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曲才发感到很满足,他窃喜不已,终于又玩了一把开心的游戏。是路兰和白鸣 的惨败滋长了他的狂妄,他觉得自己可以呼风唤雨所向披靡了。于是,他掏出手机 给育才中学打了个电话,他说,白哥吗?有件事要跟你说说。 白鸣在电话的那一头说,曲大队有何赐教但说无妨。曲才发说,我知道你最近 跟路兰搞得火热,我跟孟鬯也很冰冷,马上就要办离婚手续了,你跟路兰的交往赶 快打住,怎么样? 白鸣说,没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成全你,只要路兰答应,我没意见。 说话算数?曲才发又问了一句。 白鸣知道路兰很讨厌他,就胸有成竹地说,男人说话,一言九鼎。不过,你不 能欺负她!曲才发立马就挂了电话。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天上雾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曲才发骑着摩托车来到路 兰花店,他对路兰说,我对那天的事情表示歉意。路兰不理他。曲才发又说,我知 道你恨我,我没脸来见你,有什么办法,孟鬯那个小娘们儿非要我来不可,还要我 把你接到她那儿去,你要是不去,她就饶不了我。曲才发叹了口气说,我也是猪八 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路兰看都不看他一眼,曲才发委身在她面前说,我 求你,救救我吧,不然,孟鬯真的就要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她要我去干什么?路兰问。 她说是想问问那天的具体情况? 问情况?路兰说,她怎么不来,来了把现场一看不就全清楚了吗? 曲才发说,她除了想惩罚我以外,还有件事儿,她说有个地方要出租,想跟你 谈一下门店搬迁的事,你去了跟她当面谈,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总是好交流一些。 路兰还是不想去,怕他耍什么花招。曲才发假意地掏出手机摁了几个号码,喂 了一声,然后说,孟鬯,我请不动她呀!要不,你跟她说。曲才发要路兰听电话, 路兰不听,曲才发连忙关机,他涎着脸说,你怕我欺负你?白鸣都跟我说了,不能 欺负你。你放心地走吧,孟鬯还等着呢! 路兰想,他曲才发还不至于坏到敢强暴她的程度,去就去,有什么了不得的。 路兰还是到内屋跟晓荷交代了几句,要她迅速给孟鬯和白鸣打电话。然后就坐在曲 才发的摩托后面走了,车子飞快,风把路兰的黑裙子吹得鼓浪扬帆一样,向开发区 飘去。一直飘到曲才发的别墅门前。曲才发还叫了两声孟鬯,见没人答应,他就掏 出钥匙开了门。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曲才发的姐姐曲菲让给他的。下面是接待室,厨房, 二楼是住房,娱乐场所,装修豪华,布置花哨,有如孟鬯的风情嗜好。曲才发要路 兰上二楼去,他说孟鬯可能在上面,路兰觉得有些不妙,她尽量沉着镇静,要曲才 发上去把孟鬯叫下来。曲才发也很清楚,路兰是想趁机逃跑,他强行拉着路兰往楼 上走,那贪婪的色相已暴露无遗了。路兰吼着说,你想干什么?她手抓栏杆,嘴里 骂着曲才发是混账东西,不住地吼叫,就是不往楼上挪一步。曲才发没办法,一把 将路兰抱住,只好就地解决,他把她放倒在接待室的地毯上。路兰奋力挣扎,激起 了曲才发的疯狂和恶毒,他在她肩上打了两拳,迅即掀起裙子,扒下她那黑色的三 角裤,这个亡命之徒饿狼一样扑上去,用武力终于将路兰“镇压”了。 路兰的心死了,目光无神地坐在地上,她脑海里一片空白,觉得一切都完了。 曲才发在那儿得意忘形地说,你看你,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只 是今天因陋就简气氛不够协调,但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孟鬯出现在门口。她在电话里听花店的晓荷说,曲才发强 行把路兰带走了,她骑着摩托车连忙就往家里赶,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她是个 心直口快的人,问曲才发说,你把她怎么啦? 曲才发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膀子,洋洋得意地说,没怎么,玩玩! 玩玩?孟鬯一脸愤怒,啪的一下给了曲才发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臭不要脸! 路兰从地上站起来,一声不吭地朝门口走去,看到白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 白鸣朝室内瞅了一眼就转身走了,曲才发跟孟鬯撕扯得很激烈,吵吵嚷嚷,只听孟 鬯嘶吼着,你敢打姑奶奶,老娘跟你拼了! 白鸣见路兰木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知道事情已经很糟糕了,他伴随路兰身旁, 默默地朝前走着。白鸣说,坐上来吧,我们骑慢点儿,路兰还是不说话,也不上车。 白鸣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就宽慰地说,他虽然占有了你的身子,但你的心,他 永远无法占有。我觉得一个人的心灵很重要,只要心灵是纯洁的,其他倒无所谓, 你不必过分忧虑。 路兰伤感地说,我没有脸面听你说这些话了。她泪流满面地靠在白鸣的肩头说, 我是个傻瓜,你没必要这么安慰我,我不配! 白鸣把她扶到自行车的后座上,自行车缓缓行进在街边的林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