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杜伟杰彷佛得到鼓励,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上衣,唇也滑到她细致小巧的胸 前,在她的娇喘声中,含住其中一颗娇艳欲滴的小蓓蕾,随即也给予另一颗同样 的对待。 他是个调情圣手,黄筱涵根本抵抗不了他这么煽情又火热的挑逗,只能像只 柔顺的小绵羊般任由他摆布。 杜伟杰先是对着她的小蓓蕾吸了几下后,又轻轻啃咬起来,这一瞬间,黄筱 涵已迷失了方向,不知东西南北,身子更莫名地震动了起来。 胸部有点痒又带点刺痛的感觉,让黄筱涵忍不住睁开双眸,当她看见自己竟 然衣衫不整的让杜伟杰又爱抚又亲吻时,她想要大声叫他住手,可是她的声音却 超乎她想象的无力、微弱,就连个「不」字都说得像蚊蚋般。 「不……不要……」但她仍很努力的想表达她的想法,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身 子却背叛了她,对杜伟杰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渴求讯息。 杜伟杰发觉到她的柔顺,更放任自己的欲望奔驰,他竟然想要她,而且想得 都疼痛起来。 他就像个思春的小男孩般,冲动得无法自拔。 但就在他被情欲冲昏头之际,黄筱涵眼中的泪光却让他及时清醒过来。 「筱涵,我……」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说对不起吗? 他最不想说的就是这三个字,而且他也绝不会说的。 他只能颤抖着手,解开她被束缚的手。 黄筱涵马上从床上弹坐起来,手一扬,就赏了他一巴掌。 「你……混蛋!」 杜伟杰抚着刺痛又灼热的脸颊,一咬牙,整个人像失控的火车头般冲了出去, 脑海中充斥的全是黄筱涵那愤恨的眼光。 他疯狂的开着车子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那火爆狂怒的模样,让夏逸梅不得不 向邓家威求援。 代志大条了!一发现苗头不对,邓家威赶紧把王泓宇召来,有难同当嘛! 见到好友不断喝着烈酒,王泓宇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出了什么事?」他以律师一贯的冷静口吻询问。 「该死!」杜伟杰用力的将手上的酒杯摔到地上,「为什么她总有本事惹火 我?」 虽然他只说出「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邓家威和王泓宇却已经知道「她」 是谁了。 除了黄筱涵之外,还有谁可以让杜伟杰如此失控又暴怒。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你们刚新婚,应该甜甜蜜蜜的才对。」无视 王泓宇警告的眼神,邓家威竟然故意搧风点火起来。 「谁跟她是夫妻,谁倒八辈子楣!」他是哪门子的夫,她又是哪门子的妻, 他天天睡地上,睡得腰酸背疼,好意的把床让她睡,结果只是让她天天有精神对 抗他、惹他生气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光火?」眼尖的王泓宇注意到好友左脸颊上 有着五指印,虽不是很明显,但却隐约可见。 杜伟杰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两位好友说出他和黄筱涵所发生的事, 他可不想被好友嘲笑。 「女人就是需要哄的,如果你肯多付出点耐心,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她,包准 让她变成温驯的小猫咪。」邓家威一副很有经验的道。 黄筱涵只会是只有着利爪的野猫!杜伟杰愤怒的思忖着。 「筱涵不是普通的女子,加上她奶奶才去世,阿杰,你该多让她的才对。」 还是王泓宇的观察力比较敏锐。 「我还不够让她吗?我天天睡地上,把床让给她睡,你还要我怎么做?」他 一气之下,也不想对好友隐瞒,一一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说出来,但却将他把她 绑在床上驯服她的那一幕跳过。 「我觉得错的人不是她,而是你。」王泓宇就事论事的说,完全没有偏袒任 何一方。 「我赞成阿宇的话。」邓家威跟王泓宇是同一阵线。 「你们!」杜伟杰听了为之气结,「算了,就当我交友不慎,你们根本不是 我的好兄弟。」 「忠言总是逆耳,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王泓宇一针见血的指 出,「合约是你要求订的,表面的条件也是你提出来的,你又怎么可以怪筱涵是 故意跟你唱反调!惹火你?」 「我赞成阿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得认,你干脆把合约撕了吧!」 「你们……你们算是哪门子的好朋友?枉费我杜伟杰还跟你们称兄道弟。」 「你的意思是误交匪类,不想要我们两个朋友了吗?」邓家威向王泓宇使了 个眼色,王泓宇马上很配合的板起脸。 「算了,阿威,我们走吧!就算我们没交过这个朋友。」 「你们要走就走!」杜伟杰有些赌气的回话,但万万没料到两个好朋友竟真 的离开。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他才不相信呢! ※※※ 蓝采芝作梦也没想到杜伟杰会回头找她,为了可以挽回他的心,她可是卯足 劲地魅惑他。 