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天临下班的时候。静仪接到了徐明辉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静仪在答 应徐明辉的时候心情一阵喜悦。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西餐厅。但徐明辉预订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很雅致。 是紫罗兰的色调。餐桌上有点亮的蜡烛台。各种装饰都是异国情调的。 徐明辉让服务小姐把头顶的灯关掉。只留下墙壁灯和餐桌上的蜡烛灯。屋里环 绕着音乐。静仪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她喜欢这种情调。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种情调 都是做姑娘时的浪漫情结。没想到今天却让徐明辉给激发了出来。 “喜欢吗?”徐明辉看着她说。 “喜欢。但你总在俄罗斯。吃西餐还没吃够?” “可我知道你一定喜欢。” 静仪笑着感激地看着他想。他真是有心的人。这么有心的男人一定是个好情人。 但不知是不是好丈夫? “静仪。你在想什么?”徐明辉问。 “我在想……”静仪本不打算告诉他可却说了出来。“我在想你是一个很会讨 好女人的男人。” 徐明辉笑了。 静仪觉得他的笑很迷人。她想也许是这儿的氛围让她陶醉的原因。 他说:“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 这时服务员来上餐了。 徐明辉说:“菜是订好的。不知你能不能喜欢?” 这里的一切都使她陶醉。不用吃东西就已经有了饱胀的感觉。精神上的满足看 来真的可以当饭吃。 她对徐明辉说:“你点的菜一定没问题。” 他们边吃边聊边听着音乐。静仪看到徐明辉的眼神总是深情地看着自己。她也 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徐明辉。 静仪感觉又回到了上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但那时自己是小女孩的心态。二者不 同的是后者更成熟、更女人、更有韵味。就像这屋里的紫色的装饰。它适合成熟的 女人。而不适合女孩。女孩的颜色是粉红的。 徐明辉请静仪跳舞。两个人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地踏着步子。静仪为了不让他 和自己更沉醉在这种气氛之中。就不停地没话找话说着什么。 开始时两个人跳舞的距离还是正常的距离。渐渐地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近。当 静仪的眼神碰到了徐明辉的目光时。感到了什么叫似水柔情。她没有勇气再看他的 眼睛。把眼睛移到了别处。徐明辉搂着静仪腰的那只手一用力。把静仪的身体紧紧 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静仪本能地想挣扎。但徐明辉的手牢牢地把她嵌在那儿。她听 到徐明辉像似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说:“静仪。别动。就这样。” 静仪感到了他下体的膨胀。一股兴奋的电流通过了身体。她把头靠在了徐明辉 的肩上。就这样他们跳了一曲又一曲。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时间…… “静仪。你是我见到的最迷人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我本不想这样。但我无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 静仪没有说话。头依然靠在他的肩上。她已经沉醉在这优美的音乐和徐明辉甜 蜜的话语中。 当两个人走出西餐厅坐在徐明辉的车里的时候。徐明辉并没有马上开车。 静仪问:“怎么不开车?” “到哪去?”徐明辉问。 “当然送我回家。” “到我那儿去看看。我那儿很安静。” 静仪知道他的用意。其实自己的内心是渴望和他在一起的。如果今天迈出这一 步。那以后就会陷入感情的迷乱之中。她想。决不能突破这一防线。再说这么快就 上床自己也接受不了。 静仪看到徐明辉一直等待自己的回答就说:“改天吧。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再做吧。”他心里明白静仪不去的原因。又说。“只 坐一会。看看我那儿的装修怎么样?” 静仪知道。只坐一会两个人谁能做得到?以刚才的那种趋势他徐明辉肯定做不 到。那么自己又能做得到吗?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抵抗力了。她对徐明辉说: “太晚了。改天我一定看看你的装修。以你的审美能力一定错不了。” “静仪你很有定力。”徐明辉没有办法地说。 “什么定力?”静仪开始装糊涂。 “你心里明白。”徐明辉看着静仪说。“但这样我更欣赏你了。我明天就到俄 罗斯去。那边的公司也开始正常运转了。以后回国的机会就相对减少。除非有什么 业务。或者你希望我回来。” “打个飞机就回来了。”静仪开玩笑地说。 “对。打飞机。”徐明辉认真地说。 第二天。静仪去飞机场送徐明辉。两个人正站在检票口旁说着话。一个十多岁 的漂亮小女孩跑过来喊:“爸爸!” 