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天,戴笠应召来到蒋介石的书房,还未开口,蒋介石已经一个耳光掴了上来 :“娘希匹,你们军统怎么搞的?个个成了混世魔王,走私贩毒,强奸妇女,绑票 杀人,敲诈勒索,偷鸡摸狗,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 戴笠捂着火辣辣的左腮,结结巴巴地:“这个……这个……” “娘希匹,你还管不管束你的手下?” “学生怎敢不管?军统中个别人素质较差,我一定加强管教,免得有人背后捅 我刀子。” 蒋介石又一个耳光甩来:“娘希匹,什么个别,是普遍现象。还敢强词夺理, 不认真检查自己的缺点和错误。你说,你们内部问题严重不严重?” “是比较严重,我一定要彻查,找出害群之马。校长,中统一定常来告我的刁 状吧。” “这不存在着什么告刁状。陈立夫对你意见很大,说你们军统许多方面做得太 出格,民愤很大。”蒋介石指着戴笠的鼻尖痛心疾首:“你是我的学生,为什么不 替我争口气?共产党?老百姓骂军统还情有可原。但许多中央委员也到我面前来告 状?来诉苦。尤其是于右任,这老东西是国民党元老,很有声望的,天天到我这儿 来骂你,逼我取缔军统,搞得我很被动。我看你以后危险得很。娘希匹,都不是好 东西。还不快滚,看见你就气。” 戴笠忙道:“是!是!校长息怒,学生一定改正错误。”出了门,赶紧溜了, 回到了办公室。想起陈立夫?于右任人前背后对他的打击,只恨得牙痒痒地,心想 一定要报这双箭之仇。正在气恼时,两个小特务不知趣地走进来,要向他汇报工作。 戴笠拍桌子骂道:“没眼色的东西,跟进来干啥?想吃屎吗?我还没拉大便。” 两个小特务面红耳赤,讷讷而退。 “哟,老板又为何事发脾气呀?是不是有人借了你的米还的是糠?”向影心人 还未到,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已飘入戴笠的耳帘。 戴笠见是向影心,顿时回嗔作喜,两只牛眼睛都笑细了,一把搂过她,让她坐 在自己大腿上,随即在她猩红的嘴唇上“吧”地一个响吻,右手开始不安分地摸索。 向影心抬眸见房门没关,两个小特务探头探脑,假装正经地娇嗔道:“嗯,不 嘛,人家会说我骨头轻的。” 戴笠向门外射去两道凶光,喝骂:“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再不滚,挖掉你们 的狗眼珠子。” 两个小特务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老板说到做到,拔腿没命地跑了。 戴笠不待向影心询问,便将陈立夫在老蒋面前打他的小报告?于右任痛骂他的 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边说边注意向影心的反应。 向影心浅浅一笑道:“老板是否想让我打进中统?” “不是打进中统,而是要学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打进二陈公馆去。” 向影心微微皱眉,这二陈可不是庸碌之辈。陈果夫担任过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部 长?江苏省政府主席等要职;陈立夫除担任过中央组织部部长,还当过教育部长? 社会部长等。这种由兄弟俩独霸国民党组织大权的情况,在中国现代史上是独一无 二的,难怪人称“蒋家天下陈家党”了。陈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蒋介石身为一代枭 雄,也注意到了二陈的权势已炙手可热。平时老蒋最喜欢读的三本书是《俾斯麦传 》?《曾左治兵语录》?《曾文正公家书》,深谙驭臣之道。他认为,要维护蒋家 王朝的统治,绝对不能让某股政治势力过于强大。他在设立隶属于军委调查统计局 (简称军统局)的同时,又设立了隶属于中央党部的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局)。 军统头子是戴笠,二当家的是戴的机要秘书毛人凤,此人干练沉稳,人缘很好;中 统的负责人,便是二陈。 两大特工组织成立后,虽同为老蒋的鹰犬,但争权夺利,势同水火。老蒋有意 使两统保持距离,相互制约,以便从中控制,还不时做些或褒戴贬陈?或扬陈抑戴 的小动作,使得两统的矛盾格外尖锐,几到火并的地步。 戴笠关切地问:“怎么?有畏难情绪啦?干好了自有重赏。” 向影心笑道:“承蒙老板瞧得起我,我不能把任务上交,当然要勉力完成。只 是他们都有家室,我总不能送上门去呀!” “这个我会替你安排。记住一定要把二陈抓到手里,倘若能争取到内中一个的 专房之宠,就大功告成了。这方面你有丰富的经验,无须我唠叨了。” 向影心不无自得地笑了,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板也。我就像一个勇敢 的战士,越是打硬仗,打恶仗,斗志越高昂。” “好!这才是一个特工最优良的素质。”戴笠一边随口夸奖,一边把向影心推 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