生理上的欲望得到了餍足,但是,杜伟杰的心里却仍感到空虚,且懊悔不已。 他拿起桌上的XO,以嘴就瓶,大口地灌着酒。 「伟杰,别喝那么多酒嘛!酒喝多了会伤身体的。」蓝采芝惑人的嗓音并未 纾解杜伟杰的郁闷,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忿忿不平。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黄筱涵对他总是像对敌人般?如果她在这场婚姻中是 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更教他不服气的是,他的两位好朋友竟为了她而跟他反 目成仇!越想他的酒喝得越凶。 蓝采芝的目光紧紧缠绕着杜伟杰壮硕的身躯,完全沉迷于他男性的魅惑中, 他就像是神祇一般,各方面的条件都是那么的出众不凡。 这样的男子是每个女人所希望拥有的,她当然不会任机会由她身边溜走。 「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喝。」她察觉到杜伟杰的心情欠佳,于是更尽力的 取悦他。 取来一瓶她早就动过手脚的XO,分别在两只水晶杯注满酒。杜伟杰一下子就 干了第一杯。 他扯扯嘴角。「采芝,妳真是个温柔的可人儿。」 想到黄筱涵那倔强又顽固的丫头,他就益发火大。 蓝采芝一怔,有点意外杜伟杰竟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赞美她,看来幸运之神真 的眷顾她。 「你爱我的温柔,那我就会更温柔。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爱我。」 她柔声的、讨好的说,她将全力以赴,只求能网到杜伟杰这个多金、英俊的男子。 「妳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天底下大概就只属黄筱涵最不识好歹了,他 对她百般的讨好,她却还处处和他唱反调,令他恨得牙痒痒的。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跟我一样。」 「但就独独有个人不会跟妳一样!」 蓝采芝笑了,以她的聪颖,大概已猜出谁是造成杜伟杰如此生气的罪魁祸首 了。 「是哪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她为他的水晶杯注满酒。 「还会有谁?就是那个叫黄筱涵的丫头。」他一咬牙,彷佛把杯中的酒当成 黄筱涵,一口气吞入肚子里。 「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蓝采芝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我记起来了,她 不正是你那位新婚的娇妻吗?」 虽然杜伟杰和黄筱涵的婚礼举办得极为低调,但是仍有不少爱挖八卦新闻的 狗仔队对他们婚姻的内幕感到兴趣,至今仍到处打探。 「没错,她的确是我的娇妻。」杜伟杰没好气的说。还是个骄傲的妻子!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们有了不愉快?新婚夫妻不该是甜蜜恩爱的吗?」 蓝采芝心中大喜,如果她可以从杜伟杰口中挖到一些内幕,再加上她和杜伟杰之 间的绯闻,她铁定可以成名的! 所以,她更加勤快的倒酒,而杜伟杰也不疑有他,一杯接一杯的狂饮。 「对正常夫妻而言是该如此,但是我跟她……」他又喝了一杯,体内的怒气 加上酒精的作祟,他的头脑开始陷入昏乱的状态。 「怎么了?」蓝采芝露出笑容,看来药力已发作了。 「采芝……」 「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她轻语问,她手又缠上杜伟杰的颈子,用尖尖的指 甲刮搔着他的皮肤,开始挑逗他。 杜伟杰近乎粗暴的将她趴倒在床上,他的唇开始游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双 手托住她饱满的双乳,刻不容缓地吸吮住她粉红的蓓蕾,那诱人的香甜会让每一 个男人都迷醉。 「啊……」蓝采芝发出淫秽的呻吟,身躯更是大胆的贴近他,双手也迫不及 待的找到他下腹间硬挺的男性。 即使在这情欲交织中,她仍不忘打探她想得到的消息。 「伟杰,你说我跟你的妻子,哪个比较吸引你?」 「当然是妳。」他吻着她双峰之间令人销魂的乳沟。「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 以跟妳相比?」 「为什么?难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子?」她引领着他的男性在她湿润的 幽口轻轻滑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处子,因为我跟她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 他再也受不了她的挑逗,用力一挺,进入她的体内,开始疯狂的抽动起来。 ※※※ 连续三天,杜伟杰都没有返家,不必再跟他面对面的针锋相对,黄筱涵以为 日子会过得轻松自在些,但是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自他没有 返家的那一夜起。 