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确了辈分,丘燕与黄俊视李鹤为长辈,人前人后一律喊李叔,甜甜叫李鹤为 李爷爷。 举行了拜爹仪式,李鹤考虑到与丘燕以前的关系,觉得不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提出要在附近租间房独住。丘燕说:“你现在住的储存室平时也闲着,再去租房子 又得花钱,就住在这儿吧。” 李鹤为难地看着黄俊说:“长期住在一起,怕不合适吧?” 一旁的黄俊马上说:“没事,你是长辈,住在一起,万一夜里有事,相互也有 个照应。” 既然他俩都这样要求,李鹤也就尊重了他俩的意见。 之后,李鹤总以父辈的姿态出现在丘燕面前。厨房的空间较狭小,做饭时,他 不许丘燕进去,免得两人碰碰撞撞的,不方便。 黄俊表面上对李鹤很敬重,可在一起住定后,终日面对一个曾当过丘燕丈夫的 老男人,难免心中会有怪异的感觉。看丘燕与李鹤在一块儿说话随随便便的样子, 他心里总生出几分醋意来,可为了日子过得安宁,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糊 涂。 李鹤成了丘燕家的保姆,店里要进货,又得充当采购员。在他的帮助下,丘燕 店里的收入明显增加了,可黄俊的健身俱乐部却境况不佳。县城里有人搞了个秧歌 腰鼓队,许多学员跑去扭秧歌、打腰鼓了,健身俱乐部里稀稀落落的只剩下七八个 人。 丘燕见黄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劝他说:“花无两头红,只要店里生意好 就行。”黄俊不甘心俱乐部衰败下去,时常一个人在俱乐部里琢磨着他的健身操, 很晚才回家。丘燕也不计较,黄俊不在家,她伴着李叔更自在。 这天,李鹤边给兰花浇水,边对丘燕说:“黄俊最近常不回家,你要多与他增 进夫妻感情,多照顾他、关心他。”丘燕却用蔑视的口吻道:“他吃我的,喝我的, 该照顾我才对。”李鹤停住了浇花,指着那盆兰花,寓意深长地对丘燕说:“养了 这盆花,光贪恋花香不行,还得勤管理,不然这花会枯死。” 丘燕依然在一旁嗑着瓜子,嗅着花香,没将这话当回事,她自信与黄俊用爱情 铸造的婚姻坚不可摧,用不着顾虑太多。 黄俊又是深夜才回来。丘燕问他干什么折腾到这么晚,黄俊说再过几天市里举 行健美操竞赛,他正带着学员在加班排练,争取脱颖而出,拿个奖回来,提升俱乐 部的知名度,丘燕顿时表示支持。 李鹤又去苏州进了批货。到家的那天下午,黄俊正好带着俱乐部的学员去市里 参加竞赛了。李鹤虽很疲倦,但还是将一桌可口的饭菜做好,端到桌子上,丘燕特 意买了瓶好酒犒劳他。两人轮流把盏,丘燕提出猜牙签,李鹤欣然应允。李鹤拿过 一根牙签,丘燕忙将牙签从他手中夺过去,将牙签从中间咬断,摆出以前李鹤对她 的样子,要李鹤猜。李鹤接连几次没猜中,连连被罚。丘燕笑着说:“当年我上了 你的当,这回我也要害你。”言毕,她将半截牙签快速夹藏在手指缝中间的小把戏 表演给李鹤看。李鹤哈哈大笑,丘燕笑得更欢快。李鹤用忏悔的语气说:“那时我 太贪恋你的美色了,真对不起你。”丘燕回答:“便宜让你占了,现在说回头话管 屁用。”几杯酒下肚,李鹤解开衣服扣子,不再拘谨。喝着喝着,丘燕的舌头大了, 啊啊地胡言乱语。李鹤见她喝高了,就扶她到楼上去休息。将丘燕扶上床,丘燕竟 晕乎乎地一把拉住他,要他也睡。李鹤将她安顿好,自觉地回到楼下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丘燕问李鹤昨晚喝酒时她是不是失态了?李鹤瞪了她一眼,背着甜甜 出去买菜了。 两天后,黄俊高高兴兴地捧个三等奖的奖杯回来了。 丘燕欣喜地在附近的酒店点了一桌子菜,给黄俊庆功。唱酒时,黄俊兴致勃勃 地说:“有了这个奖杯,俱乐部往后的生意准会红火。” 李鹤附和着说:“对,名声出去了,事情就好办了。” 黄俊获奖后,俱乐部并没像他预想的那样出现新的转机,相反,又有两位学员 离开了。这天,他在俱乐部苦思如何发展新学员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前妻刘萍 打来的。原来,刘萍来市里办事,无意中在电视里看见了他的健美操表演,又通过 黄俊在市里的一位朋友要了他的手机号。 刘萍说想见见他,黄俊犹豫了一下,说自己想儿子了,最好将儿子带来。这事, 黄俊瞒着没告诉丘燕,走时,说自己到市里去办点事。 在市里与刘萍见面后,黄俊才晓得儿子没来,但从刘萍掏出的照片上,他见儿 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感激。