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察对马芳华的举报,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因为那个案子,事实上还是无头 案,他们之所以在媒体说已经发现了重大线索,其实也是虚张声势,他们甚至打算, 将悬赏金提高到8 万。因为这个案子关系重大,他们一直绞尽脑汁地努力着。 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警察问。 马芳华显得特别不好意思,她轻轻说,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你怎么会认为是他干的?警察狐疑地问。 马芳华不紧不慢地和警察们说着洪小亮的一些细节。我和他分手了,但他说的 还在我脑子里。他说过他喜欢将东西砌进墙里。他说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干活时, 不将一些东西砌进去,他就难受。他是泥水匠,干了有七八年了,年龄不大,是个 老师傅了……他一直在找我,找不到我,他就发怒了…… 警察的眼睛一亮,将尸体砌进墙里,而这墙又是建筑中的房子,不是泥水匠, 这活还真不好干。一开始,他们就怀疑这是专业泥水匠所干,现在线索果然是一个 泥水匠。他们不敢怠慢,叮嘱马芳华千万别走漏风声。 你们不要把我说出去啊。马芳华不无担心地说,说出去我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警察笑眯眯地说,我们会替你保密的,真破了此案,你就是一大功臣,你是大 义灭亲啊! 马芳华摆摆手,其实,我是不想他再杀人。 警方立即派人去了嘉兴。他们在洪合的一个小商品建筑工地上找到了洪小亮。 警察找过去时,先是碰到了老牛,警察问他知不知道洪小亮?洪小亮是谁?我们这 里没有洪小亮。老牛斩钉截铁地说。当边上的人提醒老牛,洪小亮就是那个小结巴 时,他一巴掌打在警察的肩上,嗨,你怎么不早说,就说找小结巴嘛!哎,是不是 他逃掉的老婆有消息了? 当他得知天津的警察赶过来,是查洪小亮的杀人案子时,老牛的脸都白了,这 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一叠声地问,不会吧,你们有没有搞错?小结巴连走路也是低着 头的,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三四个警察,这样的架式,洪小亮出世以来还是头一回,他迷糊地问,找 我了解什么啊? 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天津? 去过。 去干什么? 找我老婆马芳华,有人说她在天津。 找到了没有? 没有。 具体是什么时间? 不记得的。 是5 月份吧。 对,是5 月份。 …… 一起去的几个警察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强压制住内心的欢喜,不动声色 地继续询问着。 洪小亮感到特别沮丧,只要一提到马芳华,他就没精打采的。马芳华像一颗流 星突然消失在广袤的天际,遭此沉重打击,洪小亮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在一班工友 面前也老是抬不起头。马芳华为什么要走,他不是很清楚。他们平时也吵闹,围绕 的中心就是一个钱字。洪小亮平时都很自信,但碰到钱,他就自觉矮了三分。但她 不相信她是离家出走,他想她一定是被人拐走的。那天他们说好了在汤山公园见面 的。洪小亮报过案,大大小小的城市也去过不少,却总是找不到她的踪迹。有一阵, 他听乔大麦说起马芳华可能在天津。他赶了去,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他不灰心, 他想等十一黄金周到了,他还要去找。 你们找我,是不是找到马芳华了?她是死的还是活的?他突然想到什么,于是 带着恐惧问。 一个警察做了个下压的姿势,好像提醒洪小亮不要这么激动,然后他说,洪小 亮,说说你在天津到底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