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几十年前的一天黄昏,有个人影在厨房忙碌,杜邦上前拍拍她的背说,嘿,心 肝! 回过头来的,却是前妻的孪生妹妹,她说,哦,我可不是你的心肝! 妻妹后来死于难产,与杜邦的父亲以及肯尼迪总统死于同一年,前妻的情绪那 时就开始不大稳定了。杜邦离婚之前,只要他稍微晚归,前妻就反锁上门,让他吃 “闭门羹”,杜邦狂怒起来用脚踢门,竟踢出了一个洞。 杜邦从不打人,也从不虐待动物,更不摔烂杯子,但就踢坏了一扇门,可见前 妻激怒过他。离婚后,三个儿女归了前妻。杜邦闪电再婚,儿女们就怀疑他跟琼妮 早有来往;又过了几年,前妻患病去世,儿女们将母亲早逝归咎于他,同他日渐疏 远,对琼妮当然更加冷淡。 大女儿曾请过他一次去她家。女儿手忙脚乱地煮咖啡,公寓一片乌烟瘴气,地 板、窗台、沙发尘垢斑斑。杜邦说,我来之前,你就不能先为我打扫一次清洁吗? 杜邦连晚餐都不吃就走了,与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僵。这7 年来,杜邦独自在两 个半球飞来飞去,跟自己的孩子几乎没有见过面。最近一次,女儿给他打了个电话, 两人通起E 妹儿来。但杜邦每次都是找些小笑话“群发”过去,女儿的名字混杂在 众多同事和亲友当中。 女儿质问说,父亲,你就不能跟我说句私人话,非得用些公共笑话来搪塞我吗? 你就不想来看看你的孙子吗? 杜邦就劝女儿先跟琼妮写邮件,征得琼妮同意,让琼妮来跟他说。夫妻邮箱共 享,彼此当然没有秘密。你可以认为杜邦是尊重太太,也可以认为他患了严重的 “妻管炎”。 女儿一气之下,再次和他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