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活可以说是缓慢而又有节奏的进行着。 某次风雪交加,我去老爸的学校给老爸送伞,遇到了以前高中的班主任老师, 然后被班主任老师拉着我balabala说了半天话,问下我的近况,和外婆说了部分同 学的近况。临走时我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给班主任,结果没多久,接到了一个说是 我高中班长的女生的电话,其实对那个高中班长的印象可以说是很陌生,但是印象 里还是有这个人的,她和说我说:“同学部分都大学毕业了,很多都参加工作了, 所以打算下下个星期,也就是平安夜那天,一起约出来,好好聚聚,我从班主任那 里知道的你的联系方式,你到时候要不要过来?” 我开口拒绝,开玩笑,这些同学虽然都是我的同学,但是和他们不一样,他们 觉得和我分开一个大学四年的时间,而对于我来说,我可以说是有十几年没有见过 他,虽然自己也很想见见以前班里的一些同学。但说句实话,我基本上对于高中同 学除去一些印象很深刻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那个说是我班长的女生就说了一推:“说什么谁谁谁会来, 谁谁谁也会来。”远目,其实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那谁谁谁是谁了。所以乃说的这 些打动不了我。 “安雅和秋宇也会过来."班长说道他们的名字声音有点小心翼翼,我从记忆库 里找到了她说的这两个人。秋宇是我高中时期曾经有过好感的一个男生,而安雅, 则是我初中高中同了六年学,做了五年同桌的女孩,除了大学的整个学生时代,可 以说是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朋友。 至于刚刚班长为什么说到安雅和秋宇的时候语气会变得小心翼翼,这说来话长, 额……总体而言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我和安雅同时喜欢上了秋宇,其实也不能 说是喜欢,应该说那个时候我们对秋宇都有点好感。 为了秋宇,本来很好的朋友慢慢有了隔阂,引起暴发的事是,我鼓起勇气写了 个情书在书包里,一直不敢交给秋宇,后来情书放到书包里不见了,我还为此担心, 害怕被其他人捡到。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安雅给秋宇递情书,秋宇并答应和她在一 起的消息,本来如果这样并没有什么,最多是黯然伤神一段时间,然后祝福自己的 好朋友。后来班里很调皮的学生从秋宇的书包里拿出了安雅给他的信,在教室里朗 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封信是我写给秋宇的那封。 那个时候的我,以为安雅偷了我的情书,并且用我写给秋宇的情书,她没做修 改,只是改了落款就给秋宇。秋宇看了我情深意切的情书就答应了和她在一起,那 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退缩,把写好的情书递给秋宇,有可能秋宇 旁边站着的人就是自己。 其实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年少的我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反 射给自己的当成了真实。不去深究那些事的真实性。然后和安雅成为陌路,并且因 为那件事,我和安雅可以说是一直没有说话没有交集。 “班长,我会过去的。” “嗯……?你能过来就好,平安夜那天,某某路,某某饭店。”挂了电话对于 自己刚刚冲动说要去的举动有点诧异。因为安雅吧。其实高中毕业以后,我后悔过, 只是那个时候太年轻,抹不下面子。 拒绝了萧安平安夜的邀请,他说等我同学聚会快结束打电话给他,然后他来接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打车到了班长所说的那个饭店。 是一家规格很不错的饭店,本来开同学聚会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一群人吃吃 喝喝,在这里,消费明显有点奢侈,但是因为这家饭店是一个同学他自己家的,奢 侈的问题就消失了,反正到最后有人买单。 因为我去的比较晚,所以到的时候一部分同学都差不多到了,刚推开门就听见 一连串的口哨声,抬眼看去,声音从一群男生那里发出来。 “我们的英语课代表,越发标志了。” “听班长说你会来我们都不敢相信,之前举行的几次同学会你都没来的说。” 我对他们的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其实就是我想回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都差不多不记得这些人是谁了…… “向暖,到这边来。”一个个子不高,短发带着眼睛的女孩说道,听她的声音, 应该就是之前打电话的班长。 我走到班长所在的女生群里,和一群女生又是打招呼又是用拥抱的。 听他们说一些高中时候的老师,隔壁班的同学和以前的一些趣事。听他们说慢 慢的也找回了那个时候的一些记忆。 本来以后会有的不适应感,也没那么强烈,原来关于这些记忆我并没有真正的 忘记,只是太长时间没有想到,记不清而已,像现在几个人又再次提起,记忆变变 的慢慢清晰起来。 