但令她忧心的不是杜伟杰三天未归的行踪,也不是她的失眠,而是她发现自 己不能天天无所事事,只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毕竟她没这个命。 所以,她想回学校上课,顺便找几份兼职来做,以便赚取自己未来的学费和 生活费。 由于她在学校行事一向低调,所以她请假的这一阵子并未引起其它同学的特 别注意,不过一直爱慕她的李承志马上显示出对她的关心。 「筱涵,妳还好吗?」心思细腻的李承志已经注意到她带丧和一身素净的穿 著。 「我奶奶去世了。」李承志的关心让她很感动。 「妳要节哀顺变。妳瘦了好多。」 「谢谢你的关心。」她突然记起他曾经要介绍工作给她,忍不住问道:「助 教,上次你提到你有一个表妹需要家教,不知道现在还缺不缺人?」 「当然缺人,」李承志发现自己回答得太快,露出了语病,有些不好意思的 道:「我的意思是说,我阿姨和姨丈前阵子出国去,所以尚未帮我表妹选定家教 人选,如果妳有空,可以担任这个工作,我相信妳一定可以获得这份工作的,不 如待会儿,我就带妳到我阿姨家去一趟,把妳介绍给他们。」 「你阿姨和姨丈从国外回来了吗?」 「啊!咳……」李承志为了掩饰自己不高明的谎言,轻咳几声,「回来了, 他们上礼拜才回来的。」 「喔!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其实黄筱涵也心知肚明李承志对她的爱 意,但,她只能对他说抱歉。 经由李承志的介绍,她很容易的就得到这份工作,也见过李承志的表妹── 小薇。 一个正值叛逆时期的青春美少女,不过,或许她们有缘,小薇竟很快的接受 她当她的家教。 为了不想引起杜时生的怀疑,她尽量赶在晚餐时间回到杜家别墅。 「少夫人,妳回来了。」 对于这样的尊称,黄筱涵还真的无法适应。 「少爷打电话说有应酬,所以不回来用餐,不过,他晚一点就会回来了。」 前三天他也是用这样的借口,但却都没有回家,甚至都靠她在杜时生面前为 他掩饰,才没引起杜时生的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掩饰多久,因为杜时生对他早出晚归的行径已起了疑心。 黄筱涵来到饭厅,发现餐桌上只摆了一份碗筷,感到很不寻常,遂而问起杜 时生。 「爷爷呢?他吃饱了吗?」 「老太爷有点受风寒,不久前服了药,现在睡了。所以他要我转告少夫人, 请妳自己用餐。」 「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医生只是交代要注意保暖,因为晚上寒流来袭,少 夫人也别忘了多加件衣服。」对于詹嫂慈祥的叮咛让她感到温馨。 「我会的,谢谢詹嫂。如果爷爷醒了,麻烦妳叫我一声。」 「知道了,少奶奶。」 寒流来袭,温度骤降了近十度,令黄筱涵感到无法适应。 她一直很怕冷,每到了冬天,就是她最头疼的季节。 台湾的潮湿已让人浑身不对劲,若再加上寒流来袭,那真是会令人冷得受不 了,更何况黄筱涵是如此的怕冷。 临睡前,她去探望了杜时生,由于他的房间开了电暖器,所以让她很放心。 可是当她回到房间,打开电暖器的调节器时,才发现它竟是坏的,令她忍不 住失笑。 多穿衣服是她在冬天用来保暖的唯一方法,但是她已穿上冬天的睡衣,就连 袜子她都套上了,她还是觉得冷,而且还是越来越冷。 老天!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四肢百骸都是冰冰的,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流动 的不像是血,倒像是冰冽的冷水。 冷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她告诉自己必须找点事做,才可以让自己不被冷给打 败。 所以,她将今天经过书店特地为李承志表妹──小薇买的自习书拿了出来仔 细研读,希望可以对小薇的课业上有帮助。 然而夜越深,温度越低,她蜷缩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 她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不知明天的头条新闻主角会不会是她?一个年轻女 子在寒流过境之夜因怕冷而冻死于豪华别墅中,肯定成为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突然,传来开门声,令她不得不提高警觉。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开她的房门?难道是小偷闯进来了?想到这个可能,令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把再度被左右转动,她很庆幸自己有锁房门的好习惯,但又想到现在的小 偷都不只是偷东西而已,有时一不高兴还会伤人,她就忍不住担心起睡在楼下的 杜时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到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想到这一点,她抛开恐惧,下了床走到门前,故意以镇定的语气吼道:「谁? 你想做什么?」 「是我,快开门。」