不是一个3 岁的孩子,更不是一个瘫子。我自己来。” “嗯——我要你让我来喂你嘛。” 罗美丽拗不过顾中华,只得把嘴张开。 顾中华把一片西瓜送进罗美丽嘴里的同时,顺势在她的香腮上亲吻了一口。 罗美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惊慌得连嘴巴里的西瓜也喷在了顾中华的脸上 :“你,你怎么这样下流的啦!” 顾中华即刻陪笑:“美丽,你不要生气嘛。” 罗美丽一脸的愠怒。 “美丽,你带镜子来了吗?” 罗美丽毷氉地回答:“没带。” 顾中华晓得罗美丽是一个爱戴高帽子的主:“是啊。如果你带来了一面镜子, 我非得要让你自己照照你自己,你现在的面容,我敢说,比中国古代美女杨贵妃, 比外国佳丽温莎丽都显得更美丽、更动人!” 罗美丽紧绷的脸皮开始松驰下来。 “美丽,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普普通通的男人!在像你这样绝 代佳人的面前,让我一点儿也不动心,除非是你用刀子当场就剜去我的双眼!” 罗美丽心软了:“中华,如果你真心爱我,就首先应该尊重我。我不像叶小云 那样的烂污货色,我是一个把女人的贞操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姑娘。” “是啊,是啊,叶小云怎么能够跟你相比呢?她简直连你脚指头里的污垢都不 如。” “我告诉你,如果我们今生有缘,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够成为你婚床上的新 嫁娘,那么,中华,毋容怀疑,我献给你的——一定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我,一个完 完整整的我!可是,在这以前,却不行。真的,不行。希望你能够谅解我,成全我。” 顾中华苦笑一下:“美丽,我尊重你,我一定尊重你。” 罗美丽毫不犹豫地站立起来:“走吧,中华,说心里话,我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我感到胸口堵得慌,我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 “小姐,买单。” 服务员送来一份账单:“先生,一共是180 元整。” 顾中华从皮夹子里抽出200 元钱给小姐:“不用找了。剩下的20元,是给你的 小费。” “谢谢,欢迎先生、小姐下次再次光临。” 罗美丽嘴里禁不住喃喃自语:“你们男人,在女人的心里——真是一个猜不透 的谜!” 顾中华笑着回敬了罗美丽一句:“你们女人,在男人的眼里——也永远是一本 很难看得懂的书。” 刘俊操完叶小云的屄以后,用她的短裤揩干净自己的下身后,极其野蛮地把手 里的脏短裤往她的脸上狠狠地摔去:“你是不是想背叛我?啊?你想通过顾曙光跳 槽到公司去?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玩艺啦?当跳板?当猴耍?臭婊 子,你休想,永远休想!你去死吧!!”说着,刘俊从枕头底下真的拔出一把尖刀 凶猛地刺向叶小云的心窝。 “啊——”夜空中划过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叶小云“噌——”地一下子从床上 坐起身子,她吓出了一身大汗,现实安慰她,刚才她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顾曙光穿着汗衫短裤慌慌张张地奔进书房来:“小云,你怎么啦?刚才究竟发 生什么事啦……” “爸——!”叶小云像一个过度受到惊恐的孩子,她一把紧紧地抱住顾曙光放 声大哭起来。 顾曙光也紧紧地把叶小云拥抱在怀里,像哄骗一个3 岁小孩一样:“宝宝,不 怕,有爸在哩。有爸爸在,宝宝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不用怕了,啊……” 在顾曙光的爱抚下,叶小云的情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什么事呀?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叶小云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哎——小云,你身上的伤疤是从哪儿来的?是中华这个畜牲搞的?是不是? 啊?” 叶小云紧蹙双眉,缄口不语…… “小云,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中华这个小畜牲?!” 叶小云摇摇头。 “那么,还能是谁呢?” 叶小云又哭了,哭得比刚才还要委屈。 “哎,小云,你倒是说话呀!” 哭,叶小云还是一个劲地在哭。 “爸还算是一个在公司里说得上话的人,不管是谁欺负了你,只要你告诉爸, 爸就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叶小云感到火侯到了:“爸,是刘俊。” “刘俊?是不是你们厂长刘俊?” 叶小云点点头。 顾曙光被懵住了:“他,他怎么会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他以把我调到厂长办公室里来工作为诱饵,他,他…… “他究竟怎么你啦?” “他把我……” “他把你怎么啦?小云,不用怕,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呀!” “他把我奸污了。” “奸污了?你为什么不去报案?为什么啊?” “我怕他会报复我。” “简直是没有党纪国法了!你不敢报案,我来替你报案!”说着他真的拎起了 电话。” “爸,您别打了。” “为什么?是你怕他?” “因为当时他并没有强迫我。” “啊——这么说,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叶小云不出声了。 “既然是情愿的,为什么还要哭呢?” “爸,你看。”叶小云把身上的伤痕撩给顾曙光看。 “他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你?” “因为他是一个性变态者,他说,在他性高潮的时候,要是他不这样掐我、拧 我,他就射不出精。” “嗨,他都是一个50几岁的人了,你才几岁?啊?你能说是心甘情愿的吗?! 你说呀?” “爸,我不情愿又能怎么办啊?他手里有权,他能把我一直压在绿化班,一直 压到我退休啊。” “我就弄不懂了,小云啊,绿化班有什么不好?啊?同样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 小云……” “爸!”叶小云打断了顾曙光的话:“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高中毕业生,是一 个有理想、有抱负、有知识的文化青年,要是我愿意在绿化班工作,我干吗要千里 迢迢地赶到大井山来?一样在地里劳动,一样地日出而耕、日落而归,一样地过着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生活,我干吗要跑到这么一个大山沟里来?是我人长得丑? 还是我在农村嫁不出去?” 一个个问号像一枚枚炮弹直朝顾曙光轰炸,一时他被轰懵了!不是因为叶小云 提出来的问题难解答,而是叶小云长得太玲珑、太精美了,肌肤胜雪,滑腻如脂, 她就像出自一位资深雕塑家的精品,他宛如在欣赏一幅《出水芙蓉》画,他怕他的 回答会破坏了他们各自的情绪…… “爸,你为什么要拿这样的眼光来看我啊?” “小云,你长得真是太美、太美了。” “您喜欢吗?”叶小云两腮绯红,骚容已露。 “喜……喜欢。” “喜欢你就拿去吧。”叶小云说着就妩媚地脱去了睡衣,天哪,她睡觉时竟然 连短裤、胸罩都没有穿戴。妩媚的笑容,勾魂的明眸,窈窕的身材,丰满的乳房, 粉红的奶头,平滑的腹肌,隆凸的小丘,柔软的阴毛,丰满的小屄,修长的大腿, 细腻的皮肤,啊,一尊活脱脱,光彩照人的维娜斯塑像! “啊?”一切来得太突兀了,顾曙光此刻的脑子里“唰——”地呈现出一片空 白,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或者说,即便是顾曙光有这个贼心,也绝不敢有 这样的贼胆,顾曙光在叶小云呈献裸体的面前显得极其地受宠若惊…… 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什么叫党纪国法?什么叫伦理道德?一切的一切,此 时此刻全都被顾曙光一股脑儿地抛进了洼爪国…… 最最让人感到惊诧的是,自始至终,王小琴都没有露过脸,难道说她真的是睡 着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