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句副院长叫句在志,与老周同龄。句副院长是98年3 月在县人大换届时从马球 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平级调到法院任副院长的。 按说,乡党委书记的权力要比法院副院长大,他那是党政一肩挑,乡里的人财 物一个人说了算。干了8 年书记的句在志在全县26个乡镇书记中也算是赫赫有名, 他很得县委班子的宠信,是一个三朝不倒的元老级人物。据说,他很有钱,比副县 长差不了多少。在他当书记没几年的时候就已有了二奶和三奶。这么多年来,这大 奶、二奶、三奶倒也相安无事。尽管都知道句书记有好几个相好的,但是,因为他 安排的比较妥当,让她们找不出理由来争风吃醋,彼此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寻找 各自的快乐和人生追求罢了。 老婆已是人老珠黄了,何况,她比句书记大三岁。当年,句书记与她结婚纯粹 是她的老爸是县委副书记且能对句在志的仕途有非常重要的又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在句书记与她结婚后,句在志的官运就一直旺盛的很。只是,句在志好色, 又特好财,在群众中影响极坏。老岳父又退的早,两年前还没能将他的仕途完全铺 平就归西了。这以后,句在志还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终于在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妻子是句在志的原配,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如今大女儿已在黄河大 学上本科,儿子还在上小学。 大女儿在初中二年级时就因为早恋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搅在一起而不好好地上学, 在其怀孕流产后差点被学校的给开除了。如果不是句书记的关系硬和他及时请校长 副校长班主任等人并送了许多好处,他的女儿在明山县是上不成学的。这件事在明 山县传得路人皆知,如再给个开除的处分,他句书记不仅不好做人,连他那十三岁 的女儿如何能在明山呆下去就很难说。好歹熬到初中毕业,高中肯定是考不上的, 于是,句书记又花近6 万元让女儿进了大明山市的一所重点高中。三年前高中毕业, 仍然是考不上大学。不知这个句书记咋这么有能耐,他竟能与黄河省的教委主任拉 扯上了,在其女儿上省会的一个不知名的专科学校不到两年的时间竟然能转学到省 重点大学黄河大学就学,学的是本科,还是热门专业且能在毕业前直接读硕。看来, 他和省教委主任的关系是非同一般。 如今,句书记的女儿堂而皇之地坐在黄河大学的教室里,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 黄河大学的本科大学生。其间,句书记花了多少钱,惟有他心知。外人估计,最低 也有40万。 句书记老婆最内疚的是没能为丈夫生个儿子。前几年,丈夫的官运正旺,自己 也是税务局的一个副科级领导。他们也不敢为了那一丝香火而毁了丈夫旺盛的前程, 在许多领导干部都在偷偷摸摸的生二胎之时,他们还没有赶这个潮流。 句书记虽然没有让老婆给生个儿子,但他却耐不住寂寞,还是在外面拈花惹草。 本来,句书记的作风就不怎么好,如今见好多人特别是领导干部和那些执掌权 力能大把地捞钱的人都找小蜜,他哪能落伍。况且,他手下的人也是多次安排他在 发廊、桑拿和歌厅与小姐做过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多少次的那个淫秽的事情,他也 让手下的人安排来乡里检查的市县的与他有密切关系又有好处的领导作过那样的事。 慢慢地,句书记对这样的事有些厌烦了,毕竟不太安全,而且感觉小姐那里像 是公共厕所似的,只要交钱就能进去方便,时间久了就已泛味了。他也害怕被传染 上了性病,还害怕被逮住了。于是,他就在县城里找了个小姐做起了他的二奶,又 花了13万元为二奶买了一处房子。这个二奶还真能干,在一年后又为他生了个白白 胖胖的儿子,让句书记续上了香火,这句书记别提有多高兴。他对二奶真是宠爱有 加,一个星期之中几乎有一半的晚上都在二奶那里度过。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句书记包二奶的事还是让他的老婆知道了。 句书记的老婆知道此事后,虽然非常痛苦,但是,她却很理智。既没有哭闹, 也懒得去问。因为,她心里非常明白,这样的事太多了,社会风气如此,男人是管 不住的。在她的单位里,这股包二奶的风气就非常盛行,人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她 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一闹,离婚是肯定的。那时,自己 再嫁是不可能的。况且,那样作,对家庭、对自己、对女儿、对丈夫都没有好处。 何况,丈夫还是瞒着自己的,说明他还是对家庭负责任。 心态平和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随他去吧,权当自己不知道没 看见而已。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几年,他们夫妇一个月也难得作几次爱,偶尔作一次,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乐 趣,就那么匆匆地完事了。