说起刘萍现在的生活,刘萍直摇头。原来她与黄俊 离婚后,同那位福建富商的日子过得也不如意,那富商后来在广州做生意时,又找 了个大学毕业的小秘,她与那富商没结婚,也无法管他。富商与那小秘生了个儿子, 见她吵闹,就给了她一家分店和一笔款子,断绝了来往。刘萍现在带着儿子生活, 也没找人。当晚,黄俊经不住诱惑,在宾馆里与刘萍享受了久别重逢后的激情。 疯狂的激情过后,随着两人各奔东西,一夜情也就成了记忆。 黄俊是夜里到家的,进门就见李鹤穿着短裤与背心,丘燕穿着短裙吊带衫躺在 藤椅上吹着电扇,边看电视边将一只脚搭在李鹤的大腿上,让李鹤给她涂脚指甲油。 埋头涂脚指甲油的李鹤见他回来了,慌忙将丘燕的脚从大腿上拿下来,示意她自己 涂,问黄俊吃饭没有。黄俊说吃了。李鹤拿把蒲扇要离开,丘燕却对他说,这只脚 还没涂呢。李鹤没睬她,出去了。 夜深人静,回味着一夜情的细节,黄俊感到刘萍对自己依然有好感。当他想到 进门看见的涂脚指甲油那一幕,他觉得丘燕与李鹤之间肯定也是藕断丝连,心里便 毛糙糙的。 刘萍又主动与黄俊联系了。 瞒着丘燕,通过频繁的联系,黄俊感到他与刘萍的感情依然存在,再回过头来 审视与丘燕的婚姻,他感到与丘燕结婚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丘燕是比刘萍年轻, 可刘萍是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的都市女性,而丘燕则是个依赖性极强的小妇人。 以前刘萍与自己离婚是出于经济上的虚荣心,现在刘萍有钱了,也能在事业上给他 更多的支持。想到事业濒临着困境,他心中的天平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倾斜,但出于 对家庭的责任感,他在丘燕面前仍竭力掩饰着、伪装着、敷衍着。 有一天,丘燕用黄俊的手机时,发现有个陌生号常打过来,就问黄俊是怎么回 事。黄俊推说是以前一位搞健身的朋友。鉴于自身的情况,婚后,丘燕很少过问黄 俊的过去,更不提及黄俊与前妻的事,就没再多问。 李鹤从苏州进货回来了,下货时,他竟一头栽倒在地上。丘燕当他是劳累过度 了,可夜里李鹤却吐了很多血。丘燕与黄俊赶紧将他送到县医院,医生查出李鹤患 了胃癌! 第九章 明确了辈分,丘燕与黄俊视李鹤为长辈,人前人后一律喊李叔,甜甜叫李鹤为 李爷爷。 举行了拜爹仪式,李鹤考虑到与丘燕以前的关系,觉得不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提出要在附近租间房独住。丘燕说:“你现在住的储存室平时也闲着,再去租房子 又得花钱,就住在这儿吧。” 李鹤为难地看着黄俊说:“长期住在一起,怕不合适吧?” 一旁的黄俊马上说:“没事,你是长辈,住在一起,万一夜里有事,相互也有 个照应。” 既然他俩都这样要求,李鹤也就尊重了他俩的意见。 之后,李鹤总以父辈的姿态出现在丘燕面前。厨房的空间较狭小,做饭时,他 不许丘燕进去,免得两人碰碰撞撞的,不方便。 黄俊表面上对李鹤很敬重,可在一起住定后,终日面对一个曾当过丘燕丈夫的 老男人,难免心中会有怪异的感觉。看丘燕与李鹤在一块儿说话随随便便的样子, 他心里总生出几分醋意来,可为了日子过得安宁,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糊 涂。 李鹤成了丘燕家的保姆,店里要进货,又得充当采购员。在他的帮助下,丘燕 店里的收入明显增加了,可黄俊的健身俱乐部却境况不佳。县城里有人搞了个秧歌 腰鼓队,许多学员跑去扭秧歌、打腰鼓了,健身俱乐部里稀稀落落的只剩下七八个 人。 丘燕见黄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劝他说:“花无两头红,只要店里生意好 就行。”黄俊不甘心俱乐部衰败下去,时常一个人在俱乐部里琢磨着他的健身操, 很晚才回家。丘燕也不计较,黄俊不在家,她伴着李叔更自在。 这天,李鹤边给兰花浇水,边对丘燕说:“黄俊最近常不回家,你要多与他增 进夫妻感情,多照顾他、关心他。”丘燕却用蔑视的口吻道:“他吃我的,喝我的, 该照顾我才对。”李鹤停住了浇花,指着那盆兰花,寓意深长地对丘燕说:“养了 这盆花,光贪恋花香不行,还得勤管理,不然这花会枯死。” 丘燕依然在一旁嗑着瓜子,嗅着花香,没将这话当回事,她自信与黄俊用爱情 铸造的婚姻坚不可摧,用不着顾虑太多。 黄俊又是深夜才回来。丘燕问他干什么折腾到这么晚,黄俊说再过几天市里举 行健美操竞赛,他正带着学员在加班排练,争取脱颖而出,拿个奖回来,提升俱乐 部的知名度,丘燕顿时表示支持。 