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阵激战之后,剩下两个警察举着双手哆嗦成一团。 远接近上前踹了一脚,缴了他俩的枪械。 张忠敏跳到台上蹲在八岁红和一脚门身旁,痛哭流涕。他抬头看了看小秋红和 远接近,问:“冷瘸子呢?” 小秋红来到桌旁,说:“出来!” 冷瘸子端着手枪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张忠敏慢慢地朝他走去,两眼喷着火,牢牢逼定他。 冷瘸子问:“师傅,你要干什么?” 张忠敏:“干什么?你问你自己,你为啥把枪露出来?你以为我没看到?”张 忠敏用枪逼近冷瘸子。 冷瘸子知道已经暴露,一把拽过小秋红,用枪指着小秋红的脑袋,声嘶力竭地 喊:“别过来!” 小秋红:“师傅别怕他!他不会使枪!” 冷瘸子一阵淫笑:“不会使枪?哈哈,老子使的枪比你看到的都多。没想到事 情会败露得这么快,不然你就成了我的玩物!” 小秋红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使劲把脚往后一抬,踢到了冷瘸子的裆部。 冷瘸子“妈呀”一声,趔趄两步,顺势薅住了小秋红的头发。 远接近:“狗日的冷瘸子!你放了她!” 冷瘸子:“傻×!守着女人你都不会玩!” 远接近:“冷瘸子,我操你八辈祖宗!我一枪毙了你!” 冷瘸子:“来吧!想让她死你就开枪啊!” 小秋红:“师哥!别管我,开枪!” 张忠敏给远接近丢个眼色,转身对冷瘸子说:“冷瘸子,都怪我瞎了眼,收了 你这么个徒弟。好歹你们师兄师妹一回,况且,她对你情深意重,你放她,积点阴 德。” 冷瘸子:“那算不长眼,要没有今天这回事,我说不定就把她睡了!今天,你 放了我,大路朝天,咱们各走半边。否则,咱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张忠敏冷冷一笑:“冷瘸子,你也不看看你的枪能不能打出子弹?你也不想想, 我能把好使的枪给你吗?” 冷瘸子一愣神,就在这一刹那,远接近就把一颗愤怒的子弹射进了冷瘸子的脑 门儿。几乎同时,冷瘸子为验证枪是否好使,便扣动扳机,“噗”的一声,子弹从 小秋红的后心穿了过去。 小秋红痛苦地“啊”了一声,慢慢地向前倒去。 远接近扑上前去,抱起小秋红,嘶喊:“小秋红!小秋红,小秋红……”小秋 红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便停止了呼吸。 远接近用手轻轻地把小秋红的眼睛合上,他像头困兽朝冷瘸子的尸体连开数枪。 硝烟渐渐地散去。 李掌柜的备了棺材,盛殓了小秋红、八岁红和一脚门。 张忠敏和远接近把小秋红他们葬在了黑瞎子沟的南坡。远接近没有嚎啕大哭, 他咬着嘴唇,飞着泪花,用手捧着冻土,一捧捧地往坟上添…… 车轱辘菜啊青又青,车轱辘压不死更葱茏,更葱茏……凄凉的歌声在山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