徐明辉顺着喊声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女儿。他高兴地说:“小菲。你怎么来 了?” 小女孩说:“我来送你。”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小女孩指着远处说:“妈妈送我来的。” 静仪和徐明辉望过去。远处站着的那个女人一闪不见了。也许她是不想让徐明 辉和静仪看见她。静仪感觉到了徐明辉情绪的变化。但又很快恢复过来。他向女儿 介绍静仪说:“这是静仪阿姨。” 小女孩叫了声就和她爸爸撒上娇了:“爸爸你可要回来看我呀。不然我会想你 的。还有你每次回来都要给我带好东西呀!” 在徐明辉的女儿撒娇的时候。静仪转过身又去看徐明辉的妻子。远处那个一闪 不见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静仪想。也许她站在我们看不到她的地方看着这里的一 切。想到这些静仪感到有些不自在。就匆匆告别了徐明辉离开了机场。 徐明辉答应公司里为静仪配一部车。车很快就买了回来。静仪感到无论是生活 还是工作都方便多了。车为她节约了很多的时间。瞳瞳更是高兴极了。星期日非得 让妈妈拉着他去兜风。 静仪想起前几天有几个朋友约好到新开的度假村去。那里离市里很近。但因有 事没能去成。静仪决定领着瞳瞳放松放松。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瞳瞳。瞳瞳高兴得 手舞足蹈。 度假村里只要瞳瞳能玩的项目。静仪都领着瞳瞳玩个遍。瞳瞳玩疯了。静仪看 着他高兴自己就高兴。她今天主要是陪瞳瞳。 中午吃完饭之后。静仪和儿子去爬山。走着走着瞳瞳开始耍赖说累了。非让妈 妈背他不可。 静仪背着他走一段路。就对儿子说:“妈妈实在是背不动你了。你这小胖墩想 累死妈妈呀?” “那你和我捉迷藏好吗?” “行!” “我先藏。”说着就往前跑去。 静仪冲着儿子喊:“别跑远了。” 静仪在原地站了一会。就向前悄悄地去搜索儿子。但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有儿子。 渐渐地静仪有点急了。她边找边喊着儿子…… 不论静仪怎么喊。儿子就是不出来。静仪真的害怕了。难道是儿子跑丢了?该 不会是被哪个坏人给打昏。弄走了不成? 静仪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人们在传。说丢了好多小男孩。有的男孩隔一段时间 回来时已被摘掉了一个肾。静仪越想越害怕。她后悔不该答应儿子捉什么迷藏玩。 这时候前边站着一个女人向她招着手。并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丛。静仪急忙跑过去。 瞳瞳果然躲在里边。 静仪抱住儿子。眼泪差一点流了下来。说:“儿子你可把妈妈吓坏了。” 瞳瞳在静仪怀里咯咯地笑着说:“我们不是玩捉迷藏吗?” “可妈妈喊你为什么还不出来呀?” “出来我不就输了吗!”儿子天真地说。 “小臭东西!”说着静仪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她放下儿子转过身对那个女人 说:“谢谢你了。刚才把我都急坏了。” “不用谢。小孩子调皮。哪知道大人的心情。” “是呀。我急得不行。可他还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女人看着静仪说:“我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是吗?你在哪儿工作?”静仪想是不是以前在保险公司的时候。因工作关系 接触过的客户? 女人递给了静仪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师范学院钢琴教师别名欣。 静仪笑着对她说:“你是钢琴老师。认识你很高兴。”静仪伸出手来跟她握手。 静仪也递给了她一张名片。她接了过来。一个女孩边喊边跑过来说:“你看呀。 妈妈!”她举着手里的树叶说。“你看。妈妈。好漂亮呀!” 静仪觉得这个小女孩在哪见过。好面熟。这时女孩也看见了静仪。她看了静仪 一会。好像认出了静仪。然后在她妈妈耳边说了些什么。转身又跑开了。 别名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静仪说:“没想到这么巧。我女儿她认识你。” “是吗?她认识我?我觉得她也挺面熟的。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女儿刚才跟我说。送她爸爸时在机场认识你的。”她看静仪还有些迷惑就说。 “她爸爸是徐明辉。” “噢……原来是你们。我说我看你的女儿挺面熟的。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们。” 两个人都不知该说点什么。这时静仪的儿子跑过来说:“妈妈快过来呀!前边 还有好玩的。” 静仪对别名欣说:“那我过去了。再见!” “再见!”别名欣向静仪招了招手。 静仪被儿子拉着继续往前走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见面弄得一时还没有缓过神 来。看得出别名欣是一个很出色的女性。美丽、文雅。身上有着普通人所不具备的 艺术气质。但徐明辉和别名欣这两个很般配也都很出色的人。为什么要长时间地分 居?两个人只是分居又不去办离婚的手续。这又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