安雅和秋宇到来的时候,又接受了口哨的洗礼。一群人打趣他们说:“原来还 在一起。”“什么时候结婚,生小秋宇或是小安雅?”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很多 同学都挪揄道。 安雅秋宇都内有正面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对他们笑笑。 安雅和记忆中的样子变化很大,比高中时候漂亮了很多,穿着一个白色的毛衣, 进到饭店里因为空调太热正在用手去去掉自己的围脖,而他傍边的男人手里拿着的 应该是她的大衣,然后帮他去掉她脖子里的围脖。两个人只是往哪里一站,就可以 看出来是个情侣,真的很般配。 可能是发现了我的视线,他们两个同时向我看来,看见我的时候,可以察觉到 安雅刚刚还笑着的表情此刻有点尴尬。 我主动上前,叫了声安安。语气亲昵,像高中的很多时候。 “暖暖。”她愣了一秒,也亲昵的叫我的名字。满脸惊喜。彼此相互拥抱。可 以感觉到安雅的激动。叹了口气,其实感觉自己之前年轻的时候真的很死要面子, 活受罪,也真的很NC,多大点事啊,可以把两个那么好的朋友搞的不相往来,就差 没一副仇人的样子。 “不生我气了?”安雅问。 “我很大度的!”我回答。 “你大度个屁!竟然可以这么久不理我!”我和安雅找了个角落里说了很多, 彼此这几年的大学生活,现在的工作。 后来从安雅口中得知,当年我写的那封信是她拿走的,但是当时她只是觉得我 一定没勇气把信交出去,然后就代替我把信给了秋宇,只是没想到的是,秋宇说他 喜欢的是她,一些同学看见了她递信给秋宇,就开始谣传她和秋宇的一些事,然后 我看见那封信,然后我和她争吵,开始不说话。 本来她打算和我说清楚,但是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硬,然后秋宇又在她后 面紧追不舍,她就答应和秋宇在一起,然后就觉得这下是彻底对不起我了,无颜在 面对我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却却的,害怕我又一个突然不高兴。 我微笑的听她述说这些对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事,其实人如果到了一定年龄就会 想开很多事情,一些年少的时候想不清楚的后来陆续都能猜到点,而且高中的时候 对于秋宇只是有一点点好感而已,那个时候安雅和秋宇而言,其实对我最重要的是 安雅。只是后来没想到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人形同陌路。 上辈子可以说是真正的形同陌路,没有交集,还好,现在可以挽回点。 “咦,朱小小?" 安雅有点疑惑的叫道,我听到这个名字,心底有一是不确定, 不知道安雅口中的朱小小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小。 扭头看向同样抬起头看向我的女生,她的眼里有点慌乱,手里端的盘子差点脱 手掉到地上。没想到,会再次看见小小,而且是在时隔不久的同学会上。在我们所 在的那个吃饭的饭店。她把菜端上来的时候,被安雅认出来,我和安雅是从初中就 开始同学,如果小小是我初中同学的话,那么安雅应该也认识她。其实小小消失的 时候我在想,她到底是不是我初中同学,因为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 她几秒钟以后就恢复了安静,一边道歉,一边把手里掉到地上的的东西收拾好, 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拿着一推垃圾消失在我眼前。 我本想起身追的,让她给我个交代,但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还是又坐了下来。 对于小小,就算是她抢过我的钱,骗过我的钱,但是对于她,我还是恨不起来。 她对于我的影响很深,特别是我刚重生的那段时间。她真的交了我不少东西。 关于做生意,关于和客人打交道。可以说是当初如果没有她,我一定不会像现在一 样顺利。 我没有去找她,没想到她却找到我,安静的看我,半天说出一句对不起。" 等 我以后有钱了,我会还你。" 她说。我看向她依然熟悉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 么。 “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不是什么圣母,我无法对曾经伤害过的自己说:“没关系。”就算我能看出 来小小是有苦衷的。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谅她。毕竟伤害就是伤害了,我是一 个成年人,我无法再给一个伤害我的人,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所以自始至终我什 么话也没说。 “向暖,快点,我们转去唱k 。”一个班里的同学叫道。 “来了。”我像那个同学招手,然后错过小小,像那个同学奔去。 那天玩到很晚,和安雅,还有几个同学交换了手机号码就坐着萧安的车离去。 看见小小等在KTV 门口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最终觉得,还是不要停她说什么,过 去的事就当过去。 厂里差不多都上了轨道,而且有李杜坐镇我也不用担心。 