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于秀丽回了卧室。剩下两个男人,气氛更加凝重。爷俩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 眼,谁也不先说话。 “说吧!”黄永革先沉不住气了,把酒杯往前一推。 黄文生也把酒杯往前一推:“你别搞错了!该说的,是你!” “好吧!咱爷儿俩别兜圈子了。段辉煌手里的解剖报告你拿到了?”“拿到了。” “那,你还想听我说什么?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黄永革仰头喝下一杯酒。 “解剖报告奈何不了你,这你明白,苏志实和舒阿姨都死了,解剖报告缺乏证 据作用。段辉煌的精神有障碍,他的话,不能作为证词。爸爸,你的确很高明。” 黄永革不语。 黄文生:“我希望你去自首。” 黄永革:“你以为我会吗?” 黄文生:“你应该去!你应该为她们抵命!” 黄永革:“她们?” 黄文生:“刘晓娟、我妈妈、舒阿姨,还有苏志实!” 黄永革:“儿子,你也很高明,不愧是我的儿子,真随我!” 黄文生:“我和你不一样!” 黄永革:“我杀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想那么干,可没别的选择。” 黄永革说着,端杯仰头,又把酒倒进肚里,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又端了起 来:“你怎么不喝?”。 “我忘了告诉你,你刚才到厨房端菜的时候,我在你的酒杯里放了一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黄永革一惊。 “你猜。” 黄永革用眼睛询问儿子。 “你应该能猜出来,你用过这个法子。” “我给谁用过?” “苏志实。” 黄永革笑了:“儿子,你又诈我。” “我没诈你,我们在苏志实死前住的房间床底下取了一些呕吐喷溅残留物,里 边检验出了砒霜成分。” “你在我的酒里下了砒霜?” “你不是说,我随你吗?” “你……你这个小混蛋!”黄永革摔了酒杯。 “别骂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吧!过不了多一会儿,你就和苏志实一样了。”黄 文生冷冷地说。 黄永革捂着肚子大喊:“秀丽!秀丽!快叫救护车!我中毒了!” 黄文生依然不紧不慢:“别叫了!我也往她的酒杯里放药了。” “你!你个小兔崽子!她什么也没干!她对你又那么好,你竟然害她!” “我还没那么歹毒,我给她放的是安眠药,你叫不醒她,她明天早上才能醒过 来。” “你……哎哟!我肚子疼!儿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不能见死不救 吧?” 黄文生轻松地笑:“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把实情告诉我。”黄文生看了看 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来得及。” “你快叫救护车,到了医院,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行不行?”黄永革头上冒汗。 “不行!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就送你上医院。不然,我就看着你肚里的药慢 慢发作。” “好吧!是我杀了他们,刘晓娟、你妈妈、舒秀丽,还有苏志实。”黄永革捂 着肚子蹲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妈妈?” “因为,你妈妈发现刘晓娟的手表在我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