一个熟悉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黄筱涵惊讶地瞪着门板。「杜伟杰?」 「没错,就是我。杜伟杰,妳的老公。」他气愤道。 她可以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不悦。 失踪了三天,终于知道倦鸟归巢啦!她很想不理他,把他关在房间外,可是 想到可能会引起他大声咆哮,而因此吵到杜时生,她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门一开,杜伟杰便大步的走进来。 「妳干嘛锁门?妳忘了我还没回来吗?」他近乎粗鲁地问。 「不是我忘了你还没回来,而是你根本忘了要回来!」她的声音由齿缝间迸 出来,却仍有些颤抖,当然是因为冷的缘故。 「妳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坏?」他上前一步,迫使她连忙后退。「妳是 不是生病了?」 「没有……只是冷。」她蹙着眉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怎么回来了?」 她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可笑,但是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才会有点不知所措。 「詹嫂打电话告诉我,爷爷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妳不通知我?」他口气有些 责备。 「我怎么通知你?」她瞪着他。 「妳可以打电话到公司给我,或者打我的手机。」 「我不知你公司的号码,也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她不只是不知道,而且 也不想知道。 「妳可以问──」他自认是自己疏忽了,于是从口袋掏出名片,「这个收好, 上面写了我公司和手机的号码。」 「不用了,」她不想拿,「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请詹嫂通知你。」 「妳是我的妻子,这是妳份内的事!」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惹火他的 本领。「我叫妳收下就收下!」 她不但不收下,还打算来个置之不理,结果惹恼了杜伟杰。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用力拉过来,并把名片塞到她手中,这么一握,才发觉 她的手冰冷得骇人。 「妳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我说过了,我冷。」她忍不住愠怒地说:「你不知道今天寒流过境吗?」 其实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以为意,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怕热不怕冷。 但是她的模样还是令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黄筱涵想要闪躲,但他的温暖使她身不由己地靠近他。 「妳好像没有发烧。」他的眉头微蹙地说。 「当然没有,我只是冷,我刚才说了。」 「既然冷,为什么不开电暖器?」他一副她有够蠢的表情,迈步走向温度调 节器,才发觉电暖器竟因久未使用而失灵了。「该死,我明天就叫工人来修。」 不用等到明天,如果她继续跟他这么耗下去,她不冷死,也会被气死。 「妳真的很冷?」他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看她那直摩擦双手的样子,就 知道她很冷,而且很怕冷。 他一言不发的旋过身走出去,但没一会儿就又回来,手上还多了一只酒杯。 「把这个喝下去!」不容她有任何抗拒,他将酒杯送到她唇边命令着。 「这是什么?」她揪起眉心。 「只是葡萄酒,不是毒药。」他嘲弄的说。 「我不喝酒。」她永远记得奶奶的叮咛,酒会乱性,女孩子千万别乱喝酒, 所以她避开了些。 他却十分霸道的又把酒杯送到她唇边,「喝一点点,可以让妳觉得温暖的。」 「温暖」二字诱惑了黄筱涵,她竟忍不住轻啜了一小口。 「怎样,我没骗妳吧?」杜伟杰看着她温润的唇轻贴着杯缘,细细啜饮着酒, 粉红色的小舌尖还舔着唇畔的酒滴,一股奇异的骚动顿时在他血液里流窜。 为了掩饰他的狼狈,他只能不断鼓励她多喝一些,但却被她拒绝了。 「不,喝多了,我会醉的。」她抿着唇,突然为自己的模样难为情起来。 她虽然穿着睡衣,但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所以并没有穿胸罩,她隐隐约约可 以感觉到自己的乳尖正抵着睡衣,十分明显。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伸手拨开垂在眼前的一绺发丝,不料她的手却在半 空中被紧紧握住。 「还觉得冷吗?」他轻缓的揉弄她的手。 黄筱涵惊讶的睁大双眸,看进他深邃黝黑的眸子里,在那里看见了有些熟悉 的炽热火焰,些许嫣红染上她的粉颊。 「有一点。」她轻咳了一声,试着要将自己的手抽回,但他却不肯松手。 