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小时后,我来到静林嘉园,这是一片高档的别墅区,由各种风格的独栋别 墅组成,23号位于小区西侧,是一座粉红顶子、白墙体的两层欧式别墅。 环绕别墅的,是一人来高的铁艺栅栏,栅栏内密密麻麻种满了带刺的植物— —月季、玫瑰和蔷薇,它们在散发出醉人芬芳的同时,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 包围着整个房子,远远望去,仅仅能看到个粉红色的尖顶。 我站在栅栏门前,轻轻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反应,再按下去,门上的可视电 话亮了,现出了垂泪玫瑰悲伤的脸。 “姐,是我……可以进来吗?” 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嘭!”地一声,身后的门又关上了,我回头看了一 眼,四周的植物在风的作用下舒展着枝条,张牙舞爪地炫耀着周身的尖刺,在他 们的包围下,整个院子仿佛是一座牢笼。 “齐子!”垂泪玫瑰穿着半透明的白色睡袍、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站在门洞 里,目光呆滞、表情异常慌张。 “姐,你怎么啦?” 她猛地冲过来,一头扎到我的怀里,“你终于来了……我……我好怕……” 我连忙扶住她颤抖的身躯,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屋门。 说实话,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金碧辉煌!洁白的地毯、玫瑰色的真 皮沙发、琳琅满目的酒柜、水晶吊灯、黑亮的钢琴、风格迥异的油画、欧式造型 的家具,将整个客厅装饰得气派非常。 垂泪玫瑰在我怀里蜷缩着,额头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真丝睡袍包裹着一副 瘦弱的身躯,除去依旧丰满的乳房和臀部,几乎就是一副骨架。轻轻地,我把她 放到了沙发上,转身到酒柜前拿了两个杯子,从一瓶已经开封的Whisky瓶子里倒 了点酒,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了垂泪玫瑰。酒精温柔的力量唤起了她身体中的活 气儿,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冰凉的手心也温暖起来。 “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垂泪玫瑰低下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完全地遮住了脸…… 我轻轻地捧起她的头,拨开乱发,抹去她满脸的泪水,盯着她的眼睛问到: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快告诉我啊!” “我……我……我把……我把邹文越……杀……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杀的?有人看见吗?”我拼命地摇着她的肩膀,希 望她振作起来并告诉我全部事情的真相,可她却止不住地哭泣,颤抖得如一片风 雨中的落叶。 “你别问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姐,你别怕,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多少能帮你出出主意啊!”我搂紧垂泪 玫瑰的身体,努力将热量传到她的身上。她也紧紧地抱着我,尖尖的手指似乎要 戳进我的肉里,纤细的胳膊如绳索般勒得我喘不上气。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那冰冷的身体正在升温,全部的肉和骨都贴在了我的身 上,“亲亲我,求你,亲亲我……”她小声地恳求。 我将嘴唇凑过去,却被她猛地吸住了,浓郁的玫瑰香味直钻我的口腔和鼻子, 她贪婪地吮吸,仿佛要吞噬掉我体内的一切。 “弟弟,我要!”垂泪玫瑰在松开我嘴唇的刹那,盯着我的眼睛,大声地叫 道,“我要!我要!” 我试图躲避她热辣辣的目光,可她却三把两把地扯掉身上的睡袍,并用力撕 扯着我的衣服。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惧怕做爱,但此时我觉得做爱有些不合时宜,先不说我 们之间是姐弟关系,假如垂泪玫瑰真把邹文越杀了,与其说乘她神志不清醒白占 她的便宜,倒不如劝她去自首,假如等警察找上门来,那可就是逮捕归案了。而 我,作为本案的知情者,知情不报,反而跟凶手“打成一片”,这是什么样的罪 过?弄不好下半辈子都得在监狱中啃窝头了! 想到这儿,我竭力推开垂泪玫瑰的手,努力克制自己被燃起的欲望,耐心地 规劝:“姐,别……别这么冲动,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好吗?姐……别…… 别这样……”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力量竟然是如此之大,一个女人的欲望竟然是 如此强烈!她用冰冷的唇将带着酒味的吻印遍我的全身,如一条蟒蛇死死地缠住 我这个猎物,并且频繁、大胆地碰触我的敏感部位,像小孩子吃冰棒般吮吸、亲 吻着我的昂长。头脑尚存一丝清醒的我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她却猛地压将过来, 用硕大的乳房埋住了我的整个脸,令我呼吸不得,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竟然张 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用这对乳房憋死你!反 正已经杀了一个,多一个也无所谓!