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天后,歌厅老板走进了警察局。根据他的交代,局里派人跟随他到云南,在 一处荒山洞穴里找到了凶手的尸骨。根据DNA 鉴定,这具残缺不全的尸骨正是凶手 的遗体。 一桩拖了六年的凶杀大案终于成功告破,歌厅老板也因为故意杀人而被收审了。 不过,两个警察的心情并未因此而轻松,歌厅里的那个神秘声音始终困扰着他们。 “那个神秘声音,你亲自听到过吗?”这天,两个警察来到看守所询问歌厅老板。 “我并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尽管好几个服务生都向我报告了,但我真的一次都没 有听到过。”歌厅老板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过去晚上一般住在家里,还是歌厅里?” “我当然是住在家里。歌厅里只有简易的小床,平时都是服务生们轮流住在里 面值班,是为了防止小偷入室盗窃。” “你既然没听到声音,为什么要报案呢?” “因为服务生们议论纷纷,人心很不稳定,而且经过他们一传,周围很多人都 知道了。”歌厅老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让她们一家受到干扰,所以选择了报 案,我想你们来查不出任何眉目,这事慢慢就会淡化了。” “你现在还是相信那个神秘声音是冤魂发出的吗?”年轻警察忍不住问。 “是的,我相信,因为我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从看守所出来,两个警察再次来到了歌厅所在的那条街道上。这次,他们没有 直接走进那幢小楼,而是在对面的一家茶楼上找了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坐下了。 “这里的环境比较清静,咱们先梳理一下这个案子的思路吧。”年长警察点燃 一支香烟。 一壶菊花茶很快摆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两个警察一边喝茶,一边把目光投 向对面的那幢楼房。 歌厅大门紧闭,门口左侧,贴着一张打印的告示:本歌厅从即日起停止营业, 感谢各位顾客长期以来的关照和支持。落款时间,正是歌厅老板投案自首的那一天。 街道上人来人往,但曾经热闹非凡的歌厅因为停业,显得门庭冷落,从门前走过的 人们,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声音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年轻警察喝了 一口茶说,“会不会是几个服务生受了老板的委屈,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年长警察不紧不慢地说,“据我观察,那几个男生都 比较诚实,而且相对别的歌厅来说,老板给予他们的待遇还算是比较好的,平时他 们和老板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说谎的理由不太成立。再说,他们描述那个声音时 所表现出来的害怕表情,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是咱们能亲耳听到那个声音,这样才好对症下药,并判 断这个案件的真伪。”年轻警察说。 “对,所以今天晚上,咱们还得再辛苦一下,到里面去蹲守蹲守。”年长警察 点头表示同意。 从茶楼出来,两个警察来到歌厅门前,用歌厅老板给的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 去。歌厅大厅里的音箱、桌椅已经搬走了,地板上一片狼藉,散落着报纸、饮料瓶 等垃圾。整个大厅显得空荡和落寞。 “这里的服务生,已经全部离开了吗?”年长警察问道。 “是的,听说歌厅停业后,他们有的回了老家,有的在茶楼、饭店找到了新的 工作。”年轻警察说因为时间还早,两个警察在楼房里转了一圈后,决定先回局里, 等晚上夜深人静时再来蹲点。 走过街口时,年长警察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下。他的目光,被一个奇怪的现象 吸引了。 不过,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和年轻警察一起,匆匆离开了热闹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