有好几次,句书记竟然半道熄火了,弄得他们没一点兴 趣。后来,这方面的事儿也就淡漠了。 尽管句书记与他的老婆在一起很少有性的冲动,但在与他的二奶、三奶甚至他 在嫖娼时却是如狼似虎,让这些女人们快乐无比又心情荡漾又如饥思渴又朝思暮想。 句书记与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如何如何的能让正科级这个官再升 一级,在45岁之前搞个副处级,好让人们在电视上经常见着他,也让自己更加荣华 宝贵和光耀列祖列宗。 句书记想的就是不错就是高明。 在明山县,像他那样的正科级领导干部足有几百人,电视上、报纸上哪能排上 他的名,让他露脸。县里最大的官是正处,只有升到处级,才能称作是县级领导干 部。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县委书记就是皇帝,那些副处级领导干部和实权派 的正科级领导就是大权在握的谋臣。如能上升到处级,方能声名远播和名利双收, 方能光耀列祖列宗,这是许许多多的科级干部梦寐以求的心愿。 句书记的老家在汉阳不在明山,弄个副处级又能在这出生地做官还是符合上面 的任职规定的,也即不存在回避的问题。 句书记包二奶的事,好多领导和同事都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老婆应该知 道此事。当看到老婆并没有追问和大吵大闹时,他的内心反而不安起来。 这一年来,老婆对他的态度反而更好更体贴了。每当他身体非常疲乏地回到家 时,老婆总是问寒问暖,并适时地冲上一杯鲜奶让他喝,说是让他补补钙,或拿一 些时令水果并削好皮后递给他。 看到相依为命大半辈子的老婆对自己如此体贴时,他的心里一热。也就在那天 晚上,他们又好好的做了一次爱。这是一年多来,他们从没有过的感觉。 做完后,躺在床上,他们说了不少话。 自从女儿上大学走后,他们很少这样交心了。句书记适时地提出说想收养一个 男孩。并说,如果让妻子生一个,会让她遭罪的,他实在是与心不忍。 妻子却说她正好有这个想法,可以请假,躲着生下来,再罚点款就行了。 看到妻子确实想生二胎,句书记也心动了。 他说,“躲什么,我去弄个二胎证不就得了。” 妻子知道老句的能耐。 于是,二人商量着取环和找计生委主任办二胎证的计划。 一个月后,他们生二胎的事儿全部办妥了,只花了10000 元钱。 两个月后,妻子已怀上了身孕。 出于影响的考虑和避人耳目,在妻子的肚皮隆起之时而且千分之一万的确定是 男孩时,妻子还是以女儿上大学生病需人照顾为由请了长假悄悄地躲了起来。 领导干部的老婆上不上班,没有人去问多少,问了也没用。 这些人在单位里不仅不怎么干活,单位还要养着,而且工资福利一分钱也不能 少。每个领导都有亲属,都有要求人的时候,所以,只有那些老实巴交的不上班就 会没有收入甚至会被扣发工资和奖金或被炒鱿鱼下岗而会流落街头没有生活来源的 人上个老实班,只有那些为了捞好处的人也在利用上班的机会才能捞的人在上班。 官太太们在任何时候都不用担心被扣一分钱的工资和下岗。她们不上班,其收入甚 至比上班的收入还要高。在年终时,有时还能意外地得到一般员工所享受不到的红 包或礼品。 句书记的老婆的副科级副科长,也竟是一个名份而已。不过,她去上班也是为 了休闲,没有什么事可作,上班时间,同事之间无非是拉拉家常或逛逛街买买高档 服装而已。她上不上班,什么时间去,都没有人去关心的。但她接受吃请的机会还 是很多的,因为,她毕竟是书记的女人,有好多人拍书记的马屁自然也会想到先拍 拍官太太的马屁的效果会更好,毕竟枕头风吹的作用不亚于十二级台风。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因为事先做的工作,没有人因此事找他们的茬。 儿子也渐渐地长大了,并上了学前班。 这几年,妻子将她的心思几乎都花在儿子身上。所以,句书记也就有了时间与 二奶相处了。二奶没有过高的奢求,只求句书记给一笔钱让她与儿子好好生活,她 心里也清楚,句书记是不会与自己的原配离婚的。所以,她也断绝了与句在志结婚 的念头。这样,句书记就避免了不少麻烦。 句书记在乡下还包了一个三奶,这是他在乡下工作时和手下的一个刚参加工作 没几年的家庭非常困难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大学生陈玉玉的事儿。 那时,陈玉玉大学毕业后找不着工作,是亲戚介绍来求句书记帮忙的,想让乡 政府的接收。看到如花似玉的陈玉玉,句书记满口应允。没有多长时间,句书记也 就没费多少劲就将她弄上了床。 很快,陈玉玉当上了乡政府的会计,句书记也利用公款为她花了十多万元钱。 不过,他们的关系一直是处于半公开的状态,毕竟陈玉玉还是要嫁人的。陈玉 玉本人也不愿意做三奶,他们的关系只能算是情人关系,现在是人在他的手中,是 身不由己而已。 98年3 月,在句在志调离该乡时,他们的关系也就终结了。 句在志原想在45岁之前提为副处的梦,因其道德品质败坏被人屡屡告状又在公 示后出了差错上面的人又不得不暂时搁置而不能实现。 一年后,县领导考虑到句书记再也不能在这个乡工作时,就将他调到了县法院 任那有十多位书记和局长竞争的炙手可热的副院长职位,不懂一点法律的句书记又 被分工管民事和执行工作。同时,免去了还没有到退二线年龄的副院长。 这一年,从书记到法院副院长的句在志已是46岁了。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