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都有自己的过去,就像我们人类没有办法回避自己曾经是有尾巴的猴子随便 地乱交、杂交一样。列车员王晓花同样也无法回避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王晓花对自己的第一次记得非常清楚。当然不是说她第一次和别人上床了。她 有过男朋友,小伙子各方面都不错,两人在一起摸索着把男女之间能做的事情也都 做了。小伙子说要结婚,王晓花想了很多次,就是没有同意,别人也问过为什么? 王晓花当时自己说不清楚,不过后来她是想明白了。她其实是在讨厌重复她父母那 样的生活。 王晓花的第一次是指她第一次出来做。在王晓花她们群体里面,做也是一个很 有意思的词,现在北京中关村很多IT人也喜欢用这个万能词汇。那天王晓花碰到了 一个雏,尽管王晓花是第一次出来做,但是那个人似乎比她还紧张。王晓花后来经 常回忆起那个晚上,那人拉着她的手给她写地址。但是王晓花很快就不再做了,因 为她看到了很多害怕的东西,病、警察,而且王晓花发现自己的长相、身材其实是 一笔很大的财富,为什么总是要靠着一个穷男朋友活下去呢,一件好衣服都买不起。 结束了那个男朋友的故事之后,王晓花轻松多了。 但是今天,王晓花有些莫名其妙地激动,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到了列车员车 厢后,忙把自己胸衣带子给解开了。每次喘不过气的时候,王晓花都习惯解胸衣的 带子,总觉得是那两块布在弄得自己呼吸不畅。 刚才软席包厢的那个抽烟男人似乎就是自己第一次出来做遇到的男人,那也是 自己后来总会想起的人。王晓花有些害怕,这趟列车的乘警长对自己已经暗示过很 多次了,自己在滨江也让人家买了好几件衣服了,而且还有一件是在新开不久的宏 博世纪广场买的皮夹克。北方这天气,冷得快,过完十一,就差不多可以穿了。可 万一,呵呵,想到这里,王晓花不禁笑了,觉得自己很有意思,假如自己不说,乘 警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皮夹克也就不会消失。而且那个小子看现在的样子, 怕是早已经把自己忘了。 王晓花马上觉得呼吸轻松了许多,不知道是胸罩带子的事情,还是自己理顺了 关系,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两句自己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歌。乘警长 倒是被歌吸引过来了。人没到肚子先到了,随后就是手过来了,抓到了王晓花胸前 的肉。王晓花一把打过去。乘警长呵呵一乐,小声嘀咕一句:“怎么是空档呀?” 王晓花这时忽然觉得乘警长老孟的那张小脸安在了一个大大的身子上面很滑稽, 和刚才的那个男人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小丑,不由得笑了一声。乘警长老孟似乎是得 到暗示似的,又抓了一把。这下晓花不高兴了,用力给了老孟的胖手一巴掌,并且 迅速起身,向外走去,具体去做什么王晓花自己也不知道。往外走的时候王晓花想, 还不如索性去看看那个男人呢。 列车的软卧车厢里闲置的空铺很多。王晓花找到了刚才的那个包厢,拉开了门。 她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的两坨子肉正颤颤巍巍地对着那个男人的脸。这时候 虽然已经到了北方的初秋,可是这几天的天气有些怪异,温度不降反升。这样的天 气,谁也不可能穿得很多,王晓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