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节 西山的深夜显得格外的黑,公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只有几百米一个的路灯 的昏暗的灯光表示这里还有人迹。路边的房子的窗户也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冷清的 玻璃门里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门上的招牌:华清浴夜。门里,守门人歪 坐在一把椅子上睡着,门把上挂着一把弹簧琐。 忽然,守门人站了起来,打开门,一个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守门人锁上门又 睡了,出来的人则跑到一辆车旁,钻进去,快速地把车开上公路,向城里的方向驶 去。 曾国荣不是来嫖妓的,而是来报复玉如的。他故意只叫了一个小姐,却怎么也 调动不起性欲来。勉强完事后,他竟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温柔乡,所以他放弃了在 此过夜的打算。 虽然已经快到清明了,但接近山区的夜里还是很冷,曾国荣打开暖风才停止发 抖,但他的心里仍然在七上八下的。 我不能就这么自甘堕落,问题并不会因为放纵就不存在了,无论是梦还是醉, 也无论是早是晚,醒了之后总还要面对。 事态是怎么发展的?玉如是不是被警察拘留了?鱼儿会在哪儿?父母是不是心 焦如焚?老孙是不是会痛下决心?我明天会迎来什么?我的未来该如何安排?这都 不是靠享受女人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凌晨三点半是真正的夜,从西山到安慧桥一路没有碰上一辆车,当他赶到公司 附近时也只用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