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冰儿没到我家来过一次。短短的一个星期对我来说简直如同 过了一年。夜里我常常惊醒,喊冰儿:“冰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做家务的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电话给冰儿说我病了。 我多少次想要过话筒听听冰儿的声音,却始终没有这个勇气,大娘仿佛看透了 我的心思,在通话时特意按了免提。只听冰儿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去看看。 终于把冰儿给盼来了,她见我憔悴的面容默默地低下了头,我紧紧地拥住了她 说:“冰儿不要走,不要走。我知道自己错了,会改的,一定会改的。” 冰儿终于留下了,只是每晚与大娘睡在一起。我总想和冰儿亲近,却担心引来 她的反感而失去她。就让时间慢慢抚平往日的创伤吧。 一天与几个朋友喝酒,本来伤心的我多喝了几杯,更增添些许醉意。 “听说你们董事长与女秘书关系老铁了,天天晚间舞厅酒楼出双入对的。” “你,闭上你的臭嘴。”我用手点着朋友的鼻尖,仰头?下了大半杯的白酒, 踉踉跄跄地往家跑。 走进家门已近午夜十二点,大娘替我脱去了外衣,说:“今晚冰儿等了你很久, 现在恐怕已经睡着了。” 我说:“大娘你今晚到我屋去睡,我要冰儿,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走进冰儿睡的房间,我打开灯见冰儿侧身躺在床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扑 到冰儿的身边,粗暴地扯去了她的睡衣,嘴里喊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冰儿没有 反抗,微闭的双眼渗出泪水。 我忙乱的手突然停下了,冰儿的左腿上有几处抓痕!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你快说!” “我痒得厉害,搔得过重了吧。” “搔得过重,哈哈哈,骗你的鬼,一定是董事长大人的杰作吧?” “你说什么!”冰儿猛然坐起来把我推下床去,“到现在我才真正的看清你, 看清了你的自私。你爱我与否我固然看重,可我更看重你对我的信任以及你对我人 格的尊重。好的,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都是谎言总可以了吧?” 春节,单位放了半个月的假,失魂落魄的我给保姆也放了假,整天一个人在家 喝酒,喝酒。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 “是冰儿,是冰儿。”我抖动的双手将门打开。 “先生,你的信。”邮递员递给我两封信。 一封是冰儿的手笔,另一封是妻子的字迹。 我把两封信叠在一起,当时将信口撕开: “国段、冰儿于×月×日在××大酒店举行婚宴,敬请光临。” “王凤军、赵晓叶(妻的名字)于×月×日在××宾馆举行婚宴,敬请光临。” “哈哈哈……”我狂笑了一阵,“真是戏剧性的嘲讽啊!”随手抓起身边的酒 瓶狠狠地?了几口,颓废地瘫软在沙发里。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站起,迈着沉重 的脚步向窗口走去,仿佛用了整整一生的时间…… 我把托着请柬的双手伸向窗外,轻轻一送,两只鲜艳的红蝴蝶在风中摇摆着飘 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