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樊姐,可以了吗,干完这次后别再偷偷摸摸干这不正经的地下工作了,行不?” 经过一番圣洁的蹂躏后,赵铁平喘着粗气趴在樊敏姐未生过小孩的白嫩的大乳 房上,心里暗自“忏悔”说。 然而他竟也没有愚蠢到要将这蠢话说出口。相反,他很聪明,他知道说这话的 严重后果。他说他对樊敏实在是太熟悉了,不光清楚她身体的旮旮旯旯,更了解她 的性格,他始终牢记从她身体里发出的任何声音,她说金钱可以含糊,情感问题绝 不手软。他还记得那次两人约好去教堂做礼拜,他却迟到了,竟长达二分钟之久。 她很在意的问他干什么去来。为调和气氛,他开玩笑说:嘿嘿,路上和某小姐 随便沟通了一下。她听了柳眉一扬,长发甩到一边,故意装作没听清,冲口而出说 :“咋的啦!你还有胆在我面前嘿嘿。”竟然指着教堂里巨大的十字架说:“我在 全能的父面前起誓,你若敢背叛我,我阉了你,让你永世做太监。”因为她漂亮得 惊世骇俗,赵铁平每次见到她,小和尚都会躲在裤裆里蠢蠢欲动,作势欲扑,这回 却被吓缩了,杀头!你怕么。反正小和尚是被吓回老家孵蛋去了。他满以为她会对 勾引她男人的女人痛呸一声,然而她竟然也没有呸。他万分失望的问她,为什么不 对勾引她男人的臭女人呸一声呢,她说:我呸,我是读书人,知书识礼,从来不说 呸。 而每当赵铁平为无端蹂躏了她而感到九分惭愧的时候,她总是表示十分理解和 十二分同情,轻抚着英俊男人的作案工具,笑美美说,别怕,接着干,我早想过了, 我们这么干是互帮互爱,算不上罪孽,人都是动物,是动物就有这种需求,何况她 还是个肩负着传宗接代重任的女人,圣母可以圣灵感孕,而她不是圣母,没有这么 高深的道行,她必须干这勾当,才能完成女人的重任,做个完美的女人。既然樊敏 这样敞开胸脯教导他干那种事不是罪恶,他何以又要这样忏悔呢?他给自己的解释 虽然安慰不了饥渴的灵魂,却也能胡弄一下鬼神。因为他觉得上帝老盯着他,好象 总跟他过不去。他想既然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全能的父的招安,便应该多少尊重 点天朝的规矩,干了那偷鸡做鸭的事,就要勇于在他老人家面前大胆承认错误。 这道理很简单,就像一个厚颜无耻的仆人偷了主人东西,理直气壮的对主人说, 我老实承认是我偷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完了再自我安慰一番,既然某些人窃书 不算偷,男女之间互相帮助,你情我愿,互无损失,偷她几回,又算得了什么呢。 做了亏心事、犯了错误的人,总能找出合理的大道理的。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怕 犯错误。 “铁平,再抱一抱我。”女人再次发出邀请。男人像是娘胎里没睡够似的欲滚 身下马,却被她熊抱得更紧,意犹未尽,不愿松绑。 “樊姐,你放过我吧,我已经精尽力竭,为帼尽斟了。”他此时的感觉竟是干 男女之事还不如抽一支烟来得舒服。然而他又不抽烟,他只是想,对着她的魔鬼身 体,只需一袋烟的工夫便可以从男人的不应期迅速恢复阳刚之气,重新披挂上阵, 从更深一层发掘她的美丽。他觉得男人要是还有精力,就是战死沙发床也不能让女 人失望,拼了小命也要让心爱的女人说爽。不然就等于承认自己有病,然而他没有 觉得自己有病,清醒知道压在自己身下的是个什么人——是个开名车,住别墅,与 老公假离婚的漂亮富姐。更要了他的命的是,他的运气竟好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没看出赤条条的樊敏竟然是个格格。他还清楚记得那一夜,樊敏疯狂地向他扑过 来,他奋勇迎战,她经受不住他那话一浪紧接一浪的激烈抽打,竟忍不住供出她本 不姓樊,说她本姓爱新觉罗,是满清镶黄旗后裔,祖上为逃避袁世凯追杀,举家连 夜逃出关外,改姓樊。赵铁平一听,登时便吓软了,他说他家世代无人知道官字怎 么写,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己竟糊里糊涂就成了驸马,真是难于置信。樊敏握住他的 犯上工具,当廷赦它无罪,又命他平身,他却软瘫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了。吓的。 她说早知不能尽兴,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告诉你。失望的她摸着男人的屁股 自言自语说,不管你的祖先有多么荣耀,最初一样是一只光着屁股上蹿下跳的猴子。 听她这么一说,赵铁平心里就乐了,像一只猴子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软硬 兼施逼着她承认他是天下最笨的男人。