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海警方人员撬开段辉煌家的房门,黄文生进去转了一圈,松了一口气,他不 希望看见段辉煌的尸体。 黄文生在床铺底下发现了一张照片,上边有他认识的舒秀丽、苏志实、方明达, 还有他的爸爸黄永革。 黄文生又一次无功而返。舒凡开车到机场接他。他上了舒凡的车后,见舒凡显 得很疲惫,问她是不是查案累的? 舒凡摇头:“我爸爸生病住院了。” “周叔叔病了?怎么回事?” “装傻!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没办法,我是‘警察打爸爸,公事公办’,舒凡,你得理解我。” “其实,我心里也怀疑过我爸爸。你动身去青海那天,我爸爸突然晕倒了,这 几天我在医院陪他,他和我谈了很多。我改变了看法,爸爸不可能杀妈妈。”“我 也正在调整调查方向。舒凡,咱们直接上医院看周叔叔吧!我正有事要问他。” 周广武生病住院,与其说是因为黄文生把他当做了嫌疑人,还不如说压力源于 自己。秀丽的死,他从心里摆脱不掉责任,他内心有种复杂的疼痛,所以,不管在 人面前,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欲哭无泪——舒秀丽向他提出离婚的时候已经 怀上了舒凡,她把以周广武名义写的离婚申请递给周广武:“我替你写好了。” 周广武拿过来看了看,落款是自己的名字:“秀丽,有一件事,你替我考虑考 虑好不好?” 下班回家前,黄永革告诉周广武,他们支左的任务结束了,部队通知他俩做好 复员转业的准备,鉴于他俩的妻子都是城里人,他们可以在城里安置工作。如果这 时他和舒秀丽离了婚,他就得回部队,弄不好,还可能回老家。 舒秀丽听后说:“那就等你留在城里再说。” 周广武办好转业手续后,舒秀丽快要生产了。周广武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舒秀丽, 打定了主意,他说:“秀丽,咱们别离婚了,就这么过吧!” 舒秀丽一听,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我成全你,你也该成全我啊!不行!一 定得离!” 周广武膝下一软,给舒秀丽跪下了。周广武如此哀求舒秀丽,一方面,他认为 人的一生不就那么回事吗?有些事不能太较真。另一方面,他内心埋着一丝不甘, 他不能让段辉煌把实和名都占了。 舒秀丽禁不住周广武一连好几天说好话,加上她心里多少愧对周广武,事情就 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