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女朋友在上海,晚上,有时候我们短信聊天,张顺水听到我手机一会儿响 起来,一会儿又响起来,就不停地感叹说,金小珏啊金小珏……我边发短信边说, 怎么,受刺激了?张顺水说,你说的丑话!我说,要是我,我不管她让不让我见她, 我还是要见的,话该说的说清楚,事该明白的弄明白,心里就舒服了。张顺水说, 你说的丑话,这事怎么能说得清楚呢?要是金小珏真的结婚了,我该怎么办呢?我 说,这事怎么说不清楚啦?你就当她的面跟她说我爱你,要是她真的结婚了,你就 撤嘛,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张顺水咂咂嘴说,你说的丑话,我想她也许真的是 结婚了。我说,你别反反复复地好不好,我都受不了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金小 珏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张顺水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可是,过了一会 儿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金小珏啊金小珏,你这个狐狸,狐狸精,你就是个狐狸精变 成的。我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他耐不住地说,要是金小珏能像你的女朋友这样我 就好了,你觉着爱情是什么?我没好气地说,爱情就是做爱!张顺水虽然是有意与 我没话找话说,但还是无法忍受我这种说法,他说,你说的丑话,爱情与做爱有什 么关系?我说,当然有关系了啊,就像你爱一个女孩子,你光和她纸上谈兵,不拉 她的手,不亲她的嘴,不跟她上床,她会认为你不爱她,不会爱她,是个笨蛋啊! 张顺水说,你跟你女朋友做过了吗? 我说,那是当然。 是什么感觉呢? 我怎么说呢,这事要靠自己体会。 你实话说,你跟几个女孩子那个了? 三个。 你说的丑话……怎么会那么多? 人家女孩子喜欢我,想与我做,我也喜欢她,也想与她做,我们就做了啊! 你说的丑话,我真没想到,你这个人太坏了! 呵呵,我怎么坏了啊? 你觉着你跟人家女孩做了,人家会恨你吗? 笑话,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我呢? 你又不是诚心跟人家结婚,她们将来怎么面对自己的爱人呢? 那是她们的事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保守啊! 你觉着你有爱情吗? 有啊,我上海的女朋友就是我的爱情,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啊! 你有过几次爱情了? 两次。 你说的丑话,我认为爱情只有一次。 你应该找个女孩结束你的处男时代,你都快三十岁了,你不想女人吗? 你说的丑话……我可不像你一样……你跟没有感情的女人也能在一起啊? 怎么能说没有感情呢,她看我顺眼,我看她顺眼,我们都有感觉,怎么不可以 在一起呢? 你说的丑话,你们太坏了,就是你们这些人打乱了女人的心。 呵呵,你准备怎么惩罚我们呢?我告诉你,我二十四岁以前也像你现在这样认 为,我与我第一个女朋友分手以后当时想,她以前和我在一起睡,和我分手了以后 会和谁在一起睡呢?我一想起她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睡,我的心就痛。但是能管得 了她吗?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在我之前也跟别的男人睡过觉,但是,我现在还是很爱 她。最初的时候,我一想起她曾经跟别的男人睡过,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后来我 想,她跟别人睡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爱我,我爱她,我们何必想那么多自寻 烦恼呢? 跟你睡过的女人,我是说不是你的女朋友,现在还有跟你联系的吗? 有一个啊,她是我的情人。 你说的丑话,你这个人很坏,你的女朋友在上海啊! 呵呵,给你说你也不懂,在男人中间,像我这样的算是好的了,我不找小姐, 也不刻意地去泡女人,我的那个小情人,只不过与我志趣相投罢了——她有她的男 朋友,我们也不过是十天半月的见一次面,见了面也不一定非要做那个,也可以说, 我们只不过是朋友,异性朋友,懂不懂? 你们在一起时总做过坏事吧? 当然,做过。 你说的丑话,你们做过,她有男朋友,你有女朋友,你们怎么还会是朋友? 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