他说你这么漂亮,武艺超群,技术熟练,且 胸怀宽广,又有高尚的情操,他要是聪明一点点,完全可以猜到你有皇妃血统,我 咋就这么笨呢。樊敏说,哪里啊,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笨,是我被笨蛋爱上了。 从那一晚起,即是不久前赵铁平知道自己做了驸马后,他就给自己定下了二条 规矩:一,女人永远是对的;二,永远没有第二条。据赵铁平自己说,是受了“三 个凡是”的启发,为便于记忆,他将这二条规矩简称为“二个永远”,要求樊敏时 刻提醒他遵照执行,如有不从,罚床上做三百个俯卧撑,直到她感觉满意,也不许 说累。 “不嘛,我就要你抱我。” “樊姐,我……” “铁平,你什么也别说。我今天真是快活死了,我的书出版了。当然…… …”她感觉有点不对头,忽然停住不说,竟伸手去扯男人的命根。这根东西像 一座独木桥架在历史溪流的两岸。人类历史正是从这样一根独木桥上从昨天走到今 天,再插入明天,一代接一代走过去,高潮迭起。赵铁平还在大学的时候,宿舍里 一帮同学常常谈论这一伟大的历史缔造者时,每次都会被假正经的班长斥为下流, 仿佛做干部的就是与众不同,自己是父母用带泥的萝卜弄出来的,上了大学说话还 满嘴臭萝卜味。妈的,干部都流氓化了,你还有脸在老子面前装孙子。 “当然什么?鞭鞭睡着啦,别扯醒它。”他朦胧中被她一扯,觉得不像是在做 梦。 “当然离不开你的鞭策,呵呵。”女人一脸坏笑,赤身裸体仰卧在床,双手将 自己写的《转型期会计实务与避税》对着男人的鼻子唰唰的打开,让他感觉一股书 香扑鼻而来,上小学时新发的课本就是这种香味。 “闻到了吗,我为了专心写这几本书,竟然辞掉了财经学校教师的职务,今天 总算对自己有了个交待。值。” “闻到了,是你的女人香。人类都进化到认钱不认爹了,你还怂恿别人铤而走 险,这无异于教人自杀,你大大的没了良心。”他本想恭维几句,情人出书不恭维 几句简直是白痴,然而他又发觉自己不太像白痴,虽然他的小脑袋已经出尽了脑汁, 大脑袋却还能思考,觉得以后还想压倒她,就绝不能助长她的嚣张气焰,女人胸膛 太挺会搞得男人抬不起头来,那是万万要不得的事。居然对她心爱书不当事儿,甚 至认为必须给以无情打击。 “你真没劲,以我的身体还换不来你一句公正。我比你还亏。”她抓住他亏得 像只死耗子一样的命根说。 “哈,心肝宝贝你别生气嘛。这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正,但好象人人都没有 意见,所以仍然是公正的。你现在你心怀不满,让我说句公道话,是你不够公正了。” “呵呵,真看不出来,你这只猪居然长出了人的思维,而这世界竟然还没有到 末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是因为我这种正常人还没有死光。不理你这只猪了,你说你的公道,我洗我 的热水澡。扶我起来。” 他急忙按住她不让她起来,抚摸着她漂亮的鼻子说:“敏,别动,抱一抱 再洗。” “好,”她抓着他的把柄说,“那你说有没有公正。” “你先放开它,我再说。” “就不放,谁稀罕它,难看死了。世上有没有公正,我不管,也不归我管,难 道床上也没有吗?对你这不争气的软家伙,我就是恨不起来。”这‘家伙’二字究 竟是指人,还是另有所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十分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俺,” 她用书捂住男人的脸,“哎,快说你爱我,快说,不然摁死你。” “你摁住我,让我怎么说呀。” 樊敏把书移开,心里却突突的念叨着,说吧,说吧,说你爱我吧。只听他一字 一顿的说:“你……爱……我!” 樊敏一听,简直气晕了。这猪缺少修理,存心耍赖。 “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你爱我。这可是你要我这样说的呀,我一字都不敢改,为什么错的总是我。 这回又是你不公正了。” “讨厌,不理你了,我去洗澡。你别跟着来哦。”她翻身溜下了床,丢下他跑 进了洗澡间。赵铁平准确领会了女人最后一句的意思,那就是:你必须跟着来。 他紧跟女人下了床,像欣赏时装表演似的看着樊敏将长发盘在头顶赤身裸体走 入洗澡间。他轻手轻脚跟上去,却故意搞错了方向,竟然妄图逃到阳台上去。 很不幸,他虽然很小心,却没能跳出樊敏的掌心,她皱了下眉,一把将他扭住 说:“臭流氓,干啥去!还不快进来,两个人一起洗多好啊。省水。” 他支支唔唔说:“嘿嘿,我……我帮你找衣服呗。” “我不穿。”他被女人使劲往里一拉,差点撞在墙上。用这么大力干啥呀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