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春天到了,春天天气变化极块,大地回苏,大地慢慢变暖,万物开始回苏,正 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季节。 中原的农历四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人们进行春播的农忙季节,农 民们开始了紧张的春播。 王生理因为官司的事儿而无心春播,女人的体质是越来越差,尽管她对这场官 司有信心,但是经过那次事后,她好象有点神经似的,不敢出门,害怕响声,还总 是做恶梦。 刘红备的房子已建到了三层,该封顶了。给他施工的也是乡建筑队的,大部分 都是邻村的没有外出打工的农民,他们也都了解这两家的事儿,内心还是同情老王 的。但是,他们要挣钱养家糊口,还得挣那来之不易的十几二十几元钱。当然,这 工钱是包工头付给他们,他们与刘红备并不发生多少关系。这些善良老实本份的农 民工也是早七点上工晚八点收工,在乡里建房使用机械的东西还是不多,因此除了 他们偶尔的大声说话外,并没有什么噪声,因此,对老王的女人没有多少影响。夜 晚的吴法街更是异常地寂静,除了偶尔的狗吠外,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他们除了 失眠不能睡觉外,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他们的休息的。刘红备也几乎不在家里, 因为他还要忙于沙厂的开业和应酬一些会议和人大代表的视察活动。所以,在这段 时间里,两家到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也相安无事。 为了能集中精力打官司,老王将那不到二亩的水田以500 元钱卖给本村的光棍 王生田播种,自己和老伴仅种那一亩多的旱地,还能收点小麦和青菜供他们食用。 双方讲明,王生田种老王的田,化肥、农药、种子、人工和乡村的提留、农业 税等,老王概不负责,收入归王生田。然后,老王再给王生田500 无现金。 这等于老王在这一年之中可以不种田,可以不交农业税和提留款,除了没有一 分钱的收入外,他还必须另外拿出500 元现金来。 就是这样,王生田还有点不情愿。因为,在农村种田,将农药、种子、化肥和 人工算上,收入的钱仅够这些开支和提留、农业税款的支出。前几年,一个人的提 留款有700 多元,农民已种不起田地了,好多人全家都跑了,好多田地都荒芜了。 提成收不上来,乡里就让派出所和法庭的人去要,赶猪赶牛的,抬柜扒房的,什么 样的办法都作过,还是收不上来。有的全家一跑竟是十多年,甚至音讯全无。 从2001年开始,乡村提留款有些降低。但是本分的农民也不知道哪些该交,哪 些不该交,所以只要政府的人让交多少,他们也走不出去,也就只好按上面说的交 吧。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下子降了300 多元,这些愚昧的农民还一个一个地喜滋滋 的,说政府还是英明。 王生田也快50了,一个光棍汉,出外打工没人要,只好在家守着,他不交提留 款,村乡的干部也拿他没办法。所以老王的田也顺利地包给了这个光棍汉。 王生田是这样的算账的:我种他的田,一年总能收入千把元,将种子、农药、 提留款除掉,还能剩余300 多元,老王再给500 元。这样,我一年在这块田中就能 挣800 元。我还种有三份无主的田地,我也不交提留款,每份都能挣600 多元,这 一年下来,也能挣3000多元,够我开支的。当然老王的提留款是必须要交的,因为 村里不找我生田要而找老王要。如天时好,收成还会高的,比在外面打工强。 老王在与老婆商量好这些事后,就又打电话给他的一双儿女,说想在秋天整房 子,还说他们的母亲的身体不是太好,就将田地给包了。一听父母不种田的,这双 儿女高兴极了,并立即表态过两个月要寄10000 万元钱回家让家里整房子。 此前,老王的儿子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已将老田要的录音笔寄出去了,父子俩在 电话中闹嗑时,老王说,录音机还没有收到。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