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舒秀丽在周广武身下拼命挣扎:“你是我媳妇!”周广武说着,手伸向舒秀丽 两腿间。舒秀丽惊恐哭喊…… 舒凡赤着脚跑过去:“妈妈!妈妈!你又做梦了!” 舒秀丽被女儿摇醒,坐起来。 “妈妈,是不是因为昨天参加苏伯伯的葬礼闹的?” 舒秀丽擦着头上的冷汗:“我总觉得苏志实不应该酒后突发心脏病而死,那么 大一个人了,再贪酒,也不至于喝死。” “医院的诊断证明那么说的,有什么可怀疑的?”舒凡不以为然。妈妈哪儿都 好,就是太固执。 “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和苏志实一起去疗养的人,谁也没看见他是不是喝多 了酒。你才当几天刑警呀?你这儿还差得远呢!”舒秀丽指指女儿的头。 “我看你是职业病!睡吧!别琢磨了!想多了,不做噩梦才怪呢!” “我刚才做梦不是因为苏志实,我是又梦到你爸爸了。” 舒凡挤进妈妈的被窝:“妈妈,我爸争取和你复婚争取了二十年,你如果还不 同意,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舒秀丽:“你还小,不懂。” “我不小了!我都看在眼里,我爸对你的忠诚是骨灰级的,你要是还不和他复 婚,天理难容!”舒凡嬉笑着躲闪妈妈佯装打她的手。 “怎么说话呢?不像话!”舒秀丽笑着和女儿打闹。舒凡亲昵地搂住妈妈的脖 子:“妈妈,说真的,你和我爸都熬不起了,我可不愿意看着你俩总这样。” “我也说真的,我不会和他复婚的,李凤娇被杀案还没……” “哎呀,妈妈,你又提那陈年老账,李阿姨是被砒霜毒死的,凶手叫段辉煌… …” “胡说!段辉煌不是凶手!李凤娇是被另外一个人谋杀的!” 舒凡很无奈:“妈,从我记事起,你就这么说,整整二十年了,你说的那另外 一个人不是还没找到?” “以前一直没找到证据,现在好了。” “妈,你找到证据了?什么证据?告诉我!” “别着急,等妈拿到了再给你看。睡去吧!”舒秀丽把女儿推下床。 “你还没拿到手?妈,先给我透露点儿,就一点儿还不行?”舒凡赖着不走。 舒秀丽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带你去劳改场……” 舒秀丽的话被窗外汽车警报声打断。 “好像是我的车!我得去看看!”舒凡说着,匆忙穿上衣服,门也没顾上关就 跑了出去。 舒秀丽披上外衣,下地去关门。走到门口,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高大的黑 影站在门外。舒秀丽抢上一步,试图关上房门。黑影显然是有备而来,和舒秀丽同 时动作。舒秀丽被逼进屋。 舒凡的车静静地卧在月光下,她围着车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就返身上楼。家 门紧闭,舒凡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儿,不见妈妈来开门。她又反复按了几次后,家 门仍死一般寂静。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爬上来,并覆盖了她。出门急,钥匙手机都 没带。她立即敲开邻居的家门,借电话通知爸爸周广武。 周广武气喘吁吁地赶来。他就住舒凡家后边的楼里。路上,他已向附近消防队 打了求救电话。 “爸,怎么办呀?我妈不会出事吧?” 周广武轻轻拍着女儿后背:“别急,你妈不会有事的!” 消防员在周广武的指挥下,顺着云梯进入阳台,从里边打开房门。舒秀丽倒在 门厅地上,一条殷红的小溪从脑下淌出。 “妈妈!”舒凡哭喊着扑过去,被周广武一把拉住。周广武贴着墙边进屋。他 用手在舒秀丽的鼻下试了试,又贴在她胸口听了听,然后,招呼消防队员把舒秀丽 抬出去。 舒凡发现,爸爸在做那些动作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哀伤。 舒秀丽被用钝器当头打了一下。就一下,但那一下是不留活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