李鹤又去苏州进了批货。到家的那天下午,黄俊正好带着俱乐部的学员去市里 参加竞赛了。李鹤虽很疲倦,但还是将一桌可口的饭菜做好,端到桌子上,丘燕特 意买了瓶好酒犒劳他。两人轮流把盏,丘燕提出猜牙签,李鹤欣然应允。李鹤拿过 一根牙签,丘燕忙将牙签从他手中夺过去,将牙签从中间咬断,摆出以前李鹤对她 的样子,要李鹤猜。李鹤接连几次没猜中,连连被罚。丘燕笑着说:“当年我上了 你的当,这回我也要害你。”言毕,她将半截牙签快速夹藏在手指缝中间的小把戏 表演给李鹤看。李鹤哈哈大笑,丘燕笑得更欢快。李鹤用忏悔的语气说:“那时我 太贪恋你的美色了,真对不起你。”丘燕回答:“便宜让你占了,现在说回头话管 屁用。”几杯酒下肚,李鹤解开衣服扣子,不再拘谨。喝着喝着,丘燕的舌头大了, 啊啊地胡言乱语。李鹤见她喝高了,就扶她到楼上去休息。将丘燕扶上床,丘燕竟 晕乎乎地一把拉住他,要他也睡。李鹤将她安顿好,自觉地回到楼下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丘燕问李鹤昨晚喝酒时她是不是失态了?李鹤瞪了她一眼,背着甜甜 出去买菜了。 两天后,黄俊高高兴兴地捧个三等奖的奖杯回来了。 丘燕欣喜地在附近的酒店点了一桌子菜,给黄俊庆功。唱酒时,黄俊兴致勃勃 地说:“有了这个奖杯,俱乐部往后的生意准会红火。” 李鹤附和着说:“对,名声出去了,事情就好办了。” 黄俊获奖后,俱乐部并没像他预想的那样出现新的转机,相反,又有两位学员 离开了。这天,他在俱乐部苦思如何发展新学员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前妻刘萍 打来的。原来,刘萍来市里办事,无意中在电视里看见了他的健美操表演,又通过 黄俊在市里的一位朋友要了他的手机号。 刘萍说想见见他,黄俊犹豫了一下,说自己想儿子了,最好将儿子带来。这事, 黄俊瞒着没告诉丘燕,走时,说自己到市里去办点事。 在市里与刘萍见面后,黄俊才晓得儿子没来,但从刘萍掏出的照片上,他见儿 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感激。说起刘萍现在的生活,刘萍直摇头。原来她与黄俊 离婚后,同那位福建富商的日子过得也不如意,那富商后来在广州做生意时,又找 了个大学毕业的小秘,她与那富商没结婚,也无法管他。富商与那小秘生了个儿子, 见她吵闹,就给了她一家分店和一笔款子,断绝了来往。刘萍现在带着儿子生活, 也没找人。当晚,黄俊经不住诱惑,在宾馆里与刘萍享受了久别重逢后的激情。 疯狂的激情过后,随着两人各奔东西,一夜情也就成了记忆。 黄俊是夜里到家的,进门就见李鹤穿着短裤与背心,丘燕穿着短裙吊带衫躺在 藤椅上吹着电扇,边看电视边将一只脚搭在李鹤的大腿上,让李鹤给她涂脚指甲油。 埋头涂脚指甲油的李鹤见他回来了,慌忙将丘燕的脚从大腿上拿下来,示意她自己 涂,问黄俊吃饭没有。黄俊说吃了。李鹤拿把蒲扇要离开,丘燕却对他说,这只脚 还没涂呢。李鹤没睬她,出去了。 夜深人静,回味着一夜情的细节,黄俊感到刘萍对自己依然有好感。当他想到 进门看见的涂脚指甲油那一幕,他觉得丘燕与李鹤之间肯定也是藕断丝连,心里便 毛糙糙的。 刘萍又主动与黄俊联系了。 瞒着丘燕,通过频繁的联系,黄俊感到他与刘萍的感情依然存在,再回过头来 审视与丘燕的婚姻,他感到与丘燕结婚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丘燕是比刘萍年轻, 可刘萍是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的都市女性,而丘燕则是个依赖性极强的小妇人。 以前刘萍与自己离婚是出于经济上的虚荣心,现在刘萍有钱了,也能在事业上给他 更多的支持。想到事业濒临着困境,他心中的天平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倾斜,但出于 对家庭的责任感,他在丘燕面前仍竭力掩饰着、伪装着、敷衍着。 有一天,丘燕用黄俊的手机时,发现有个陌生号常打过来,就问黄俊是怎么回 事。黄俊推说是以前一位搞健身的朋友。鉴于自身的情况,婚后,丘燕很少过问黄 俊的过去,更不提及黄俊与前妻的事,就没再多问。 李鹤从苏州进货回来了,下货时,他竟一头栽倒在地上。丘燕当他是劳累过度 了,可夜里李鹤却吐了很多血。丘燕与黄俊赶紧将他送到县医院,医生查出李鹤患 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