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一向在床上掌握主动权的我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折磨和羞辱,我用尽全力将她 掀倒在地毯上,野蛮地按住她的四肢,疯狂地顶入…… 她,顿时安静了下来,如绵羊般温柔地配合着我,而我却失去了绅士应有的 风范,抛弃了以往对芳芳怜香惜玉的温情,如洪水猛兽般野蛮地律动起来,用头 脑中知道的各种姿势折磨着她的肉体,引领着她不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两个疯狂的人逐渐恢复了理智。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的我已经满足了你,如果不够,我还 可以给,直到你满意为止!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话,你究竟把邹文越怎么了!” 我扶着她瘫软的身体,表情严肃地说道,“虽然你是我姐姐,但上了床,你就是 我的女人了,我要对你的一切负责!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垂泪玫瑰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她触电似地颤抖了一下,半天,才把头抬起, 缓缓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是周五,原本我和几个姐妹约好了去做 美容的,但是她们临时有事都不去了,只剩下孤单的我。当时,我心情非常的不 好,想开车出去闲逛,散散心。后来,我记得你告诉我邹文越家的地址,就鬼使 神差地开车到了他家的楼下。” “一开始,我就是想看看他,没有别的企图,可我在楼下干等了两个多钟头, 左等也不见他,右等也不见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头脑中不断浮现出他和妻子、 孩子的身影。说实话,我好嫉妒!他曾经那么深爱过我,可现在……却把爱全给 了另一个女人!” “那后来呢?”我打断她的话茬,生怕她再哭起来。 “大约6 点多,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我的旁边,上面下来一个人,我仔 细一看——正是邹文越!他还和年轻时一样,那么神采奕奕、英俊潇洒!我好想 拦住他,跟他说几句话,可他却无视我的存在,风一般地从我的车边飘了过去, 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当时好想冲上楼,将他大骂一顿,却又不敢面对 他的妻子和女儿,不敢面对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小心地抱着她,仿佛捧着一颗淌血的心,稍不留神它就会彻底地破碎, “姐,你可真傻,既然明明知道会伤心,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呢?非要把自己伤 得头破血流才甘心?” 垂泪玫瑰昂天长叹:“哎……!我也说不清楚……后来,我一个人在楼下越 想越委屈,就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约他出去走走……” “他答应了?” “是的,刚一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很慌张,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答应了。” “你们在哪里见的面?” “在玉渊潭的湖边……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我兴奋异常,可是他却 冷漠地否认我们当初的感情,还……告诉我——他,他一直深爱的……是他的妻 子……” “……我恳求他,再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他却断然拒绝了我,我,我… …脑子晕得厉害,不知怎么想的,抓起脚边的一块砖头砸向他的脑袋,血溅得我 满身都是,温温的,那感觉可真好,于是我就控制不住地砸了第二下、第三下… …他完全地瘫软在我面前。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顾不得考虑,就,就把 他推到湖里边了……” “当时周围有人看到吗?” “天已经黑了,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人看到,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车上,直接 开回了家。到家后,我非常的害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我想到了你! 你是值得信赖的!你是我弟弟!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要不,咱们 跑吧?一起远走高飞!我们去美国,去日本……或者,找个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小 山沟躲起来?”她缩在沙发的一角,用一双渴求的眼睛盯着我。 “跑?能跑得掉吗?即便是跑到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难道你情愿去过整 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看,还去自首吧……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不!我不想坐牢!不想坐牢!不想……”她发疯似地跳了起来,撕扯着自 己的头发,发出尖利的呼喊。 “你冷静点!”我竭力使她平静下来,将她按到了沙发上,“听我说,姐! 假如你去自首,也许还能求个宽大处理,假如不去,等警察找上门来可就全完了!” “可是,我好怕!” “别怕!有我呢!”我用力地亲吻着她,“我会始终陪伴在你身边的!来, 姐,把衣服穿起来,我陪你去自首!”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