那次同学会的后遗症是,一个叫张扬的男同学就是上次同学会提供饭店免费吃 饭的那个同学。有意无意的打进电话,然后问有没时间,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吃个 饭,看个电影,培养培养感情。 可以看出来这个叫张扬的男生想追我,但是他也没有明确说明,而且还顶着一 副老同学的架势打电话发短信过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或是和他说明。 打电话的时候,我几次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挂了。”我以为他能听得 懂我的暗示,明白我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了。 但真不知道是我说的隐晦,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他愣是听不懂,我行我素 的持续打电话给我。 他电话里也没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只是问又没时间,一起吃饭,或是聊些高 中的时候的事或是一些他看见感觉好玩,有趣的事。我耐心的听了几次,真的听不 下去了,竟然可以用手机噼里啪啦的和我说个半个小时!而且还一副不想挂电话继 续巴拉下去的样子。 关键就是老同学,我没办法直接对他吼:“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打电话过来 了。” 以前我老是闲嫌萧安给我打电话几句话就挂了,现在我觉得萧安的这个品质真 好。 这件事告诉我们,有对比,才知道优劣。 随着圣诞节的过去,元旦的过去,马上就快到春节,再这之前我过了我二十二 岁的生日。 萧安送了我一部手机,比我现在用的这个要好很多,无论是功能或者样式都上 了不止一个档次,当然和后世的那些手机还是不能比。 在乐华有转过来一个店面和我们家现在这个店面的傍边,于是又招了一个人负 责,何叶负责管两边的账务。 店铺有何叶,厂里有李杜,财务也又人专门负责,所以我先可以说是甩手掌柜, 忙着画图,和签些文件。 萧安说:“还好你手下的几个负责的人不错,不然你被卖了还给他们数钱那。” 我偷笑:“你肯定舍不得我被卖了。”他摇头叹息,一副被我吃定的样子。 萧安在我生日那天又再次和我求婚,这次我没有立刻拒绝他,而是告诉他我会 好好考虑,告诉他等这个冬天过了夏天来的时候我就同意。其实抱着的是能拖一天 就是一天的心理。 老妈在年终学校组织的体检里查出有糖尿病,一个年因为老妈查出的糖尿病而 过的愁云惨淡,自从查出有糖尿病,根据医生交代忌着忌那。基本上就是这个不能 吃,那个也不能吃,能吃的没几个。 老妈因为这个病变的很容易口渴,和很容易饿,但是喝水和吃东西都必须定量。 一个年过的,老妈的体重刷刷的变轻,从最开始蛮有精神的一个人,变的没精神, 愁容满面。我和老爸都打算让她把学校的工作辞了,提前退休,安心的呆在家里, 老妈坚决不同意,说自己的手脚又没断。 还没到在家养病的地步,然后安慰我们说:某某教什么的什么老师也有糖尿病, 不也一样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就算知道这个病是慢性病,不会立刻怎么样,但是 只要一想到老妈身上有这个病,看着老妈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脸色不复以前 的红润,变的蜡黄,体重也在逐渐的减轻,随着糖尿病而来的还有一些并发症,高 血压,冠心病,动脉硬化。半夜的时候听着老妈一次一次的去厕所,白天乏力,困 倦没精神。 做饭时不小心割到手上的伤口,竟然一个星期都没好。从心底就感觉很心疼。 不顾老妈的意愿,我和老爸坚决让老妈把工作给辞了,怕老妈一个人在家无聊 正好赶着厂里的事情差不多也没什么要忙的,我就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家里,有什么 活也拿到家里来做。教老妈上网,陪老妈在网上看狗血泡沫剧,陪老妈去公园学跳 舞,早上和老妈一起去跑步,并且没多久把老爸也拉入到早上一起跑步的行列。跑 过步以后老爸去学校上课,我陪老妈看小区里一些年龄大的老头老太打太极舞剑。 老妈没过多久就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和他们一起学太极学舞剑。 下午则是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中途偶尔会去接向阳放学。 日子过得很惬意,老妈的精神也不像刚开始查出有病时的时候那样。脸色也慢 慢不那么蜡黄。 自从老妈得病,我可以说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怕老妈和上辈子一样离我而去。 老妈也察觉了出来,一直安慰着我没关系,就算知道糖尿病没什么关系,但是还是 忍不住担心。直到最后老妈的病情得到控制,慢慢的恢复的和以前一样精神,看不 出在生病,我才渐渐的放下心。 萧安说他要去成都出差,大概半个多月,问我要不要去,我想想厂里,还有家 里就拒绝了,后来老妈知道了以后,直接打包我的行李,送到萧安面前,这段时间 虽然生活过的惬意,但是精神上也满压抑的,想想美丽的成都,我再次很没出息的 觉得,嗯,机会难得,所以我就从了老妈和萧安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