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节 一直到放假前,我只见过那男人又找过王蕴一次。王蕴在女生楼前和他谈了几 句,于是就上楼了,那男人也离去。 当时我刚好走到楼下,见到男人的离去。男人和我一起下了那150级的阶梯。 两个情敌走在陡陡的阶梯上,谁也没说话。我脸上有种自得,并偷瞟了那男人一眼, 觉得他的脸色确实不那么舒展。当我们走完最后一级阶梯时,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 一下,我非常宽容地朝那男人一笑,男人走到边上,骑上摩托车朝我冷笑了一句: " 你别得意得太早。" 然后加大油门,一骑绝尘而去。 虽然那男人的话让我有些心虚,但我还是有种成就感,并且还伸出中指朝他的 后背和车屁股" 操" 了一下,以示绝不屈服。我觉得那个钩虽然拉得有负担但还是 值,起码现在自我感觉比较有面子。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很有面子。 但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只找过王蕴一次,或是还来过好几次我都没见到。 又到了放寒假的时候。王蕴告诉我她下学期一开学就要到南京实习一个月。这 意味着我在一个寒假里见不到王蕴,而开学还是见不到王蕴,我将在很长一段时间 内都见不到王蕴。这让我怅惘若失。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见到王蕴的日子, 而这么长的时间见不到,确实会让我很难受。 我想南京这个六朝古都是不是和我有点缘分。我可能前世在秦淮河浓酽的青楼 里醉过,和那些青楼女子一起唱过《后庭花》,否则何以与我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的 两个女人都要和南京牵扯上。陈圆在南京,现在王蕴也要去南京。当然我这么想的 意思并不是陈圆和王蕴的前世也在秦淮河畔,是和我相好的某个青楼女子。因为说 一个女人的前世在那种地方多少对她们有些大不敬。虽说那个时代全中国最出名的 女子都在秦淮河畔,而且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骚人墨客为她们争风吃醋,为她们 争着撒银子,但即便如此,还是对她们两人有些不敬。 放了假,我和王蕴在空荡荡的学校里多呆了两天。罗杰自称怕我寂寞也陪我留 下来,其实有王蕴陪我根本不寂寞。罗杰是为了等夏晴。 罗杰这次还是要我让出房间供他与夏晴偷欢,我坚决不从。因为王蕴不会与我 同居,所以我无处可去,我不可能露宿在学校的某个角落。但我答应罗杰我可以在 十二点后回来。于是罗杰自己动手,把透明的蚊帐用透明胶胶上报纸,这样使他的 床看起来像个纸屋,别人只能听其声却不能观其形。由于报纸上又都是些密密麻麻 的字,使得这个纸屋看起来又像个有点文化的人睡觉的地方。 当罗杰把整个蚊帐都贴满报纸后,他拍了拍手,对自已床铺的造型很满意。后 来的两个晚上,罗杰就是在这个纸屋里和夏晴睡觉。他们总是在我回来时没了动静, 好像已熟睡,但又总在我昏昏沉沉将要睡着时,自以为轻手轻脚地又开始搞。房间 内没有任何隔音措施,特别夜深人静,哪怕轻微的一点声响都听得极为清晰,更何 况是这种淫声浪语。而且这两人开始还讲些道德怕惊着我,确实有些憋着。但到后 来往往失控,全然不顾宿舍里还有一个发育接近尾声的单身男子。床板一阵巨响, 呻吟声大作,于是我春心大动,床板也跟着他们一起响,好像整个宿舍在集体淫乱。 在罗杰和夏晴呆在宿舍里十二点之前的两个晚上,我和王蕴都在望江亭上。 离别的那晚下着雨。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雨天呆在望江亭里。 雨很大,雨声更增添了四周的寂静,就像鸟鸣山更幽一样,现在是雨落亭更静。 那一晚我们吻了又吻,甚至嘴唇都有些吻得红肿起来,我们好像要把即将失去的两 个月里的吻全都抢先给吻回来。到了要下望江亭的时候,我们俩面对面站着,王蕴 给我理了理衣服,又拂了拂我的头发,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好像要哭,整个给我的感 觉就像电影电视里拍的对着要出远门的老公,十分依依不舍的老婆。 我很感动,觉得找个年纪大点的老婆也没什么不好,的确比较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