「除了冷,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冷。」然而她却又连咳两声,这次绝不是为了掩饰什 么,而是真的冷到了。 杜伟杰凝视着她的脸,「我看妳也受了风寒。」 「我没这么柔弱。」她嘟嚷着,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老天!希望别被他的 乌鸦嘴说中才好。 「我只是怕冷,没什么其它的问题。」 「妳需要医生。」他果断地说,并拿起电话。 「你别乱来,我真的没生病。」她连忙抢回电话。 她冰冷的手指在碰到他的手指时,他皱起眉头。 「真是如此?」 「是的,我从小就很怕冷,有时冷得以为自己会死掉。」她回到床上蜷缩起 来取暖。 「在台湾很少有人被冻死的。」他继续皱着眉望向她,且逐渐走向她。 黄筱涵咬紧牙关不让牙齿打颤,并希望他能离她远一点,毕竟一个必须专心 在发抖上的女人是不可能保持戒备的。 「好吧!」他彷佛做出决定般地开始解开钮扣,脱下西装。 「你在做什么?」黄筱涵惊慌地瞪着他。 「我只是想帮助妳,使妳暖和起来。」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在她还来不及 抗议,他已经把他的西装披在她的肩上。 那西装暖和得惊人。当杜伟杰的体温透过西装传进她的背脊时,黄筱涵忍不 住地深吸一口气。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他穿过的西装会这么暖和,难怪他一点都不怕冷。 黄筱涵沉醉在暖意中,没注意到他坐到床上,直到他把她搂入怀中。 一时之间的惊慌失措,令她全身僵硬,然后用力地想推开他。 不过,她根本动弹不得,他彷佛不受影响地用被子裹住两人,甚至留意着没 有让她的脚露在外面。 「别乱动!」他平静地说。「当觉得体温下降时,唯有人体互相取暖是最佳 的选择。我以前在一次登山时,得到了这样的经验。」 黄筱涵静止不动,虽然沉湎在包围住她的暖意中,但是当脑中勾勒出他和一 名女子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时,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相信当时你一定左拥右抱,满意极了。」 「没错,左拥阿威,右抱阿宇,但是却觉得怪怪的,毕竟我们三个都是男人。」 说完,他还扮了个鬼脸,令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可以想象那种画面。」 「别想得太多,我们只是挤在一起,而不是抱在一起,我得更正,这差别很 大的。」 「说不定他们比你感觉更怪!」她忍不住曲起膝盖,希望可以让自己保持体 温。 「怪到我们一提起这件事就鸡皮疙瘩掉满地。」他突然伸手覆盖住她的脚。 黄筱涵在惊讶之余,感到热度开始透过袜子传到她冰冷的脚趾,但也让她发 现到一点──他的手好大。 「妳的脚好小。」原来他也发现到了,并十分感兴趣地握住、把玩,彷佛当 她的脚是玩具似的。 「喂,会痒的!」她抗议道。 「原来妳也有弱点的。」他的声音中又透着笑意。「我听说女人怕痒是很疼 老公的。妳是吗?」 他温柔的语气使她的心怦怦乱跳,她突然想到,跟他如此贴近,情况有些暧 昧。 但是她舍不得离开,因为他这个取暖法有点奏效了,至少她已经没有像刚才 那样的冷。 但她的体温仍未达正常的标准。 「把这个喝光,妳会觉得更好。」 咦!他为什么连她的感觉都如此清楚?真是太诡异了。 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她有些犹豫。 「放心,不会醉的。相信我。」 她不想相信,但还是把酒喝了。 嗯……果然不觉得冷了,只是头好晕,心跳得好快,更奇妙的是,为什么会 有两个杜伟杰? 「嘿,妳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放好杯子后,就发现她的不对 劲。 「你好奇怪,你会变魔术吗?为什么你变成两个人?而且还一模一样?」她 双眼迷蒙。 「妳醉了!」他笑她,看来这小妮子的酒量太差了,才一小杯葡萄酒就醉了。 「我才没醉!」通常喝醉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 「没有醉?好,那我问妳,这是多少?」他在她面前比了两根手指。 「剪刀!」她答非所问。 「这是二!还说妳没醉。」他把枕头放好,像哄小孩般道:「快睡觉吧!」 「唔……我不困,我们来划拳好了。」她笑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谁划输了就得受罚。」 「罚什么?」 「罚……脱衣服好了,输一次,脱一件。」 嗯!很诱人的提议,不过…… 「我不想趁人之危,免得明天妳说我趁妳喝醉了占妳的便宜。」他虽然想答 应她,但是想想还是作罢。「明天妳酒醒了,就会后悔自己做了什么。」 「我说我没喝醉!」她不服气的反驳,「你不敢跟我玩,是你没种!」 「妳说我没种?」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小妮子连喝醉了都还懂得如何惹 恼他。 「承认了吧!」她拍手揶揄他。 「好,我会让妳后悔的。」他让她跟他面对面坐着,一副对赌的模样。 「输一拳脱一件衣服,是妳说的哦?」 「愿赌服输。」她已抡起拳头,蓄势待发。 杜伟杰点点头,不在意地笑了笑。「妳等着后悔吧!」 -------------- 转自爱情夜未眠