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具建筑风格的十二幢楼房拔地而起,给原本热闹的三江口又增添了新的时尚 元素,太阳踩着江柳梢时,欢腾的一天又来到了。 时日推进,工程进展一切顺利,进入最后的扫尾阶段,庆贺“尚品嘉城二期” 竣工庆典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而在这时,朱老板涉嫌潘老五命案的消息,再次盛传 本市,他的失踪也成了热议的焦点。 尚品嘉城二期是重点形象工程,一直以来受到市里关注,工程建筑质量在张小 鱼的带领下全面达标。为了不让因为朱老板涉案产生不利影响,市里委派了一位市 政府副秘书长亲自安排入户投住等工作。市民购买这个观景楼房,情绪高涨,跃跃 欲试,丝毫不受影响。 这个时候,因为庄翠竹涉及到重要案情,作为线索举报人,受到警方严密保护。 为了安全,警方安排庄翠竹离开市区,暂时回到老家躲上一阵子。庄翠竹的老家是 个比较偏僻的山区,少有人往,但是庄翠竹在老家住了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父母 再次回到市里,理由非常简单:她离不开张小鱼。 一天晚上,庄翠竹和张小鱼从一个酒店出来,两人在大街上闲走。这时,一辆 没有车牌照的黑色轿车从他们二人身边擦身而过,车速不慢,突然,一个人头从车 窗内钻出来,接着两声枪响,张小鱼和庄翠竹应声倒地,轿车落荒而逃。 不到五分钟,警察闻声赶到,发现张小鱼居然只伤及皮肉;从情形看,庄翠竹 也没有生命危险。实际上,凶手出手时很慌乱,加上枪法不准,没有置二人于死地。 当时二人演得相当逼真,做痛苦状倒地。也正是这一表演,骗过了枪击他们的人, 加上当时路边还有行人,凶手急于逃离现场,二人才逃过一劫。 这一枪击案发生,加大了警方的压力,警方并案侦查,终于在南方某市将逃跑 的朱老板成功抓获。他的同案人员,包括了规划局的张处长和监理公司的佟监理, 也一同落网了。 尚品嘉城二期,有客户领取钥匙之际,新的一年到来。元旦这天,早晨一场小 雪过后,太阳从薄薄的雾霭中探出头来,精神头十足。张小鱼心情不错。一直单身 的他,与庄翠竹这天领取了结婚证,他们准备春节后正式完婚。 那天,在芙蓉玉生态庄园,张小鱼对庄翠竹和崔亮子说,我和朱江在这里饮过 酒,当时酒桌就是战场,为了合作,我忍耐了不少。这个老家伙犯法进了监狱,社 会上也少了一个渣子,现在他不再是我的对手。我一直认为,生意场存在竞争是好 事,但要手段合法,不能乱来。随后他故作神秘地说,我今天请你们到这里吃野生 江鱼,是想犒劳你们二人对我的一份感情。我呢,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打算为 你们二人做点事情,说吧,想让我为你们做点什么? 三人坐在这里,任由江风撩拨他们的心事。 庄翠竹说,我是学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张小鱼说,喔,这个好说,今年我要为你办一个有规模的美展,所需资金我包 了。 二人说着,却发现崔亮子出奇地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似乎听见一个 声音在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墙壁,像蚂蚁细细啃噬他的内心。他叹了一口气,眼睛 却红了,闪着泪光,半晌,又叹了一口气。 张小鱼忙问,亮子你怎么哭了? 崔亮子把脸别向窗户,把眼瞟向远处,忽然冒出一句,你还记得那个死了的工 人吗?我在想他。 张小鱼定睛看了一眼崔亮子,好像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得令他的内心摇晃了 一下,生起一股亲近的痛。你没发神经吧?怎么想起了死人? 崔亮子把目光拽回来,面沉似水,我是惦记这个死人的孩子,孩子成了孤儿。 张小鱼的心猛地一沉,心里泛起一股波浪,看看庄翠竹,又看看崔亮子,忽然 把大手往饭桌上一拍,这个孩子,将来的一切费用我管了。孩子没家,就暂时到崔 亮子家去住吧,看看这样行不行? 崔亮子和庄翠竹舒开笑脸,一起为张小鱼拍手致敬,太棒了! 不到五天,张小鱼和庄翠竹、崔亮子三人驱车近千里,把小女孩接到崔亮子家。 紧接着,本市一项重大的建筑工程招标,通天建筑有限公司成功中标。当接到 这个惊人喜讯后,张小鱼询问身边的崔亮子,我的“眼皮跳”又来了。崔亮子只言 片语,像识破了一个秘密:眼皮跳,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