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曾国荣把鱼儿留在奶奶家,自己到麦肯炸鸡店买了半斤鸡腿和半斤鸡翅,匆匆 赶回家。 玉如还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虎着脸,那样子别提多难看了。 曾国荣把一根鸡腿送到玉如的鼻子前,轻轻地吹着气。玉如微微皱了皱眉头, 把头侧了过去。曾国荣又把鸡腿追了过去,玉如又躲,最后索性翻身趴过去了。 " 行啦行啦,多大点儿事呀?吃了再睡。" 曾国荣笑着说。 玉如一动不动,仍然脸朝下。 " 哎,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曾国荣" 哎哟" 了一声,坐到床上。" 说有 一次发导弹失败了,眼瞧着落到一片高粱地里,司令赶紧带着一帮人开着车奔那个 村去了,先找村长。村公所的人说村长没在去高粱地了,司令赶紧直奔高粱地。一 帮人围着高粱地喊:村长,村长。哗,一片高粱扒拉开,村长气喘吁吁的出来了, 手里提着裤子。你知道他说什么?" 曾国荣晃了晃玉如的肩膀,玉如还是没有反应。 " 他说:多大点儿事,还至于扔导弹。" 曾国荣自己忍不住笑了,可玉如仍然没有 反应。 " 说有一个天津小伙子,长得倍儿壮,胸前还文了个二龙戏珠的文身,光着膀 子在大街上一走,倍儿狂。一黑手老大不乐意了,过去指着他的文身问:这是嘛? " 曾国荣学的天津口音特别像。" 说:二龙戏珠。啪一大嘴巴。哎,你干嘛打我。 这是嘛?二龙戏珠呀。啪,又一大嘴巴。这是嘛?没错,是二龙戏珠呀。啪,又一 大嘴巴。这是嘛?好好看看这是嘛?小伙子终于明白过来了,说:嗨,这你妈是俩 皮皮虾玩篮球。" 玉如终于乐得浑身直颤,可就是不翻过身来。 " 好啦。" 曾国荣用力把她搬转过来,玉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乐啦?吃饭 吧。多大点儿事,还至于绝食。""废话。" 玉如好不容易止住笑,嗔道:" 你就不 能让着我点儿?不知道人家快倒霉啦?""啊,倒霉时得让着您,倒霉后几天也得让 着您,倒霉前几天还得让着您,您还有几天是个正常人儿呀?""那怎么着,你就得 让着我。""我的天哪。" 曾国荣哭丧着脸直摇头。" 好,我让你," 曾国荣又装出 恶狠狠的样子。" 我非让你喷出来。说还是一个天津小伙子,发现自己那下面那俩 玩意吧,有一个有点发绿,就找大夫去了。大夫看了看,摇摇头。小伙子问怎么回 事。大夫说:根据我的经验,这你妈是癌呀。" 曾国荣刚换成天津话玉如就差点乐 喷出来。" 那怎么办呢?轧了吧。小伙子一想没辙保命要紧轧了就轧了吧。可没过 两天又来了;大夫大夫,剩下的那个也绿了。大夫看了看:根据我的经验,这你妈 是癌呀。那怎么办呢?轧了吧。没过两天又来啦:大夫大夫不好啦,中间也绿啦。 大夫还琢磨呢,怎么扩散得这么快呢,低头一看他的裤衩:根据我的经验,这你妈 是裤衩掉色。" 玉如真的要乐喷了,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好半天才停住,喘着说: "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准不是什么好地儿。""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哄你就说 明你有理啦?""那当然是我有理啦。" " 你有什么理?有约在先的呵。""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有理。""好好好,你有 理你有理,以后我早点儿回来还不行。" 曾国荣只好苦笑着妥协。" 真是秀才遇见 兵有理说不清。""不行。" " 还不行?" " 你得让我舒服了。" " 啊,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条老瘸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