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婚后的郝明非住在事务所里,为了摆脱孤寂,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就躲在 所里集中精力撰写有关法庭辩护技巧的专著。过去几次想动笔却一直静不下心,离 婚后反倒有了时间。 对于柳如玉,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深知自己和柳如玉目前的身份与处 境最容易引起人们的议论。所以他对柳如玉讲,两人最好少见面,有事可以打电话。 柳如玉表示理解,但又对他放心不下,只是隔段时间偷偷来一次,帮他整理一下房 间,洗洗衣服。 可是事情并不像郝明非想象的那样简单,事态的发展又一次脱离了理性的轨道。 初春的一天,郝明非正在所里整理刚刚结束的一起经济案件的案卷,韩薇悄悄地走 了进来。 “所长,柳阿姨出事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佟鹏去柳阿姨 单位向柳阿姨要钱,柳阿姨给了他二百元钱,他说柳阿姨是打发要饭的,还在审计 局里大吵大嚷,说是柳阿姨和律师有不正当关系才打赢离婚官司的,还用笔筒砸伤 了柳阿姨,审计局报了警才把他弄走。柳阿姨去医院治伤,恰好遇见了石阿姨。石 阿姨认识她,她不认识石阿姨,结果被石阿姨骂了一顿,气得当时就晕倒在医院了。 " 郝明非闻听这个消息,气得骂道:“这两个人太过分了!柳阿姨现在怎么样? "”在家休息,我昨天去看了一下,现在好多了,就是不爱吃东西。"“晚上你要 有时间陪我去看她一下。"”不行!所长,我晚上有个约会,不能陪您去了。我知 道您怕别人说闲话,光明正大的事,您怕什么呀?"“你个小丫头懂得不少,我怕 什么?"当晚,郝明非来到柳如玉家。见到郝明非来看自己,柳如玉满腹的委屈终 于有了倾诉的对象,面对郝明非亲切的面容,柳如玉的眼泪又一次喷涌出来。等她 哭够了,郝明非才握着她的手说:”如玉,这些年你所经受的挫折太多了,可你想 过吗?当打击和挫折来临的时候,我们害怕有什么用?只能面对!大风大浪我们都 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对于石芸我以前还曾抱有一丝幻 想,想让郝石从中做工作和她复婚,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愿意,我想 请你陪我走完后半生。"听了郝明非的话,柳如玉扑进郝明非怀里,两人紧紧拥抱 在一起。 从这天起,郝明非不再遮遮掩掩,他和柳如玉经常在一起,陪她聊天、陪她散 步,柳如玉虽已步入中年,但她要比同龄人显得年轻许多,只是由于结婚后与佟鹏 感情不融洽,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人也变得十分憔悴。自从和佟鹏离婚后,在 郝明非的悉心照料下,柳如玉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身体也渐渐康复。这一天,郝 明非如约来到柳如玉的住处,柳如玉正在厨房忙碌,桌子上摆好了飘溢着香气的饭 菜。看着兴致勃勃的柳如玉,郝明非的情绪也被感染了,他斟满酒杯,望着柳如玉 粉嫩圆润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阵躁动。柳如玉端起酒杯问他:“明非,知道今天 是什么日子吗?"郝明非被问住了,柳如玉掩口笑道:”今天是我们相识二十五年。 " “是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从小在爸爸的督促下我就养成了记日记的 习惯。前些天没事收拾旧东西,找出了当年的几本日记,我翻看了一下,结果找到 了我去变电所找你修磨床那天的日记。" “我看看我当年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他拿过那本日记,只见其中一页写 着:”今天突然磨床坏了,到变电所找来了郝师傅。他技术好,人也不错。"郝明 非被深深感动了,他端起酒杯对柳如玉说:“如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忘不了我 们那段美好的时光。失去你,曾经使我差点儿垮了下去,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 我特别珍惜这份感情。" 柳如玉点点头,端起酒杯和郝明非一饮而尽。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都喝得 面红耳热。在郝明非眼里,酒后微醺的柳如玉更是艳若桃花,她本来就不胜酒,只 喝了一点儿就有些醉眼蒙?,使得她有些不能自持,陷入一种极度亢奋之中。依偎 在自己深爱的人怀中,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也激发了她的情欲。她一 口喝干了杯中的余酒,把自己的身体一览无余地袒露在郝明非眼前。望着雪肤丰肌、 硕乳肥臀的柳如玉,郝明非的情欲也被激发到了顶点。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思恋和期 盼,在这一刻像一泻千里的江河冲决了一切羁绊,不可抵挡地迸发出来。两颗心紧 贴在一起,相互交融。相互慰藉,直至共同进入巅峰的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